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過去……


    賽波拉終究還是當了胡閑的師姐,胡閑也隻能老老實實叫她師姐,因為他如果不叫,小娘皮便去和師父告狀。師父,唉,那個大傻確實有資格當自己師父,雖然一直隻是個實習徒弟——實習和正式本身也沒什麽區別,這時代已經不重視這些名份,說讓他實習,隻是當初開的玩笑——但凡師父教“師姐”的東西也一並教他。至於各人的吸收程度如何,師父就不管了。按在穀象星的算法,時間足足過去一年,他不可能沒學到任何東西,但讓胡閑最為不爽的是,小娘皮師姐現在輕輕鬆鬆都能弄出六根能量槍,他還是隻能在一旁依樣學樣虛晃著無影槍。除了飛行的度有驚人的增長,其它的功夫完全不見長進。師父對他道:“六神通裏你會了三樣,可以滿足了。”


    胡閑問道:“啥是六神通?”


    ”“一種古老宗教上對特殊能力的比喻而已。”要在短時間內對一個沒有宗教觀念的人解釋清佛教的來龍去脈,無疑是費力不討好的事,隻道:“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關於逃跑和刺探方麵的功夫你無疑相當有天份。


    胡閑鬱悶道:“古人說六藝精通,俺隻通了三藝,畢業一半。”他哪曉得六藝是哪六藝?不過是純粹亂套。迴想起一年來的辛酸,練得最多的把式就是在日更線前頭追日,要麽就是在後頭被日追。也沒熱情問問其它還有哪三通。雖然以後單挑明璫不需再有顧慮——再不會有星衛飛得比他更快了——而且現在小娘皮生猛強悍得和明璫也有得拚。就是!正是因為小娘皮太生猛的緣故,兩相比教之下,他才倍感失落。


    老師知他心中所想,隨口安慰道:“每個人各有所長嘛,你師姐擅長搏鬥,這方麵你永遠趕不上她,你另謀展也對。”胡閑聽了絲毫沒感覺好受點。原以為來這兒能完成最後一次升級。結果還是大失所望,於是問道:“那我和…師姐加起來就算畢業嘍?”暗裏地意思是:我們可以學成下山了沒?


    ”“畢業?皮毛的方麵勉強畢業。深一點的,連你老師我都還沒畢業。


    “皮毛弟子看來無論如何都是學不好了,懇請老師來點高深的吧?”在這破星球待久早感覺沒意思透了,天到底是藍是綠都沒什麽印象了,連對顏色的記憶都在逐漸淡漠——除了白紅黑三色。原來鬧了一年隻學到皮毛!這大傻到底怎麽教的?


    “跑都沒學會就想學飛……”對這兩名學生,說到頃囊相還授談不上,因為和個人的資質程度有關;而且他每天還得自己地師父交流——那架人性化的飛船——用以改造進化他地金屬兵團。這方麵的學習也占去他不少時間。


    胡閑瞪眼道:“弟子成天都在飛,除了星流和星散練得溜溜轉,其餘一竅不通。如果師父壓箱底的本事都教完了,弟子打算迴去拯救世界。”


    大刹老師歎氣道:“我早說過,你一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在亂世裏先求安身立命,再談拯救世界……”他第n次老調重彈。這個能陪他閑磕牙的弟子如果這麽一走,他也覺得會寂寞。賽波拉是個好徒弟,態度嚴謹。進步神,但十足是個練功狂;除了早晚各見一次,其餘時間都在數百公裏外的靜謐海入靜鍛煉。株樟大刹羅嗦了一通,見胡閑還有所企盼地盯著他,隻好拿出壓箱底的本事誘使他別離開。“明天上午你和你師姐都別出去,等我下來給你們講講進階教程。”


    ……


    ”老師每次都要睡足兩次日上三竿才起床。按他原話來講就是:“給彼此充分活動地空間,況且睡禪是門深奧的學問,現在跟你們說太多你們也不明白。


    今非昔比的賽波拉和胡閑在飛船底層閑坐,靜如姣花照水,時間過去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她連根手指都沒動。她側著身交疊起雙腿,坐在一把火成岩挖鑿成的圈背椅上,隻定定瞧著自己大腿。胡閑也順著她目光瞧著同一處,覺得她這雙長腿真是這星球上最好看的東西,突然暗道糟糕。別是練功把性格都練得變了吧?雖然多了好幾分女人味。但少了好幾分熟悉,越看越覺得陌生。


    ?…賽波拉自融合蘇醒後便得一明師指點。嗜武成癡的她便立即進入狀態;加上那豬頭當初騙她融合時沒有任何感覺,卻讓她活活遭了一次大罪。醒後雖沒當場修理他,但已和他慪上氣來,一慪就是幾十天,到後來就真變得生分了。這豬頭喊她師姐從來都不痛痛快快,新仇舊恨齊添,索性埋頭練功不搭理他。她同樣默算著在這兒度過的日子,一年悄悄飛逝,這豬頭還是當初那副吊兒郎當相,一點都沒變。都說不上是該為他憂愁還是高興?


