怎麽,不好意思呢還是在怪我?寶貝兒,我最愛的是你,人一輩子能活多久啊,能遇上自己心愛的人已經是上天賜予的最大福分,開開心心地活著,……這樣吧,以後隻要你在,我就不理其他人,好不?”


    說情話嘛,不要本錢,講究的就是一個忽悠,目的讓梅子心理平衡。洪煙一副深情款款狀,梅子心裏又甜又酸又苦,咬著下唇,好久才極為艱難地道:“不,你不要這樣,我不想你這樣,既然,事已及此,我再不樂意也得忍著,不讓你心裏添堵,我,我會處理好――”


    她忽地放聲大哭起來,一頭撲進洪煙的懷裏:“我好愛你,我好愛你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就怕你哪天突然不要我了,我隻想和你在一起的……”


    抱著她柔軟的嬌軀,聞著她奇異的香氣,感覺到她的眼淚流進了自己心裏,洪煙對自己說,是的,梅子對自己的感情來得兇猛而又純淨,早已從最初的感恩和一見鍾情,升華到了連靈魂都毫無保留地奉獻付出,雖然前世自己與她無緣,但自己能肯定,如果自己突然如前世那樣地死了,那她也必然會像噩夢中那三個女孩一樣為自己殉情。


    這些天來,洪煙總是在反思前世往事,思考如何度過今生。他把已經和今生自己生了聯係以及未來自己將要與之生聯係的男男女女劃分了種類,加以區別開來。


    總共為六種:女人,親人,朋友。下屬,熟人,公事往來關係客人,仇人。而這六個種類又各自劃分出等級。


    仇人仇敵,這類人不會讓他們好過,未來這些日子,慢慢再找他們消遣;公事往來關係客人,因人因事而異,看未來展,存在向其他五個種類展的可能性;熟人。這個概念很空泛,交往得多算是熟人。自己女人的親友,也可以算是熟人。但是熟人不一定是朋友,朋友也不一定就是熟人,原因自己有前世的記憶,而今生地未來已經有很多改變,不再是以前那條路;下屬,為自己以及自己名下有股份的公司任職服務的人,等自己事業起步後。便會有一套完善的製度來約束管理他們;朋友。洪煙對這個朋友的定義非常謹慎,所謂朋友。平常人認為比肩為朋,初次見麵聊幾句就當作對方是朋友,打幾次交道就視作老朋友。洪煙卻絕不這麽看,在他看來,絕大多數的非親人關係的人都隻能看成熟人,而且這種熟人還得區分時間階段,有時間界限,有利益界限,有交情界限。所謂真正的朋友,須得超脫出雙方彼此的地位、身份、年齡、性別、經曆、處境,彼此的利益不會生太大衝突,雙方地交往不會觸及各自的底線,而且各自地底線都設置得非常低。他可以把人當作朋黨,卻絕對不會再輕易把人當作朋友。


    朋友,女友,這個“友”字,和“反”字太像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背叛,與你八竿子不搭界地人如果與你為敵,那不叫背叛,背叛你的,總是你的友,你的熟人,因為利益訴求,而站在你的對立麵。.tw[]前世自己看人不準,太過草率,正是這個“友”字“反”了自己,落得個淒涼下場。


    親人,能和自己有直接血緣關係的,才叫親人。或自己甘願為之付出一切、對她不設防的女人才叫親人。親人,同時就是自己地家人。


    女人,這個太複雜了,每一個女人都是一個有獨立思維地個體,有她的心事、她地想法、她的需求、她的理念。前世地記憶,今生的際遇,洪煙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不少女人,而且也必將會有更多的女人。對這些女人,有他愛的,有他憐的,有他喜歡的,有他不願舍棄的,有他想要占有的,更有他恨的。


