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頓飯的時候,


    第七班從達茲納的口中,知道了伊那裏為什麽會變成問題小孩。


    對於這一點,眾人都是明白,波之國太小了,幾乎沒有忍者,在伊那裏的眼中,他的繼父曾經給他灌輸了名為‘英雄’的理念。


    後來,英雄被惡勢力打死了。


    便也把伊那裏一直崇尚的理念也打死了。


    在第七班看來,伊那裏的格局太小了,他眼裏的強者,在第七班眼裏,隻是一個普通人,隨隨便便就可以碾死。


    所謂的強者,不過是仗著人多而已。


    所以,比人多?跟忍者比?多重影分身下去,我要多少人有多少人。


    吃完飯後,第七班便在達茲納家後麵的樹林裏修煉,而在修煉的途中,無所事事的卡卡西便來到了伊那裏麵前。


    卡卡西的心理其實很簡單,伊那裏是問題小孩,鳴人也是問題小孩。


    如果他解開了伊那裏的心結,說不定能增加一些經驗,以後更好的麵對鳴人,讓鳴人接受他。


    鳴人因為自身的緣由,對問題小孩都多少有些惻隱之心,但從伊那裏的話中來看,言語上的安慰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最好的話,那就證明,他的修煉,是可以打敗強者的。


    一拳頂一萬句。


    所以,對伊那裏有同理心的鳴人,並不打算去跟伊那裏多屁話,修煉才是王道,到時候,直接把伊那裏眼中所謂的強者,一拳砸爛,問題自然了結。


    這也是係統一直教他的道理,少說話,多出拳頭,因為拳頭就是最有力的話語。


    鳴人對此深信不疑。


    修煉到月半時分,他們便迴到達茲納準備的客房休息。


    第二天,


    吃完早餐,


    達茲納對卡卡西說道:“卡卡西老師,走吧,老朽帶你去觀賞一下大橋吧。”


    “可是,我還沒吃完早餐呢。”鳴人嘴裏吃著麵包,說道。


    “鳴人,你就先在達茲納先生家裏吃早餐,我帶著佐助小櫻去看看先。”卡卡西說道。


    “那行,我很快就來。”鳴人點頭,讓達茲納大叔帶著卡卡西老師先去,他們走的慢,等下自己一個瞬息就超過他們了。


    鳴人接著吃早餐,達茲納帶著卡卡西佐助小櫻出前往大橋工程去。


    伊那裏吃了幾口早餐,就躲迴房間裏了。


    “對不起啊,鳴人,伊那裏就那樣。”伊那裏的母親是個通情達理的婦女,有客人在,伊那裏躲在房間裏不出來陪著客人,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因此伊那裏的母親道歉。


    “沒事,姐姐,我小時候也是內向的很。”鳴人對此並不介意。


    有很多小孩都這樣,客人來家裏,自己躲房間裏,雖然這種行為很不禮貌,但客人並不會明說,心裏在意一下下就好的。


    伊那裏是個問題小孩,鳴人心裏也不會在意的。


    半個小時後,


    “呐,我吃飽了,謝謝姐姐的款待。”鳴人終於吃飽了,對伊那裏母親感謝道。


    伊那裏的母親鬆了一口氣,自從昨晚知道了鳴人的飯量,今天天還沒亮就起來做早餐,做了超級多,就怕鳴人吃不飽,讓客人吃不飽,自己這個東道主就太失禮了。


    幸好!


    “鳴人吃飽了就行。”伊那裏的母親邊收拾餐桌,邊對鳴人說道。


    鳴人站起來,說道:“姐姐,我先去卡卡西老師那裏去了。”


    “嗯,鳴人再見。”


    互相道別,鳴人出到門口,身形一動,往大橋所在的方向掠去。


    “咦?”


    樹林上空,鳴人忽然停下來,剛才他看到了下方有刀光滑過,他站在一棵大樹下,看著下方。


    在鳴人的下方,站著兩個武士,地上有一隻剛剛被砍死的野豬,其中一個獨眼武士把武士刀收迴刀鞘,說道:


    “真是不過癮啊,這野豬,不夠我一刀砍的。”


    另一個腰間挎著武士刀的男武士,頭上戴著一頂紫色的帽子,對獨眼武士說道:“好啦,快點啦,別忘了我們此行的任務,就是把達茲納家裏的那個女人抓來,以此來威脅達茲納。”


