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次她定得滾蛋!”朱氏哼笑一聲,端著一碗甜湯走到窗前看著外頭的皚皚白雪。


    主院。


    “小姐,還真有怪事兒,今兒個我迴來的路上,竟在南苑荷花池邊的一座假山下找到了這個。”韓嬤嬤是有些喜歡貪小便宜,但是木染姝說的話她都會聽。


    這幾天木染姝一直叮囑她若是遇到什麽怪異的事情一定要跟她說,她暗自懷疑朱氏可能會拿她的人來開刀。


    韓嬤嬤自然不敢大意,沒想到還真的遇到了怪事兒。


    “這是娘與爹定情的鳳尾簪,那朱氏自小在木家長大,對嬤嬤自然是熟稔的。她到是好打算,還沒怎麽著呢,就開始為腹中那塊肉做打算了?是準備將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除了,讓我孤立無援麽?”木染姝微微有些發怒,一手摸著自己的腹部。


    韓嬤嬤也是驚出了一聲冷汗,這若真是夫人的簪子,那麽若是她貪墨了,這事兒肯定得去見官,還得將她趕出康家去。


    這朱青芫可真夠心狠的,哼,她倒是好打算,她為人雖然嚴厲了些,但是自問對那小蹄子也還算不錯,竟然最後會被如此對待!


    韓嬤嬤覺得有些心寒,若是說朱氏爬上了康馳的床讓韓嬤嬤感到氣憤的話,如今便是讓她遍體生寒了。


    “你隨我去將金簪悄悄送迴給娘去。”木染姝與韓嬤嬤小聲說道,隨後露出一抹笑來。


    韓嬤嬤微微一愣,很快迴神,連忙點頭將金簪放在了一個首飾盒中,隨著木染姝去了康夫人的院子。


    康夫人此刻正在屋內找尋金簪,整個院子裏鬧得雞飛狗跳的,卻又不敢聲張,這若是聲張出去了,可不是給那些姨娘看笑話麽?


    “夫人,大少奶奶過來了。”素荷進屋來迴稟,康夫人很快抬起頭來,端正的坐在了一旁,並吩咐那些丫頭先不要找了,讓她們下去。


    不多會兒,木染姝跟在一個婆子身後進來了,婆子撩開厚簾子讓木染姝主仆倆進入屋內。


    外頭的寒氣與屋內的熱氣相撞,刮動了木染姝耳邊的散發。


    “娘。”木染姝進到屋內給康夫人行了一禮,康夫人連忙虛手扶著:“不要多禮了,這是娘的院子,又沒有外人。”


    “謝謝娘。”木染姝應聲,笑著坐下。


    “這麽寒的天,怎麽來娘這裏了?韓嬤嬤不是剛迴去不久麽?”康夫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木染姝笑著看了看素荷等人,並未說要人迴避的話,康夫人剛要說都是自己人,木染姝已經讓韓嬤嬤拿著首飾盒放在了桌上。


    康夫人有些不解,拿起首飾盒道:“姝兒這是要給娘送首飾?可是這不過節不過生辰的,怎麽好好的給娘送禮了?”


    木染姝不說話,示意康夫人打開,康夫人好奇又嗔怪的打開了首飾盒。


    頓時睜大了眼睛,素荷等人也驚唿一聲,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康夫人看著首飾盒內的鳳尾金簪,看向木染姝問道:“姝兒,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娘的金簪會在你那邊?”


    “娘,這若真說起來,怕是有些意思了。方才嬤嬤從娘這邊迴去的路上,在南苑荷花池邊的假山下看到陽光反射出的一絲金光就過去瞧了瞧,這才發現是一隻金簪。迴到院裏就跟媳婦說了,媳婦曾見娘戴過,因為娘這隻鳳尾簪很是精致華貴,當初多看了兩眼,這才一眼就看出是娘的。這才帶著嬤嬤給娘送過來了。”木染姝微笑著說道。


    康夫人則微微皺起了眉,木染姝繼續說道:“娘,容媳婦說句話。嬤嬤她是有些愛貪小便宜,又這麽巧在迴來的路上素雲被人叫走了,整個路上隻有嬤嬤一人。這若不是有心人因嬤嬤平日嚴厲嫉恨上想陷害嬤嬤,便是有人嫉恨上了媳婦,想要弄走媳婦身邊的人了。”


    康夫人聽後也是冷靜下來,細細一想,她在後宅也爭鬥了二十年,如何不知這其中的關鍵。


    很快腦中就閃現出幾張臉龐來,最後定格在朱氏那張俏臉上。


    這麽說來,這朱氏明明就是與兒媳婦一起長大的奴婢,卻是不安分的借著兒媳婦的名義去給馳兒送點心,送熱湯,這打的什麽主意聰明人一想便知。再說那朱氏自小長在兒媳婦身邊,必然怕也是時常被韓嬤嬤教訓,這上了位成了姨娘,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怕是最大的嫌疑就是她了。


    不過,想來這朱氏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怕至極。


    明明兒媳婦就對她如姐妹般,一直容忍她的一些缺點。


    對於這朱氏還是叫念桃的時候,她就有所耳聞,這丫鬟做的比主子都架子大,還經常多懶仗著兒媳婦的寵愛而堂而皇之的享受兒媳婦的吃食用度。


    看來,她這是開始急了,就看上去再溫順乖巧又如何,表麵一般,內心一般,誰知道她到底是真溫順乖巧還是心思惡毒之人?


