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聽那人指著自己大喊還以為認錯人了,或者是喊身邊哪位犯事的?他往身後兩邊一掃,咦,怎麽三個女人同時失蹤?果然有古怪!就知道自己遭遇不可能那麽離奇,糟糕的是現在除了上班還得兼差,幹活的家當全被拍賣,還被那兩個女人一路吃喝掉,遇到新時代的拆白黨了!有一點最不合邏輯:自己沒財又沒色,派出三位素質和實力這麽高的女人來迷暈自己,到底圖的什麽?自己就算被騙了啥,肯定連三位外勤的出場費都不夠開銷……越想越古怪,太古怪了。


    那名舉報他的禿頭男,見這個騙子被喊住時先是一愣,接著更楞,以為他在裝傻,趕緊對兩名警察指認嫌犯,接著邊向他快步走去邊罵道“別裝,就是你!黑的白的軍的都堵住你小子。”那名兇神惡煞的禿頭嘿嘿冷笑,一麵威懾對方一麵暗自高興,高額的追爛債提成獎金到手,百分之五!


    都宇宙時代不知道多少年了,不單女人更加有女人味,連男人也是越來越女性化,小胡沒見過還有人長得這麽表裏如一,他也不氣反笑,舉手反指迴去道“不租你家的怎麽了?下次下下次也不租你家的!”


    禿頭旁邊那位尖嘴眼鏡男也笑了“嘿!還裝傻,高級軍官了不起?就算軍部總司令詐騙我們公司資產,照樣告到他下台賠錢迴家哭,你可沒那麽走運。”他鼻梁上架的這副眼鏡是個裝飾,實際上是通訊器的外設集成部件。有的人喜歡最原始小巧的造型——小半圈掛在耳輪後的部件,類似古代的耳機支架——有人喜歡弄成幾顆耳釘打在耳殼周圍。有些人還喜歡弄成一頂帽子的形狀。甚至有些沉迷機械風的,會選擇直接植入瞳孔內。


    在前幾個月賽波拉原本答應過要替小胡賠一艘消失掉的海螺號飛船。結果自從在16號星匆匆一別到現在(問題是穀象星已經過了十年,小胡因為某種原因才沒被通緝)這事賽波拉早就忘到爪哇國了,小胡更別提,直接失去記憶。上一次迴穀象星找明璫之所以沒被債主逮著,是因為他直接避開防禦監視係統黑進地麵。


    敢經營飛船租賃公司的主兒,哪一家不是有著複雜的門路關係?這次小胡的身份申請剛進入地麵軌道,整個公司從地麵到空中便馬上緊急部署動員來堵人。要不是看在對方高級軍官的身份。不然一進港口就先剁幾根手指當收點利息。一出港口到達這裏的環節是人手最薄弱的地方,因為萬萬沒想到這騙子竟然還敢來租飛船,而且還跑到隔壁家去租!


    後來跟上的兩名警察走到小胡麵前站定,示意他別輕舉妄動,其中一名警察耳邊的通訊器外部探頭亮起紅點,發出一道扇形光束。很迅速地對著嫌犯全身上下一掃。將掃描結果與腦中的通訊器接上網絡核對……十秒鍾左右,他姿態稍微嚴肅一點——一方麵是因為對方身份經過確認,是一名高級軍官;另一方麵,對方確實犯有其事。這名警察公式化的語氣裏,帶一點點下級服從上級的意味“指控方之前陳述的是事實,請問長官有什麽需要澄清的?”


    暈!自己還真是一位上校……無法澄清,小胡真的是無語了。他木然搖頭。然後說“等等,我找我的下屬過來說明。”自己是上校,那名少校應該也不是假的,他再失憶也能肯定上校的確管得住少校,找她來解釋算了。


    他現在完全遺忘了腦波群喊技能,於是扯開嗓子大喊“搶劫了,快來人啊!”


    賽波拉等三人雖然隔著一扇密封門,但小胡的情緒活動到此達到最高處。被她們遊離在外的精神絲絮捕捉住。自剛她們選中租賃公司,進到裏頭辦理手續。然後才發現他沒跟進來,心想這也沒什麽。放他一個人在外麵也跑不丟,也不是小孩子,這麽短時間也惹不出什麽事,也許觸景生情對恢複記憶有些幫助。


    接下來租賃業務辦起來很快:掃描確立身份、雙方確定押金、租金、租期,而時間主要耗在替小胡挑選他想要的那種半邊是透明殼的飛行艙。他想要的那種過時設計現在早就沒了,在高檔點的主流飛船裏麵,全景顯示僅僅是基本功能,差別隻在精細度和反應程度、操控顯示畫麵的兼容方式、處理反應速度等等。


    問題是降落艇屬於簡易設備,沒有任何廠家會把全景顯示功能嵌進一架小小的降落艇裏麵,就像把過去的抽取麵紙加上自動清潔循環使用的功能,無疑會增加很大成本,導致無法競標成功。


    “真是個愛惹事的家夥!”賽波拉嘟囔一下,對她們說“隨便挑一架算了,或者一起慢慢坐電梯,我出去看看!”