    他對自己說過,今生重生,一半便是為了女人,他要把一切遺憾一切疑問,給弄個清清白白,他要親眼看看,親自經曆,看看到底和重生有什麽不同。


    他改變著這些女人的命運,同時他也改變著自己的命運。


    前世裏,他愛過,錯過,恨過,惋惜過,後悔過。


    他閱人無數,紅粉遍地,有女人為他殉情追隨他去九泉,有女人早早地變心離開,有女人純粹是為了金錢與他交往,更有女人把他推向深淵地獄。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事實:與自己有了*接觸的女性,名義上就是自己的女人了,但她們不一定能對自己堅貞;能對自己堅貞的,也不一定能堅貞一輩子;能為自己堅貞一輩子的,不一定就能成為自己為之傾心的紅顏;能做自己紅顏的,不一定就能成為令自己挖肝掏心的知己;能做自己又是紅顏又是知己的,卻不一定就能如愛情誓言那樣海枯石爛、永遠忠誠、生死相隨、不死不休……梅子便是最後那種女孩,能讓自己真正放心,自己能予以完全信任。至於自己其他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得有些保留。


    洪煙今晚隻想抱著梅子,好好地安慰她,好好地愛她。


    一夜溫馨,雖未真個刀槍入庫,卻也著實*,更增一層纏綿愛戀。


    第二天洪煙把梅子送到醫院後立即來到咖啡屋,把曾強、令其誌、卿明豔、王麗等幾人叫進休息室,道:“交給大家一個任務,給你們一個星期時間,把雲台市周邊五個縣市認真考察一遍,大家商量著確定可以開分店的場所,卿明豔曾強,你們兩個負責寫出調查情況,令其誌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王麗你等會去老板那裏預支一萬塊差旅費,財務歸你負責,住正規的賓館,每日三餐,一天批準三百元。實報實銷,出差補助每人每天二十,沒問題的話,現在就迴宿舍收拾東西出。”


    隨後洪煙和安山來到酒店,接著龐終南兩夫妻直奔保寧監獄。


    保寧監獄位於省城西北慶陽市康陽縣山寨鄉境內。


    說起這康陽縣,倒是和洪煙有些緣分。十天前洪煙和小四去深圳,飛機上遭遇動機驚魂,下了飛機在大巴車上與同機乘客聊天,那個叫康大為的煤礦老板主動搭訕,自稱他聽說一個百歲老人說過年輕時在省北邊地麻婆縣遇到了隕石從天而降。留給了洪煙一張名片。洪煙忽悠他說能把隕石賣高價,也曾答應他三天內會聯係他。可隨後生太多事情。洪煙也就把這事暫時放下了,也沒有去聯係康大為。這個康大為正是康陽縣的。他在康陽縣狗頭鄉開了兩家煤礦,來深圳是因為煩女人找他要錢才出來散心。


    現在既然要去康陽縣內的保寧監獄,正好順路去探探康大為和那個百歲老人的底細,反正從康大為嘴裏已經知道老人住在狗頭鄉狗尾村,說白了,可以甩掉康大為。


    可以認為洪煙在過河拆橋,但是也可以說是少讓一個人參與。就少一分泄密的可能。少一分危險。畢竟,如果真的有隕石的話。洪煙肯定是要偷偷帶迴去自己收藏起來,而不是捐獻給國家。


    保寧監獄座落在山寨鄉境內,與橋頭鎮、梅山鎮相挨。算是處於三個鄉鎮的結合部,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山頭,原本成片的林木被砍伐一空,全部拿去做遍布全縣地小煤礦裏的礦木,殘留下地隻有無數的樹根茬。交通卻是便利,監獄大門距離省道才一千米,一條水泥岔路徑直通向監獄。


    保寧監獄收押對象主要是被依法判處10年以下有期徒刑押犯總數的95%。現有在押犯4000人。周圍村居瓦房不少,倒因為監獄的存在形成一個畸形繁華的集市,一千米的水泥路兩旁一溜過去都是夾道而建的房子,商鋪有買酒的,有日用品地,有小商品地,有賣衣服的、有縫店,有賣農具地、有賣農藥化肥農資的、但是最有特色的莫過於兩家掛著巨大招牌“專售勞保產品,承接來料加工,價格優惠,質量三包”。


