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首座,這是東滄基地每天送給‘帥帳’的軍需。*”一名軍士洪聲道。


    “每天?”吳輝聽得眉梢一挑,外放精神力一掃,果然,別院外,此時停著一輛東滄基地的軍需車,駕馭軍需車的那位東滄戰士,正一臉諂媚地與崗哨在大門口的衛兵閑聊。


    外放一頭冥獸,悄無聲息地潛入那位東滄戰士的腦袋,吳輝很快就解開了心中的疑惑,不由得啞然失笑。


    自己就納悶了,帥帳機密重地,沒有明確地將令,外人不得靠近,這已經是軍中一定不成文的軍法。東滄基地的軍需官,不可能不知道,就算要運送,也會盡量減少運送的次數,每天送,顯然有點問題。


    原來,卻是聽消息來了。


    東滄眾將,對都天營很好奇,並且,就都天營是否能夠成為守山營那樣的存在,老帥霍隆與副帥王朝冠,甚至還進行了打賭。


    自從四天前,自己在校場上任命高安為千人校尉,揚言:下次閱兵時,任憑眾人挑戰。東滄眾將愈發好奇,這不,借著給“觀潮別院”送生活用品的當兒,來打聽高安閉關的消息。


    “你們繼續,本座去會會那個送軍需的東滄戰士。”知道是怎麽迴事後,吳輝衝著幾人點點頭,一手背後,施施然地走向別院大門口。


    吳輝這麽一個動作,幾人傻眼,那送軍需的東滄戰士是什麽人?居然需要戰雄爺親自出門相迎!


    顯然,幾人想多了。吳輝到了大門口後,隻是想通過那人,給東滄基地的老霍隆等人帶個話,邀請老霍隆等人過來觀禮。觀禮十來天後的都天營閱兵。


    吳輝琢磨著,要跟老霍隆再聊一次,為都天營搞一支後勤團隊。


    那東滄戰士,帶著吳輝的口信,趕著軍需車下山時,發現吳輝一直站在大門口,目送著自己,當下又想多了:戰雄爺這麽禮送自己。[..tw超多好看小說]難道是看上了自己?要特招自己入選他的都天營?


    自我感覺良好。


    事實上,吳輝不是在看他,而是在打量山腳下的都天營營地。


    營地裏,東倒西歪。倒了一地昏迷的士兵,魯豐正領著幾個玄界下來的玄師,巡視著。


    玄界下來的二百玄師,一部分值守在吳輝的觀潮別院,剩下的。全被魯豐當作執法隊在使用,配合魯豐訓練三千凡界戰士。


    遠處的海灘上,一夥人,身上背著小山般的巨石。拉起長蛇般的隊伍,正在繞島奔跑。期間。不斷有人倒下昏迷,被執法隊拖出隊伍。送迴營地。


    練到昏迷才算完,魯豐嚴格地執行吳輝的命令!


    但對於陷入昏迷後的士兵,魯豐顯然沒有更好地處理辦法,隻是任由他們自己醒轉,也沒有專門地軍醫照料。吳輝看得不由得雙眉微蹙,說到底,少了一個後勤團隊後,都天營的一切都顯得簡陋,看起來不那麽有章法。


    “昏迷式”的壓迫訓練,很能考驗一個人的意誌力,這不假!但是時間一長,受訓的士兵心裏,會產生極大地怨氣,身體上也會出現暗傷。


    好在,吳輝也不怕魯豐將他們練廢了,冥獸祭植,都天魔身築基時,可以完美地祛除訓練時產生地暗傷。


    現在的魯豐,還是初出茅廬的雲峰弟子,打理軍營的經驗太少了,顯然不能讓吳輝滿意。


    不過,吳輝當下也沒有去幹涉他,轉身返迴觀潮別院。吳輝希望魯豐能夠自己發現問題,並且琢磨解決問題的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吳輝哪裏都沒有去,就在觀潮別院中,催生黑瓶中畫壁的冥胎,間或給高安喂喂招,使之使好地掌控突然暴增的力量。


    這一天傍晚,吳輝正在院子中給高安喂招,突聞衛兵來報:天樞宗副教宗夏昌榮親衛隊長――夏威求見!


    吳輝一愣,當即吩咐衛兵有請夏威!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地預感。


    “夏威見過先生!”


    果然,夏威進來時,一身的風塵仆仆,一路上趕得很急。


    “夏先生客氣!這邊請!”吳輝肅手將夏威讓進一旁的廳堂。


    兩人在廳堂內坐定,衛兵奉上香茗,吳輝不無好奇道:“夏先生一路辛苦,不知道可有什麽要緊的事?夏老哥可好?”