    “坐電梯算了,我們一起去吧。”


    小仨兒在心裏歎氣,四人中隻有她是清醒的:環地麵軌道自從第一次戰爭後就脫離了穀象星,現在哪來的電梯?不過這不是目前的重點,先出去看看發生什麽事。


    賽波拉等人從一扇開啟的門內魚貫走出。她們走出的這扇門是長方形,四個角是圓角,和嵌入牆麵的一排的大照明格是完全一樣的形狀,甚至在不開啟的狀態下也在發光。小胡一看到她出現就直接對她嚷開“這四個家夥都說我拐走他們家的飛船,警方都立案了,軌道控製中心的數據中心也都備了案,你們誰出來解釋一下這又是哪一出?”他這麽大聲嚷就是故意的,看她們當自己的麵怎麽洗清拆白黨的嫌疑。


    賽波拉張揚的臉色馬上一滯,垂下頭與他擦身而過,低聲說“你別吵,我來解決!”


    她走到眼睛瞪得又大又直的禿頭麵前,高下立判——她比對方還高快半個頭——居高臨下問“飛船丟了,賠給你們,多少錢?”那氣勢感覺就好像她在向別人討債。


    “多,多少錢?”禿頭和旁邊眼鏡男異口同聲重複一次,念到錢這個字的時候開始清醒,眼鏡對禿頭使個眼色,意思是:讓我來談。他輕咳一聲然後講說“當初違約賠償是2500萬,延遲賠償滯納金20%,第一年是本金20%,然後逐年以複利增加。”


    “什麽鬼?20%?高利貸?”小胡驚唿。


    眼鏡男冷笑“2500萬運用在商業,尤其在我們這個行業,又處於這個年代,年增值20%不誇張。我們公司寬宏大量,上訴的手續費和精神損失費用已經免了。”


    小胡計算一下,大吃一驚!“2500萬,現在要賠你們快一億三千萬?你沒搞錯吧?”他轉而問賽波拉“你打算怎麽賠?”他相信她的實力,就算沒錢也不會被對方給欺負了。賽波拉直接搖頭“現在不高興賠了,你們滾吧,別擋路。”


    禿頭男笑說“估計你也沒錢賠,你們三個女的站一邊,男的自己站一邊,跟我們迴公司。”


    明璫笑說“她說不賠有她的道理,2500萬運用在商業上,第二年更大的可能是血本無歸。”


    眼鏡男不動聲色地賠著笑“那不可能,你們得按著我們的方式來。我們公司這十年的資產增值不止百倍,隻收你們幾倍利息算很仁慈了。”他暗地裏接入公司通訊,申請調派人手。警察的角色自古以來就不是很上得了台麵,這兩名警察發現他們無法處理這種場景——對方不打不鬧,隻是笑著討價還價,也隻能把當前的情況上報到上級部門。


    明璫抬頭看了他們公司地麵軌道第一分支地點,招牌上的公司全稱是:人頭馬飛船租賃。她笑說“增值不止100倍?很不錯啊……”然後又搖頭“名字太俗。我查查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說完不再理會對方,走到靠巨型舷窗邊緣,找個休息座麵朝外坐了。


    幾分鍾後,大廳兩邊的通道又來了合計九人,都是人頭馬公司一夥的,眼睛男對小胡介紹道“這九位是我們公司執行部的同事,接下來就由他們護送各位到我們地麵的分支機構。如果願意和解,就按照剛才的數額來辦,否則這筆執行費用,和配合銀行司法等其它部門聯合執行費用必須另算,還有交通費用,以及……”


    小胡揮手打斷“你們坐你們的,我去坐電梯。你找她們要錢,老子沒動你們的飛船。”


    眼鏡男像看弱智一樣看他,念了句“神經病!”不再理他。要找糾纏的對象,不如去和美女糾纏,就像禿頭一樣,他利用得理不饒人的便利,目光的落點隻有兩處,一處在站著的兩位這邊,一處在坐著的那邊。好像在那兩個地方存在著能吸引目光的漩渦。


    小胡心裏在想那台奇怪的機甲,外形不大,內部卻不知道比飛船大了多少。機甲和丟失飛船應該沒有什麽聯係吧?他想不下去了,著些事情太亂,完全違反了他淳樸簡單的生活宗旨。啊對,十年沒去上班,處長大人應該高升了,也許調走,自己大概也被開除……不對!處長隻是四級警督,處長是高祿傑,咦,長官會升處長怎麽可能提前知道?身體沒有感覺突然崩裂,整個人變得鮮活的感覺,記憶並沒恢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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