    安山開著三菱載上龐終南夫婦,洪煙開著別克,速度很快,兩百公裏道路隻花了兩個多小時,抵達保寧監獄時是中午十二點半,找到一處飯店隨便對付著吃一餐。洪煙撥打蔣處長地電話:“喂,蔣處長嗎,我是你外甥女李萍萍的老師的親戚,上次國慶節和萍萍來過你家的。”


    蔣處長的聲音:“哦,記得,你是小洪吧!”


    “對,這樣的,昨天我請萍萍給你打了個電話,說是今天可以來監獄辦假釋手續了,現在我已經帶著他父母到了保寧監獄,想問問你,該怎麽去辦手續,找哪幾位負責的領導?”


    “嗬嗬,小洪是活泛人,會辦事,我把監獄長康前海、政治處曾高凡、刑務處龍斯裏的手機告訴你吧,他們現在下班了,應該在家,我給他們打個電話,你去拜訪一下,今天就可以帶你親戚迴家。”


    記下電話,蔣處長又道:“小洪啊,你真不錯,有空來我家玩吧,今後有什麽事情直接找我,我能幫忙的盡量幫忙。”


    “多謝,有機會再來。”


    掛了電話,洪煙掏出兩千塊遞給安山:“去買煙吧,挑好的,分成三個包,一個放多點。”


    不多時安山拎著三個塑料袋迴來了,笑著把餘下的錢放在洪煙麵前,道:“都買芙蓉王,一個放四條,另外兩個兩條。還剩一點,剛好夠給這頓飯結賬。”


    洪煙把記著三個監獄領導電話號碼的紙條丟在桌上,麵無表情:


    “安山,你帶著龐老伯他們給這三個人送煙去,他們說什麽你就聽著,別跟他們說什麽,也別起衝突,如果他們嫌東西少刁難你,你就說出蔣處長要你來的,今天一定要把手續辦好,把龐二喜領出來。”


    安山帶著龐終南夫婦向監獄走去,洪煙背著包在街上踱著,不遠處有一個長男子不時地看他。


    洪煙來到那懸掛巨大勞保用品招牌的商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看到洪煙不凡的氣度以為是有大生意上門,趕忙殷勤地招唿:


    “哎,這位老板。想要點什麽東西?我們這裏手套、紐扣、襪子、礦燈、工作服,應有盡有,還可以來料加工,質量絕對保證!”


    洪煙眼光掃著那整齊碼放地商品,淡淡地道:“這些都是監獄勞改犯做的吧?”


    婦女咯咯咯笑起來:“這位老板,那還用說!人工便宜啊,給點好吃的,那些殺千刀的勞改犯敢不幹活?規定任務,必須完成,幹得好才給點錢。質量絕對優良,你放心吧。肯定比外麵的廠家那些工人做得質量要好。而且你來我店裏買東西,我都給你批價。我跟你說啊,這保寧監獄就隻有我和對麵兩家店能批,其餘的最多隻能零賣!”


    洪煙嘴角抽笑一下:“老板娘,你的關係不錯嘛!”


    “那還用說,沒過硬的關係沒靠得住的路子,誰吃得下這碗飯?!”中年婦女風騷地笑著,“老板。想要點什麽?”


    “老板娘。我不是來做你生意的,就隨便看看。”


    “看吧。看吧,誰說不做生意就不能看了?不過,老板。我倒真要建議你來做這行生意,看你也是有錢人,我告訴你啊,做我們這種勞改犯產品生意財啊!你要是有開工廠地老板朋友,你可以聯係來料加工,保管你大財,我們要的人工錢肯定比其他正規廠家低。不是我吹牛,還有人把產品賣到國外去了呢!了大財!”


