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三女說出什麽反對意見,樂陽就那麽提著伏羲琴,**著上半身,撞開窗戶,破空而去。三女對視一眼,然後緊跟著追了出去。


    樂陽雖然是中了淫毒,但是對武功並沒有什麽影響,在他的全力奔跑下,首先金鈴兒就被落在了後麵,跟著是沈落雁,到最後連蘇夢夢也失去了樂陽的蹤跡。


    蘇夢夢停下腳步,歎了口氣,喃喃道:“怎麽相公的功力進步的這麽驚人,我全力追蹤之下,居然還是被他甩脫了?”


    這時沈落雁和金鈴兒趕了上來,看到蘇夢夢站在路邊發呆,沈落雁上前問道:“怎麽?妹妹你也沒有追到相公?”


    蘇夢夢點點頭,道:“相公的功力較之以前有很大提升,我盡了全力也追不到他。沈姐姐,你說該怎麽辦呢?”


    沈落雁皺了皺眉頭,又迴頭看了看來路,跟著道:“你們有沒有發現,相公這一路而來,走的一直是直路,我想,可能是他因為蛇毒的影響,他應該是下意識的向一個方向跑的,我們沿著這個方向追,應該是沒錯的。”


    蘇夢夢想了想,道:“姐姐說的不錯,那我們就向這個方向追吧。”


    三人沿路一直向南追去,但是越追越是疑惑,因為再向前,就是襄陽城的方向了。


    “相公去了襄陽?”沈落雁停下腳步,訝然地道。


    驀然,一陣密集的琴聲響了起來,那正是伏羲琴發出的聲音,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襄陽城。三人驚訝地對視一眼,再度向南趕了一陣,接著。她們看到一個令人驚訝的場景。


    在漆黑的夜幕下。半輪彎月斜斜掛在天空,它將一片孤寂的清輝灑向大地,灑向襄陽城頭。在月光下,在城頭上,**著上半身地樂陽就那麽突兀地站在那裏,他地一雙眼睛閃著血紅的光芒,目光灼灼地望向城內。月光把他一半的身子隱藏在黑暗中,那種狀態下的樂陽。就好似一隻來自月夜中的夜叉,恐怖而猙獰。樂陽左手托著伏羲琴,右手疾速在琴弦上跳動著,在月光下,伏羲琴閃著妖異的光芒,散發出熾熱而又沸騰般的疾速音律,那音律好似咆哮著的血紅色河流,激烈而又轟鳴著向著襄陽城中奔湧而去。


    原本因為下雪。唐軍停止了連續攻城。襄陽地守軍獲得了難得的兩日清閑。他們利用這兩日時光,加固城牆,修補器械,清理戰場。補充物資,更利用這難得的時光,讓那些日夜奮戰在城頭上的守城將士獲得了難得的休息時光。本來按照這樣的情況。他們還能有幾日的清閑時間,然而這一切,盡數被一個突兀的人,一陣突兀地琴聲給打斷了。


    原本值守在城頭的楚軍士兵在聽到第一聲琴音的時候,就意識到有人上了城牆,便當他們打算衝上去探個究竟的時候,那鋪天蓋地而來地琴聲便突兀地充斥了他們的耳鼓腦海,跟著無情的音殺向著他們兇猛地席卷而來。那些人根本連什麽都不知道。就紛紛死了個幹淨。


    僅僅半柱香地時間,襄陽城北門城牆上的楚軍士兵就死得一個不剩。那琴音就如同死神的詛咒,如同惡魔的呢喃,勾去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相比於樂陽以前以琴音殺人的場景,這次的死法有些恐怖而血腥。好多的楚軍士兵都是活生生被音波炸開了腦子。而那些離樂陽較近地士兵,則如同被利刃分屍了一般,那無形地聲波,好似有形的斧刃,從黑暗中突兀地現身,然後給予那些生命以突然地打擊。(..tw無彈窗廣告)屍橫遍地,鮮血淋漓。肆虐的琴音帶著狂野的張力,狂暴的衝撞力,兇狠的爆發力,如同一條裹滿鮮血的河流無情地向城中奔騰咆哮而去。


    “吱……哢……哢……嘎……嘎……轟……”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響起,城牆邊的閣樓因為音波的不停攻擊,內部發出了無奈的哀鳴,跟著轟然聲中重重倒地。琴音之威,威猛如斯!


    襄陽城的守將趙剛被驚動了,他帶著匆忙召集的三千士兵疾速趕往北城門。那唿嘯而來的鋼鐵洪流在更為強大剛猛的琴音麵前奏響了悲哀的奏鳴曲。衝在前麵的騎兵連人帶馬發出淒厲的慘叫,在那無形的斧刃下一個個血淋淋地栽倒在地,更多的人和馬則是轟地一聲炸開了腦袋,白花花的腦漿和血淋淋的鮮血炸了漫天滿地。


    樂陽瞪著猩紅的眼睛,托著宛如妖物的伏羲琴,一步一步向城中走,凡他所經過之處,牆倒屋塌,樹折葉殘,再無一個生命可以留存!


