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後。


    釣濱城外海域的某一處漆黑洞窟中,懸浮盤坐的吳輝,緩緩地打開眼簾,散發著精芒的兩顆眼珠子,如同兩枚夜明珠般,照亮黑漆漆地無名洞窟。


    長伸了個懶腰,吳輝由懸浮盤坐的姿勢,變成挺身站立。就這麽一個起身伸腰的動作,就震得身體周圍地海水,鼓蕩起洶湧地暗流。


    一年多時間過去了,與預計中yiyàng,吳輝中度解析了魔元法則鏈條。


    鯤蛇、龜牛,還有及時迴歸體內的匕虎,都成為了爵品級的大殺器。


    都天魔身達到第五層三百丈魔身。


    精神力外放的最遠距離,再次暴增,接近1000公裏,遠遠超出了普通的隕爵,可以跟隕侯的精神力媲美,隻是原先是房舍大小的戰技球,也擴散到了一個體育館大小。


    如此龐大的戰技球,玄能分散,絕對是隕爵中,最未流的,甚至於,對同級別的隕爵,夠不成多大的wēixié,這是吳輝無法忍受的。


    “戰技球的壓縮,已經不能不進行了……”吳輝挺身懸浮洞窟中,暗暗皺眉。


    成為隕爵後,吳輝可以比較準確地計算出,高度解析魔元屬性法則鏈條,大約需要八年的時間,雖然可以心分二用,一邊解析法則鏈條,一邊進行戰技球的壓縮,但這樣一來,就什麽事也幹不了,隻能閉關。


    “再在這鬼地方閉關八年?”


    吳輝心裏止不住地冒起這樣的念頭,並且一發不可抑止,開始感應祭植在盧家寶與樓啟勇腦部的冥獸,準備探查一下鄒思海他們的近況,就接著閉關。


    這一查探,吳輝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盧森終於還是對自己出手了!


    從盧家寶那反遺迴來的信息看,早在大半年前,他就被盧森強製召迴帝都,參加未婚妻樓王國十一公主出關後的慶祝舞會。


    盧家寶這一走,家寶鹿場失去了威懾性的人物。溪羽以前一直擔心著的事,真的變成了事實。


    在盧家寶離開的一個月後,有六個隕伯突然襲擊了鄒思海等人所在的別院。


    從當時的情形來看,六位隕伯在行動上並不統一,分成三夥。


    據盧家寶事後猜測,其中有兩夥人,應該是大王樓啟虢與五王子樓啟航的人,最後一夥人的幕後主謀,盧家寶也不知道。


    不過。三夥人,雖然互相敵視,但進入別院後,也不是鄒思海等人可以抵擋的。縱然,那時候的顧百裏、鄒思海、溪羽三人都已經臻達了玄王修為。


    吳輝很了解顧百裏、鄒思海、溪羽。


    吳輝完全可以推斷出,三人當時奮起反抗時,一定都在極力掩飾,自己等人修煉了《樓王訣》的秘密。反抗起來很無力。


    不過,也就在鄒思海等人情形最危急的關頭。盧森的兩個隕爵修為的“鬼麵戰衛”,突然在別院現身,輕鬆擊殺六位隕伯,而後,將鄒思海等人全數帶走。


    因為愛慕溪羽的原因,盧家寶多次旁敲側擊地。向盧森打聽眾人的下落,結果,每一次都被盧森訓斥一通。


    因此,盧家寶也不知道眾人被自己老爹盧大元帥關在哪了。


    “看”到這裏,吳輝心中滿是苦澀。


    一定是《樓王訣》的秘密暴露了!


    人落到盧森手裏。鄒思海等人不管怎麽掩飾,怕是都無法瞞過盧森的眼睛。


    盧森,樓王國的三朝元老,若是說他對王族修煉的《樓王訣》,沒有絲毫的了解,打死吳輝都不信。


    以前的盧森,也許隻將自己看作是一隻比較強壯的螻蟻,對自己有些感興趣,不會真正地放在心上。現如今,《樓王訣》的暴露,盧森定是有了,想馬上了解自己的迫切心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自己最終還是與盧森對上了。


    吳輝皺眉沉吟半晌,覺得自己首先要做的,是確認鄒思海等人現在是否還安全?


    念至此,吳輝閃身離開洞窟,來到海麵上。


    海麵上,是一個繁星閃爍地夜空,吳輝辨別了方向後,外放精神力裹住身軀,直飛大丘郡城方向。


    要確認鄒思海等人是否還安全,吳輝自然不會蠢得去帝都,當麵向盧森質問。吳輝認為,隻要自己到了大丘郡城,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大丘郡城內,有鄒思海辛苦組建的“蒼離行會”,盧森不可能不派人監視蒼離行會。