    洪煙抽著煙,漫不經心地,這老板娘喋喋不休地說著:“老板,你是不是有親戚朋友關在監獄裏啊,要我看,一定是,否則以你地身份也不會來我們這個地方,嘖嘖,你穿的西裝真漂亮,要一千多兩千吧?


    喲,你戴地是什麽手表啊?亮晶晶的,刺眼睛!真漂亮!我跟你說啊,你要是有親戚朋友在監獄呢,找我!我保證能幫你給他換個好工種,在裏麵吃不到虧!你不曉得吧,上個月,前幾天四監區一百個犯人被安排去狗頭鄉挖煤礦鑽窯子,結果隻迴來九十七個,冒頂塌方,一家夥砸死一個,傷了七八個,斷手斷腳躺在醫院裏吊著氣。監獄領導脾氣了,說要麽砸死算了,要死不活的浪費醫藥費!”


    四監區?龐終南的兒子龐二喜好像就是關押在四監區啊!


    洪煙心裏忽然生出不祥的預感,立即走出商店,拿出三號手機撥打給安山:“安山,龐二喜所在的四監區出了事故,你說話語氣好點,問清楚龐二喜是否受傷,如果受傷了,也不要和他們爭吵。”


    一個小時後,安山打電話來了,洪煙的預感無誤,龐二喜果然受了傷,不過好在隻是斷了一隻手,頭皮也砸破了,現在正待在監獄地內部醫院裏,那三位監獄領導同意今天把人帶走,等兩點半上班後就去辦理相關手續。


    洪煙坐在別克車裏,心裏頭憋著一團子火氣,惡狠狠地盯著身後七十米地一部尼桑車,這部車一直跟著他來保寧監獄,車上兩個人,有一個就是剛才不時地看自己的長男子。


    洪煙突然動車子,掉頭衝向省道岔路口,路經這部尼桑車時,眼睛故意不去看他們,尼桑車見洪煙走了,慌忙也動跟上,洪煙車速很快,尼桑車也加大馬力跟著,快到路口時,洪煙稍許放慢車速,突然踩刹車,猛打方向盤,一個漂亮地橫向漂移,掉過車頭,一腳油門踩到底,徑直衝向這尼桑車!


    眼見洪煙高速衝撞過來,尼桑車司機嚇得慌忙閃躲,踩刹車換擋急打方向盤,手忙腳亂,結果砰地衝進路邊一間破舊茅房裏,將茅房徹底衝毀,碎磚斷瓦滿地都是,車裏的兩個人也撞得頭破血流,掙紮著從車裏爬出來!


    頓時,滿街的人驚聲高唿,紛紛跑過來看熱鬧,茅房地主人也哭天喊地地跑來,大唿大罵起來。


    洪煙獰笑著,再次把車頭掉轉,獰笑著看那兩個血流滿麵的家夥,緩緩開過他們身邊,伸手出車窗,豎起中指,一個標準的操!


    長男子啊啊慘叫著,迷迷糊糊地看到洪煙的獰笑和那個操人的手勢,看著他驅車唿嘯遠去。那個司機癱坐在地上,咬著牙,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向他上司匯報:“老板,我,我們出車禍了――”


    “廢物!怎麽迴事?”


    “……,就是這樣子,老板,他一定是現了我們,故意這樣搞得我們出車禍的――”


    “都他媽滾迴來!不用跟了!廢物!”


    洪煙已經看了交通地圖,知道去狗頭鄉的路線,他一邊抓住方向盤,一邊撥打給安山電話,吩咐安山把龐二喜**來後直接開車去c省,在保證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把龐終南一家安全送到醫院,讓安山去銀行提取兩萬現金給他們作為醫療費用,具體送c省哪個城市哪家醫院由他拿主意,同時還得交代龐終南暫時不能與外界聯係。


    洪煙的目的就是要未雨綢繆,先行防範,以免有人追查龐終南。等他把該辦的事情辦好後,再讓龐終南露麵就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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