    “行啦,我知道了,這就趕路。”說著,兩個武士離去,方向正是達茲納的家裏。


    鳴人把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然後落下來,看著地上的野豬,足足有八十斤,鳴人頓時流出口水,“這兩個家夥,浪費食物,還是我拿走,等下讓姐姐幫我做成美食。”


    說完,鳴人把野豬舉起來,然後身形一動,悄無聲息地跟在兩武士身後。


    兩武士來到達茲納的家裏,這時候,聽到裏麵傳來伊那裏母親的聲音。


    “伊那裏,出來幫媽媽收拾碗筷。”伊那裏的母親在廚房裏喊道,但伊那裏並沒有出來,依舊躲在房間裏。


    兩武士對視一眼,直接踢門闖進達茲納的家。


    “你們……啊……伊那裏,不要……”


    接下來的劇情,鳴人看的直搖頭,伊那裏對於兩個武士把自己的母親綁起來,連反抗都不敢,直接就坐在那裏哭,然後埋怨著自己的弱小。


    在鳴人看來,這不是借口,這就是懦弱,一無是處。


    “我可以把那個愛哭鬼一刀砍死嗎?”獨眼武士目光灼灼地看著坐在地上哭泣的伊那裏。


    “你敢殺死我的兒子,我就立即自殺。”伊那裏的母親狠聲說道。


    看的鳴人直點頭,這就是為母則剛,為了孩子,作為母親的,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伊那裏的做法,太讓鳴人失望了。


    沒有理會愛哭鬼,兩武士押著伊那裏的母親出來。


    “呐,伊那裏,你太讓我失望了,真是除了哭,你還能做什麽?他們可是綁架了你的母親呐,你都不敢站出來嗎?”


    “還有,這就是你所謂的強者嗎?”


    淡淡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伊那裏頭一抬,來到門口,卻看不到鳴人的身影。


    兩武士也是停住腳步,四顧觀察,獨眼武士吼道:“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咻。”


    一道一米八以上的身影出現在兩武士,伊那裏的中間,手中舉著一隻八十多斤重的野豬,金黃色的長發像是加了特效一般,在晨曦中熠熠生輝,隨著清晨的風飄揚。


    “呐,姐姐,等下上午記得幫我把這隻野豬做成美味的事物。”鳴人把野豬放下來,對伊那裏的母親說道。


    “鳴人,快走,這是卡多的手下,你打不過他們的。”伊那裏的母親瘋狂喊道,不想連累鳴人,因為鳴人也是一個小孩子。


    “姐姐放心,這種渣滓,我一拳一個。”鳴人臉上露出強大的自信。


    伊那裏呆住了,他很想對鳴人喊道:你是打不過他們的,但鳴人強大的自信仿佛在堵住他的嘴。


    最重要的一點是,鳴人他敢站出來對抗,而自己呢,卻隻能在一旁哭泣。


    “喲,帥氣的小鬼,口氣可真大呢。不過,你這般帥氣的小鬼,我可是很想砍一刀呢。”獨眼武士看著鳴人晶瑩的皮膚,臉龐帥氣俊朗,頓時舔了舔嘴唇,說道。


    “去吧,他就交給你了。”紫帽武士說道。


    “嘖嘖嘖,這吹彈可破的皮膚,帥氣逼人的臉龐,說真的,我還真的舍不得呐,但是,小鬼,誰讓你惹到我了呢。”


    獨眼武士拔出武士刀,眼神裏露出狂熱的殺戮。


    “你太多話了。”


    鳴人一個瞬息,來到獨眼武士的身前,直接搗出一拳。


    “納尼!”


    獨眼武士大駭,隻看到一道殘影,他想到朝前揮刀,但隻是動了下手腕……


    “砰……”


    仿佛空氣炸裂,震人耳膜,獨眼武士伴隨著炸裂聲,變成血霧四散濺開,如一朵煙花一樣,在空中綻放。


    “什麽?”


    紫帽武士震驚了。


    伊那裏也震驚了。


    伊那裏的母親亦是震驚。


    一拳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打成血霧?


    這?


    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太刺激了。


    紫帽武士心中駭然的同時,竟是有些躍躍欲試。


    就在他躍躍欲試的念頭剛誕生,一隻手掌落在他的腦袋上,一震,整個頭顱爆開,血霧朦朧飄揚。


    鳴人吹了一口氣,把往伊那裏母親的飄去的血霧吹開,然後輕輕歎息:


    “果然,藝術就是綻放!”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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