    隻要不是盧森親臨,不管盧森派出的,監視蒼離行會的人是誰,都會成為自己的冥奴。


    吳輝現在巴不得,盧森派出身邊最神秘地“鬼麵戰衛”,對蒼離行會進行監視。


    ***


    易容縮骨成青年胖子的吳輝,飛行的速度並不快,外放的精神力強度,大有保留,隻相當於玄王。並且,在去大丘郡的一路上,經過的九個郡,在每一個郡,吳輝都做了停留。


    九個郡裏,但凡是玄王以上修為的,包括“郡守大人”在內,吳輝都偷偷地進行了冥獸祭植,將之變為自己的冥奴。


    以吳輝現在的修為,祭植同級別的隕爵,需要兩個小時,強製祭植一個玄王,在一刻鍾時間內就可以完成。


    因此,不經意間,樓王國的九個郡,可以說,已經變成了吳輝的地盤。


    隻是讓吳輝有些失望的是,這九個郡的郡守的靠山,有的是世家,有的是王子,其中“舒萊郡守”還是樓珊娜的人,就沒有一人是盧國公府的門徒,對盧國公府所知甚少。


    用這些郡守的話說,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哪裏高攀得上盧森?就算是他們背後的主子,盧森怕是也瞧不上。


    就好比舒萊郡守的主子樓珊娜,她雖然是下任國王最有力的爭奪者之一,但她要想攀上盧森,取得盧森的開口支持。現階段根本不可能!


    好在,大丘郡城沒有讓吳輝失望。


    吳輝是在三個多月後的一個深夜裏,抵達大丘郡城。


    深夜的大丘郡城,燈火隱隱,吳輝進入城中後,將精神力壓製在王級修為。肆意在城中鋪開,身影在城中飄忽亂竄,很快就在大丘郡城東北角,感應到兩個隕爵的氣息。


    吳輝心中大定,隕爵級別的修為,就算是在帝都,也是有名有姓的高手,到了玄修界就是神明。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這種級別的存在。絕對不會出現在小小地大丘郡城。


    當下,吳輝毫不猶豫地撲向郡城東北角。


    ***


    這是一座小型地宅院,前後兩進,談不上什麽奢華,但宅院內大樹參天,處處綠意盎然,顯得清幽出塵。


    吳輝靜靜地站在院門外,細細地感應。發現宅院裏的那兩位隕爵,三更半夜的。都沒有睡,正靜靜地在後花園的一座亭子內下棋。


    除了兩個隕爵,宅院內就隻有十來個普通地奴仆,雖然說,神界靈氣濃鬱,這些奴仆或多或少都有修為在身。但在吳輝看來,低於玄將修為的,就是普通人。


    於是,吳輝肆無忌憚地飛身而起,大鷹般直落宅院後花園。


    “年輕人。小小年紀就有了‘夫子’修為,想必你家的長輩費了不少心思,別因為一時的衝動,枉送了性命,有些地方,不是你想闖就能闖的。”


    吳輝剛一落到後花園地上,亭子內,兩個正在下棋的中年人,依舊埋首桌上的棋盤,連頭都沒有抬,隻是其中一人,淡淡地開口了。


    吳輝眉梢一挑,也不說什麽,風清雲淡地邁步走向亭子,同時放出“鯤蛇”與“龜牛”。


    “小輩,你很煩……呃……”


    先前說話的那位,有些不悅,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聯同對奕的同伴一起,發出一聲悶哼,雙雙撲倒在棋盤上,砸得棋子兒散落,被潛入腦部的“鯤蛇”與“龜牛”弄得昏厥過去。


    這就是吳輝給件神器都不換的“大殺器”,同級別的對手,對上這樣的大殺器,毫無反抗之力!若是吳輝起了殺心,兩人腦部,瞬間就會被鯤蛇與龜牛,攪成一團漿糊。


    精神力一卷,將散落的棋子,一一擺放原位,做出兩人還在下棋,隻是暫時迴屋休息的假象,吳輝這才伸出大手,捏著兩人的脖子,輕鬆地提起兩人,進入宅院內,一間無人地主臥,為兩人祭植冥獸。


    兩個小時後。


    在靜悄悄地主臥內,陷入昏迷的兩位隕爵,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方一睜開眼睛,看到吳輝,兩人先是有些迷茫,接著,兩人臉上流露出發自內心的尊敬與驚駭之色。冥獸的祭植,並沒有將他們變成弱智,他們與被祭植前的自己,幾乎沒有任何區別,自然會被吳輝鬼神莫測的手段嚇到了。


    要知道,他們都是隕爵,就算是傳說中的大尊者(隕尊)親至,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地就拿下他們。


    兩人認為,這樣的手段,怕是也隻有神明才具備。


    “你們先介紹一下自己。”吳輝淡聲問道,對兩人臉上的複雜神情,早已經見慣不怪,因為每個冥奴,被祭植後,幾乎都是這個表情。


    “是,主上!”兩人異口同聲。


    “三山衛謝疇,今年三百三十四歲,常昭洲采桑郡人,家中父母已經過世,膝下有七子三女……”


    “三山衛韓毅,今年三百四十一歲,奉元洲德安郡人……”


    兩人的自我介紹很詳細,吳輝不動聲色地聽著,心裏隱隱有了期盼。


    “三山衛”太出名了,那是盧森親衛隊的名稱。


    盧森訓斥兵士時,常說:他手下的兵,要擁有強壯的體魄,力可拔山!要擁有謙虛地學習態度,要知道學如登山!要擁有嚴明地軍紀,軍令如山!


    吳輝不管他什麽山,隻知道,眼前的兩人,都是盧森身邊最親近的人,便足夠了。


    “我叫吳輝,老家玄修界,你們聽說過我嗎?”聽完兩人的述說,吳輝輕聲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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