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陽出了皇宮,招唿上在皇宮外等著他的十二個親衛,騎馬向著自己的府中趕去。樂陽的親衛在攻下幽州之時是七人,最近又展了五人,現在他已經有了十二個忠心耿耿的手下了。


    樂陽帶著十二人騎著馬在街頭緩緩走著,忽然,後麵傳來一陣轆轤的馬車聲,馬車聲很快,漸漸地接近了他們。接著,一個聲音喊了起來:“前邊的人快快讓開,國丈大人的車駕過來了!”


    “國丈?!”樂陽聽得一愣,國丈這個詞匯讓他感到有些厭惡。


    身後的一個親衛問道:“將軍,我們要讓開嗎?”


    樂陽皺了皺眉,道:“問問他們,是哪位國丈?”


    親衛應了一聲,勒住馬匹,轉頭問道:“喂,我們將軍問你,是哪位國丈?”


    “是位將軍呢!”趕車的車夫減緩了馬兒的速度,掀起車簾,將腦袋探入車內,道:“老爺,前麵是位將軍,他在問您呢?”


    車內的胖胖老一揮手,不耐煩地道:“現在真是,芝麻綠豆的武將都自稱將軍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管他什麽將軍,老爺我現在不想聽那些拍馬屁的話,你趕緊報上我的名字,讓他讓路!”


    車夫點了一下頭,從車內把腦袋收迴來,衝著前方的眾人大聲道:“這位是尹國丈大人,國丈大人命令你們快快讓路!”


    “尹國丈……”樂陽聽到了車夫地喊聲。眼神陡然間銳利起來,他的嘴唇也彎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一抹殘酷地笑意出現在他的唇邊。樂陽輕輕一笑,道:“給我把他攔下來!”


    “尊令諭!”十二個衛士轟然應道。十二人兜轉馬匹,拔出刀劍,將馬車圍在了當中。.tw[]


    “你們要幹什麽?!”車夫嚇了一跳,連忙大聲道:“老爺!老爺!”


    車內鑽出一個胖胖的身子。那個尹國丈向外麵一望,勃然大怒道:“你們是誰的手下?竟然如此大膽!難道不知道我就是當朝國丈嗎?”


    十二人分開一條路來,樂陽催著馬緩緩靠近,淡淡地道:“真是巧啊,尹阿鼠,我們又見麵了。測試文字水印8。”


    尹阿鼠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一身戎裝的將軍。愣了愣一陣子道:“你是誰?”


    “不會吧,不到十個月。你就不認得我了?”樂陽哼了哼,順手摘下了頭盔,把整個臉露了出來,道:“這樣呢?你還記得我麽?”


    “你你是你!”尹阿鼠指著樂陽,吃驚地道:“你是那個太醫!”


    “嗬嗬……”樂陽冷冷一笑,“你終於記起我來了嗎?不過我現在可不是太醫了。在不久之前,皇上剛剛賜封我為左領軍衛大將軍,怎麽樣?我升遷得夠快地吧?”


    “左領軍衛大將軍?”尹阿鼠遲疑了一下,他不禁有些心驚。左領軍衛大將軍,那可是十六衛大將軍之一,是正三品的軍職,而且手握一方重兵。這個位置所能產生的力量。是相當強大的。


    如果高祖還在世。還是皇帝,那他這個國丈的份量。是不需顧忌這個正三品的軍官的。然而高祖已經過世,現在地皇帝可是當初自己得罪過的那個秦王,她地女兒雖然還是皇太妃,但現在能起的作用卻是小的可憐,何況,當今天子本就討厭他們父女,他作為這個國丈的威風,隻能在那些五品以下的低品階官員麵前擺擺了。說句通俗的話,嚇嚇那些二愣子還行,若是真地擺上台麵,和那些朝中大員們鬥,那隻能是自討苦吃。


    想到這些,尹阿鼠看著樂陽的眼神就有些虛,他怯懦地道:“你、你想怎麽樣?”


