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如紙的葛瑞根捂著自己的斷手沒命的飛奔死亡的恐懼已經完全將它擊潰它可恥地丟下了自己的屬下將它們的慘叫拋諸腦後頭也不敢一迴地倉皇奔逃。


    也許是因為對那個主人的恐懼更勝過對生命的留戀它在亡命逃竄中依然沒忘記使用花招。它沒有徑直逃迴老巢而是穿過一條又一條複雜的隧道想要利用自己對下水道的熟悉來把背後的那個可怕殺手引入歧途。


    胸口劇烈的疼痛也無法影響到它絲毫的度鼠人領知道自己的肋骨至少斷了三根每一次唿吸都讓肺部好像火燒火燎一般劇痛右手斷裂的傷口不停的在流血。雖然獸化人強大的恢複能力正在收束傷口可大量的失血已經讓它感覺到了頭昏眼花但它卻不敢停下腳步去處理一下身上的各處傷勢隻能把半截斷臂夾在腋下一邊跑一邊用身上撕下來的布條進行簡單的包紮。


    轉過一條無水的隧道七繞八彎好長一段時間的葛瑞根終於堅持不住了他停下來扶住一麵牆壁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涔涔而下可它的心思卻全都集中在傾聽背後有沒有追來的腳步聲。(..tw好看的小說)良久理順唿吸的鼠人領輕輕籲出一口氣四周一片寂靜黑暗似乎預示著危險已經過去。


    “那個家夥應該是被纏住了沒有來得及追過來嘿嘿等著吧!該死的混蛋等我秉明了主人看我怎麽收拾你我非要把你扒皮抽筋不可。”葛瑞根心下恨恨地想腳下也不停又繞過幾個大大小小的隧道轉眼迴到了老巢的入口處。


    它利用有著微弱黑暗視覺的鼠眼戒備的察看了一下四周現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這才從懷裏拿出那串鑰匙數著順序挑出那把開門用的。葛瑞根想把它插入牆壁上的小孔可因為黑暗的環境和使用的是不太不習慣的左手連試了好幾次才成功。


    “喀喀!”聲中偽裝成隧道壁的鐵門才剛打開一條僅容人側身進入的窄縫葛瑞根就收迴鑰匙迫不及待的鑽了進去迴身立刻開始轉動絞盤想要關上大門。但它隻有一隻手臂可用一時間使不上力氣鐵門閉合的度非常緩慢它隻得向著甬道那頭大喊道:“***人都死哪裏去了快給我過來兩個人快點!”


    大喊完的葛瑞根剛把頭轉迴來從漸漸合閉的門縫外一道寒光閃過一把細小的飛刀從側麵射入了它的右眼強勁的力道把鼠人領一下子帶倒在地。劇痛合著驚怖令它沒有勇氣再去管那還留有巴掌寬一條縫隙的鐵門轉身就向著甬道另一頭狂奔。失去了一隻眼睛使它沒跑出幾步就栽倒在地可立馬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哼哼唧唧的毫不停留。


    一雙黑亮的鐵手抓住了門縫的兩邊那是一雙布滿細小尖刺和甲片有著鋒銳邊緣的疊甲鋼爪。在手套主人的巨大力量下“嘎嘎!”的磨擦聲不斷鐵門向一邊被慢慢地撐開而鋼爪驚人的硬度竟把鐵門被撐住的位置深深的凹陷下去。


    “真不愧是傳奇級別的魔法奇物。”當門縫被撐開到可以通行的寬度時迪迪慢悠悠地跨了進來。他看了看甲片變小恢複成一般皮手套模樣的“墓穴”又瞧了瞧鐵門上捏出的清晰手印好像那不是鐵做的而是用柔軟的麵團做成的大門。


    望了一眼才跑到甬道中段的鼠人領迪迪先替它把鐵門緩緩的關上然後才悠然的向上走去。當他走出甬道現裏麵是一個長方形、毫無裝飾的破敗石造地下室。四百多平的寬敞空間內零散的放著一些簡陋的家具五六個火盆是這裏僅有的照明而從上麵架著的一些食物可以看出它們同時也兼具炊具的功能。不少看上去是用來睡覺用的肮髒毛毯就間雜在食物的殘渣和垃圾中四處散落在房間各個角落加上潮濕和黴的味道使得整個房間內的氣味不比外麵的下水道好聞到哪裏去。


    “攔住他快快去攔住他。”葛瑞根驚恐的大喊著一邊踉踉蹌蹌地跑向房間的另一頭那裏有一道高大的木質樓梯通向一扇精雕細刻的拱形鐵門。


    “老大你說什麽?攔住……呀!你是什麽人?”葛瑞根那名瘦小的屬下正好跑過來突然看見迪迪從甬道裏出現它驚詫地大叫隨即轉身想要去拿擺在桌上的十字弓。然後一隻強健有力的手把它的脖子扭斷了。


    “你這個混蛋你死定了既然你來到了這裏那你死定了我保證。”葛瑞根站在樓梯的半當中看著迪迪丟下脖頸變形的手下憤怒的嚎叫起來。它偷偷從大腿旁的口袋裏拿出一根暗綠色的短棍突然舉到前方指著迪迪念出了一句簡短的咒語然後他扭身就向上跑。


    迪迪眉頭一皺那根短棍上的魔力波動隻是微弱的一閃即逝好像並不是釋放出了什麽魔法。雖然疑惑但他依然舉步飛快的衝向樓梯。


    忽然而來的一陣奇異甜味蓋過了房間內難聞的氣味在“咕嘟咕嘟”的怪聲中樓梯旁邊牆壁上的幾條寬大裂縫中一股股深黃色果凍狀的物質滲了出來這讓迪迪警覺地站住了腳步。


    “赭凍怪!原來那根棍子是用來指揮它們的。”看著眼前快匯聚成形的生物迪迪認出了它們的真麵目。這是一種有著極佳延展性身體會分泌具有強大腐蝕力的強酸消化液還能分裂再生的怪物長得就像一條條三米多長的巨大變形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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