    “夏某這次來,是為主上送信。主上說,先生隻要看了玄簡,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夏威說著,從隨身地空間錦囊中掏出一枚玄簡。


    “夏先生稍坐。”吳輝點點頭,抓起玄簡,探入精神力閱讀。


    夏昌榮在玄簡中說的,正是自己秘室被盜的事。


    “夏先生應該對夏老哥的助手陳蒸很熟悉吧?能不能介紹一下這陳蒸?陳蒸是怎麽成為夏老哥助手的?”玄簡在手中化成一堆粉沫,吳輝微一沉吟,問道。


    “夏某記得,最開始,陳蒸是天樞府集市上,擺攤販賣零散玄器與陣圖的小販,他散賣的零零碎碎,全是由他自己製作。後來,他報名參加我宗陣法院的考核,以極其優異地表現,成為陣法院的一名幹事。再然後,憑借著他在陣法上的驚人天份,被主上相中,從而成為主上的助手。”夏威不知道吳輝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陳蒸,他現在還不知道陳蒸已經盜了夏昌榮的秘室,背叛宗門。


    “能夠成為夏老哥的助手,他的來曆,你們應該細細地打探過。”吳輝接著問道。


    “他是我宗“博津府”人,家中就一老母親,成為陣法院幹事後,他將老母親從博津府接到了天樞府。後來,在主上與其老母親的主持下,娶妻陣法院的一名女幹事。三十多年前,其老母親過世,家中就他夫妻倆,也沒有孩子。”夏威道。


    “他跟了夏老哥多久了?”吳輝又問。


    “算起來有**十年了吧。”夏威道。


    “**十年……還是個能入夏老哥法眼的優秀陣法師……”吳輝聽得心中叫苦,這陳蒸很不簡單,都天陣是王級玄陣,若是陳蒸將都天陣的消息,透露給各大宗門,自己會有大麻煩。


    但自己現在卻沒有一點辦法,說起來也是自己倒黴,陳蒸潛伏這麽多年,預謀盜竊夏昌榮秘室,並不是衝著自己的都天陣來的,自己隻是遭了無妄之災。


    “先生,您還有其它吩咐嗎?若是沒有其它吩咐,夏某告辭。”吳輝聽完後,良久不語,夏威忍不住出聲道。


    “唔,夏先生遠道而來,不多坐一會?”吳輝道。


    “主上在宗門那邊等著我的迴複,夏某就不坐了。”夏威起身婉拒。


    “也好,麻煩夏先生給夏老哥帶個話,就說玄簡我已經收到,一切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吳輝起身相送,一直將夏威送到觀潮別院大門外,方才拱手作別。


    對於陳蒸這事,吳輝現在也是無可奈何,想要揪出陳蒸滅口,根本無從談起。


    輕歎口氣,吳輝返身迴別院,在院子中練習細柳經的高安,見吳輝臉上有些陰霾,不由得奇道:“老財,出什麽事了?剛才那家夥是誰,好像修為很高啊。”


    “一個天樞宗的朋友。”吳輝隨口道。


    “天樞宗?厲害!老財你現在果然不一樣了,交得朋友都是大能。”高安嘖嘖讚歎。


    “你小子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時間不多了,大後天,就輪到你小子在校場上表演了。”吳輝道。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演砸嘍!嗬嗬,兄弟我現在很替那些即將挑戰我的家夥擔心,擔怕自己收不住拳腳,過手過重,將他們揍成殘廢。”高安信心十足


    “少得瑟,記得多多練習操控你的魔種,魔種,才是你大後天能夠完美演出的關鍵。”吳輝沒好氣道。


    “這是自然,我現在就放牧著魔種,潛伏在你那些衛兵的腦袋中。嘿嘿,你猜我發現了點什麽?那些家夥個個玄界下凡,修為玄師,還以為有多了不起,事實上,暗底裏個個都他奶媽的在對女兵品頭論足,話題不離女兵的胸部與***,嘖嘖,也是悶騷的緊啊。”高安怪笑。


    “的確,跟你老兄一樣猥瑣。”吳輝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球喲……你老財是正經人!”高安一臉鄙視。


    “那還用說,你老兄別偷懶,我去忙正經事。”吳輝聳聳肩,離開院子,進入書房。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是吳輝揚言的半個月之期。


    都天營校場上,旌旗飄揚,點將台上放置了桌椅,布置成了主席台。台下眾將士站成一個大圈,中間空出偌大一塊比武場。


    比吳輝第一次閱兵時,隆重了許多。


    吳輝、霍隆、王朝冠,還有十來位東滄基地高級將領,高坐主席台,台下空出的比武場上,高安昂然而立。


    主持比武的是魯豐。


    “首座令喻,高校尉接受我都天營中任何一人的挑戰,現在開始!”魯豐運功揚聲大喝。


    台下眾人聞聽,你眼望我眼,好半晌,也沒有人踏入場中。主席台上的吳輝也不急,與坐在左右的老霍隆、東滄基地副帥王朝冠談笑風生,順帶著,將話題往都天營後勤上帶,希望兩位老帥多多支持都天營的後勤。


    “沒有人嗎?”主持比武的魯豐,再次喝聲道。


    “喂,山雞,你的機會來了,贏了可就是校尉官,就是本小姐的上司了。”程香輕聲慫恿著身旁的霍玉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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