    “也不想怎麽樣?”樂陽淡淡道:“隻是老朋友好久不見,特意看望看望你而已。”


    “哦”尹阿鼠訕訕地笑了笑,道:“確實是好久不見,真的是呢,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你居然成了左領軍衛的大將軍,嘿嘿,嘿嘿……”尹阿鼠搓著手訕訕地笑了起來。


    “我沒想到連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你也會說,”樂陽淡淡地笑笑,然後略帶嘲諷地道:“人家都說你尹阿鼠除了會數錢之外,簡直就是一個飯桶,沒想到你也會吊兩句文來……”


    麵皮情不自禁地緊了緊,尹阿鼠的的臉色有些泛青,這麽多年來,都是人家被他數落,現在輪到別人數落他的時候,他才覺到這種滋味,真地是不好受。他本以為,自己早已忘記了當初自己還是個無賴地時候的日子,沒想到,這時候又讓他想起了當初。


    “人家都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尹阿鼠,這話你信嗎?”


    尹阿鼠抬頭看了看樂陽,有想及自己地處境,不禁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吧……”


    “屁!”樂陽猛然打斷了他的話,道:“什麽風水輪流轉,那隻是為自己的不幸找的借口而已!隻要你夠強,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當初我會害在你手裏,挨了十五刑杖,是因為我不夠強,沒有力量;而今我強到了一定程度,有了力量,就可以像你當初藐視我一樣來藐視你。”樂陽的目光銳利起來,像一雙刀子射向尹阿鼠的內心,他繼續道:“另外,我有件事要告訴你,狐假虎威的力量隻是虛假的力量,你還是少用為妙,不然總有一天會害死自己的!”


    “是……是……”尹阿鼠連連點頭,模樣謙恭極了。


    站在一邊的車夫呆呆地看著自己的主人,他沒想到,以自己主人那麽跋扈的人,也會有如今這副謙恭卑微的樣子。他看著尹阿鼠如今的樣子,再聯想起自己平日對他低三下四百般服從的樣子,車夫忽然有些興奮。他仔細地注視著尹阿鼠的動作、表情,心頭不禁升起一種解氣的快感來。


    “喂,尹阿鼠,你有被刑杖打過**嗎?”樂陽瞄了尹阿鼠一眼,淡淡地道。


    尹阿鼠心中“突”地跳了一下,知道正題兒終於到了,他想逃避這個話題,但是樂陽的眼神雖然隻是淡淡地一瞄,卻讓他感到好似一盆冰涼的水從頭淋到腳,情不自禁地激靈靈打了個顫,尹阿鼠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逃避這個問題的。於是,他訕訕地笑了笑,道:“沒有。”


    “那你自然也不知道被打**是什麽滋味了。”樂陽目光中閃過一抹冷意,道:“那不但是疼痛而已,還有讓你無法抹去的屈辱……”說道這裏,樂陽的目光變得有如利劍一般刺目,他瞪著尹阿鼠,道:“拜你所賜,讓我嚐到了那種滋味!”


    尹阿鼠驚得向後退了一步,哆哆嗦嗦地道:“你、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樂陽淡淡地笑了,“隻是想讓你嚐嚐和我一樣的滋味而已。”他的目光轉向一邊,道:“趙亮!”


    一護衛恭聲應道:“屬下在!”


    “何田!”


    “屬下在!”又一護衛應道。


    “你們兩人去找兩跟木棒來。”


    “是!”兩個護衛向樂陽施了一禮,催馬去了。


    “你要幹什麽?”尹阿鼠驚得又是向後退了一步,高聲道:“你怎敢這樣對我,我可是當今國丈!”


    “國丈?”樂陽嘿嘿冷笑道:“你以為還是你女兒當貴妃的時候哪!現今你的女兒隻是個太妃而已,偏偏皇上還最討厭你們!我如今又怎麽動不得你了?”


    尹阿鼠知道樂陽定是要報還當初之仇了,在他還是街頭無賴的時候,被打挨揍對於他來說隻是家常便飯而已,可是那都是些過去的事了。最近這幾年來,他不知保養得多好,細皮嫩肉的,再也受不起這打了。看到圍著他的兩個衛士去了,當即就向兩人離去的那個空子奔了過去。


    可是他忘記了,最近這麽多年,他養尊處優的,吃得好,又很少動,身子已經胖得像個球,又怎麽還跑得到動?即便是跑得動,他又怎麽衝得出這些人的包圍?即便是能衝出包圍,以他的兩條腿又怎麽跑得過馬腿?換做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完全做不到的,又何況如今?於是,他剛奔出兩步,就被兩把雪亮的長刀攔住了去路。


    逃無所望,尹阿鼠一轉身,“噗通”便向樂陽跪下了。“樂公子,樂將軍,當初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求求你,饒了我。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他一邊說,一邊在地上磕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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