    樂陽一路走來,迎著他的楚軍將士一個個殘肢斷臂,屍橫遍地。三千將士,片刻之間死得不到一半。


    “射他!射他!”被嚇得失魂落魄的楚軍將士這才想到還有弓箭在手,於是一片飛蝗也似的箭雨向著樂陽鋪天蓋地地射去。但是,那片箭雨在射到樂陽身邊後不是被樂陽的護身罡氣震飛就是被沸騰狂猛的琴音絞得粉碎,沒有一支羽箭能對樂陽造成威脅。


    “他不是人!是魔!是死神!”驚駭欲絕的楚軍將士再無鬥誌,一個個轉過身去,沒命地向遠處逃去。於是,孤零零的街道上,隻剩下一個嚇呆了的趙剛,以及那滿地的殘肢斷臂,鮮血死屍。


    樂陽忽然停下琴音,慢慢掠近趙剛,趙剛呆立在那裏,木木的,一動不動,連眼珠也未曾轉動。樂陽拍了他一下,用那猩紅的目光瞪著趙剛,趙剛轉過頭來,眼神呆滯而空洞地望著樂陽,一動不動。他被嚇傻了。


    樂陽嘿嘿一笑,右手食指一豎,猛地**了趙剛的額頭。跟著含蘊在指頭上的真力猝然發出,蓬地一聲輕響,趙剛的整個頭顱炸了開來,鮮血腦漿噴了樂陽一身。樂陽沒有動,他將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到唇邊,輕輕舔了一舔,跟著嘿嘿一陣冷笑,眼中閃爍著興奮而嗜血的光芒。


    樂陽身後的街角處走出兩個人影,正是蘇夢夢和金鈴兒二人。自打樂陽殺盡了北門的守軍,她們三人得以順利地打開了城門,而後沈落雁就迴去調集軍隊入城,她們兩人則留下來看護樂陽,跟隨樂陽一路而來。


    “師姐,我覺得姐夫的樣子有些不對勁。”金鈴兒眼睛緊盯著前方滿身鮮血的樂陽,低聲對一側的蘇夢夢道。


    蘇夢夢點著頭,低聲道:“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相公現在極有可能已經走火入魔了。”


    “啊”金鈴兒嚇了一跳,她急促地道:“師姐,那咱們還不馬上過去。師父不是說過嗎,習武者走火入魔最是兇險不過,若不能得到及時救治調理,輕則殘廢,重則喪命,我們絕對不能讓姐夫變成這樣!”


    蘇夢夢拍怕金鈴兒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你能這麽關心他,師姐很高興呢!你先不要擔心,相公這次的走火入魔和師父說的不同。依我看來,相公的本意是想借著伏羲琴來駕馭體內的欲火,使他通過琴音發泄出來,但是這其中卻出了問題,可能是七花蛇的蛇血太過霸道吧。相公本來是想以人禦琴,以琴禦欲,現在卻成了以欲禦人,以人禦琴,他現在正是被**所控製,雖然情況緊張,但還不會致命,隻要讓他把**發泄出來,就沒事了。”


    “可是現在你看嘛,姐夫他明顯是通過殺戮和破壞來發泄**,師姐,咱們救救他吧,鈴兒不希望姐夫變成個殺人魔


    “那如果不讓他用這種方式發泄出來的話,怕是要你犧牲你的處子之身了。”


    金鈴兒望著樂陽的背影,堅定地道:“師姐,鈴兒願意。”


    蘇夢夢微微一笑,道:“好!那咱們就跟緊他,伺機將他製住。”


    金鈴兒點了點頭,跟著蘇夢夢,小心地向著樂陽的身後追了過去。


    樂陽殺了趙剛之後,又繼續前行了,他這次沒有一邊走一邊彈琴,而是左手拎著伏羲琴,好似落葉一般,一飄一飄地前掠。


    不錯!正是飄!這種不依賴腰腿的力量,單憑一口真氣的運用來行動的過程,正是一種上乘功力的顯示。武林中人,把這個叫做“腳馭風”。


    不遠處跟著樂陽的蘇夢夢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腳馭風!”


    說實話,腳馭風蘇夢夢也用得出來,但是像是樂陽這種純靠腳馭風來走路,那需要有相當純厚的內力作支撐,蘇夢夢是絕對辦不到的。


    蘇夢夢不禁訝然,心道:“相公的功力究竟深厚到了何種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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