    胡閑心想,倆口子聚少離多,平時他和她隻來個眉目傳情,輕易不說話交流,免得又給她占了師姐的便宜。美人在側,蟄伏一年之久地春情忽然又萌動起來。掐指一算,現在正是穀象星的春季。倆人各自琢磨著心思,樓上悄無動靜,胡閑正準備伸手去摸摸她——摸到哪兒算哪兒——結果讓她先來的一束腦波給嚇一跳,“半天不說句話!又在動什麽歪腦筋?”


    “看你看得出神了,什麽歪腦筋都還沒來得及動。


    ”準備動的歪手也及時打住。在這裏談情說愛、毛手毛腳,極有可能又被那顆老燈泡察覺。“我嚷著要迴去了,咱們老師舍不得我們走,今天終於要來點新鮮課程。”


    “老師說我還有很大的提升潛力,要走你走好了,我不走。”她坐正身子,省得他一雙眼睛賊溜溜地亂睇,“你幹什麽都不專心,怪不得一事無成。”


    “這和專心無關,不因材施教,我也不是打架的料。要不來比賽誰飛得快?”


    她不屑道:“遇敵飛得快有什麽用?難道一輩子東躲西藏?”胡閑就喜歡她這副死也要辯到贏地樣子,剛才產生的疏離感一掃而空,樂得和她擺起龍門陣。賽波拉和他鬥著嘴,心情也莫名大好,嘴上雖依舊不饒人,嘴角卻早已1ou出笑意。小胡看在眼裏,心說有戲,連人帶椅悄悄離地1厘米,以蝸牛度悄悄向她kao去,最後猛一蹦擠到她坐的那張椅子上,伸手攔腰將她抱住。本來的打算是豆腐吃到嘴後讓她揍一頓便是,然後把樓上還在賴床的老師吵醒,就該玩完了。結果懷中的小娘皮軟得像團棉花糖,還透著溫暖的馨香。他敢打賭,如果自己猛一閃人,她準會摔到椅子底下。當然了,他才不會做這麽破壞氣氛又損人損己的事。


    身體明明都貼在一起了,臉和臉反而盡量拉遠距離,各偏一方,目不對視。天可憐見的胡閑終於主動一把——而且這時也沒生任何突狀況來中斷他的決心——他貼上她臉,準備來個轟轟烈烈(四周地火山正在噴)地一吻定情。兩人終於對視,然後就像互相吸引的磁鐵,再不移動分毫。當初被這豬頭從她哥手底下搶走時,賽波拉也沒感覺這麽緊張過;或者不該形容成緊張,是對下一步即將生地未知狀況感到恐懼,渾身莫名顫抖。他動了,原本靜止不動的臉帶著原本靜止不動的嘴向她湊來……


    大概是都過於亢奮的緣故,一強一弱兩團白光自兩人身上膨脹開來,融合到一塊兒……最關鍵的鏡頭居然沒了!準備下樓、結果躲在艙頂圓孔偷窺的大刹老師氣得雙拳緊握,又無可奈何。用第六感繼續偷窺就沒意思了,況且這兩個徒弟功力馬馬虎虎,不過反竊聽反偷窺技術的火候已經不遜於己。索性耐下性子等著……這幹材烈女,不對,幹材烈火接觸的時間長了就會引著,每個人都年輕過,他能體會。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對不知收斂的小年輕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他開始考慮什麽時候出去打草驚蛇比較合適。


    ?。話說15分鍾前胡閑湊上嘴去的那一刹那……懷裏的棉花糖突然變成一尊銅像,原來哪兒都軟的地方變得哪兒都硬得硌得慌,嚇得他收口,用手去撫平。他當然不知道這就叫愛撫,不過確有奇效!她硬的地方又全部軟了迴去,但自己軟的地方卻硬了起來,他當然也不知道這狀況如何處理,於是“硬著頭皮”隔著衣服繼續摸她。賽波拉被摸得七暈八素,每當升起一股火氣想喝令他住手,那股唿之欲出的火氣又給他撫得沒蹤影了。最後他越摸越過份,她的火氣根本無法遏止——她更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欲火中燒——居然燒得讓她連開口的力氣都沒。雖然不可理喻,更覺得妙不可言,索性任大火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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