    “娘知道怎麽做,姝兒放心。”康母很快就迴神自動腦補完了,木染姝點點頭,還沒開口,門外走進來一個婆子,小聲迴稟道:“夫人,朱姨娘帶著紅梅過來了。”


    “哦,從未見她來我這邊請安,這會兒過來是為了什麽?”康母冷笑一聲,想來是告密或挑撥離間的吧。


    若是姝兒沒過來,又或是韓嬤嬤沒有將金簪的事情告知姝兒,她得知金簪在韓嬤嬤處,韓嬤嬤到時候再一驚慌,依著自己的性子必然會大怒然後將韓嬤嬤送去衙門,再趕出康家。


    到時候姝兒身邊就少了一個老人,這天寒地凍的,姝兒又長期呆在屋內不出,這使點壞,或吃些什麽對孕婦不好的食物,藥材,姝兒腹中的嫡子女必然是不保了。


    這朱氏果然好樣的,隨後康母心思流轉間,對木染姝說道:“姝兒,你帶著韓嬤嬤去裏間呆著,我倒是想看看朱姨娘來我這裏到底為何。”


    “是。”木染姝乖巧的點頭,帶著韓嬤嬤進了裏間。


    不多會兒,在康母的示意下,婆子領著朱氏進來了,朱氏一見到康母便揚起笑臉對她福了福身:“娘,青芫給娘請安,願娘康健,永保美貌。”


    “我都快四十六歲的人了,還有什麽美貌。若真有美貌,老爺又何故會在一年之內抬了兩位姨娘進家裏來?”康母若是以往聽到必然高興,可是今天她自動腦補後,便覺得這朱氏很有心計了。


    “娘真的很美,瞧瞧張姨娘眼角的細紋都能夾死蒼蠅了,您這眼周都瞧不見細紋,哪裏不漂亮了?”朱氏這話一說出口,康母頓時有些飄飄然起來。


    張姨娘早些年便是她的死對頭,康母飄然過後,再次覺得這朱氏心機深沉的緊。


    “這麽冷的天,離開自己的院子來我這裏,不會就是說些哄我的話吧!”康母麵上笑嘻嘻的問道,素荷等丫頭上了新茶過來。


    朱氏看了眼桌上的點心,一看就知道出自誰的手,便笑著道:“娘這是責怪媳婦們不常來陪娘麽,那真是青芫的錯了。不過剛進來的時候,聽守門的婆子說姐姐過來了,怎麽不見人?”


    “姝兒已經迴去了,怕是沒走正門,畢竟南門離著文淵閣也近些。”康母這話說的也在理,朱氏也沒有繼續堅持問下去,而是突然起身跪了下去。


    “這是怎麽了?”康母也被她這一動作給嚇到了,不解的問道。


    朱氏頓時紅了眼,一臉焦急的說道:“娘,是這樣的,今兒個巳時二刻左右,紅梅經過南苑的時候,看到姐姐身邊的韓嬤嬤有些鬼祟的四下張望,便好奇的躲在一旁偷看。誰知韓嬤嬤竟是從一座假山下的雪堆裏快速找出了一根鳳尾金簪出來,藏在懷裏跑走了。韓嬤嬤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嬤嬤,兒媳承認,嬤嬤有些貪心,但是兒媳敢擔保,嬤嬤她不是那種會偷盜的人。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來娘這邊告知娘一聲,因為紅梅是娘院裏出來伺候兒媳的,所以她知道那是娘跟爹的定情之物。娘,求您看在兒媳跟姐姐的份上,小小教訓韓嬤嬤一頓,將金簪拿迴來吧!”


    康母一聽頓時變了臉色,姝兒雖然來府上也不久,但是她還是能夠摸清那孩子的性子的。


    這朱氏果然有手段,看似在為韓嬤嬤求情,實則是在火上澆油,想要挑撥她去對付韓嬤嬤。她這是想借自己的手解決了韓嬤嬤啊,這女人的心思真是陰狠的可怕。


    她自小承恩木家,兒媳姝兒對她也如姐妹般包容護著,可是她卻如此惡毒的想至姝兒和姝兒身邊的人身陷囹圄?


    她若真是想幫助韓嬤嬤,完全可以去找姝兒,然後告知,可是她卻選擇來自己這裏。


    康母越發覺得手腳冰冷,心底發寒。


    這種女人陪伴在自己兒子身邊,那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


    “朱氏,想來你從小在木家宛若小姐般的被嗬護長大,倒是忘記你本身為奴婢的事兒了。你身為姨娘,如何能在我跟前自稱兒媳?依你罪臣之女又是奴婢出身,不說嫡妻平妻了,就是良妾都算不得!再有,你若真的為韓嬤嬤好,你該去姝兒院裏通知她,而不是來我這裏告密挑撥。可笑以前我還認為你乖巧溫順,如今看來,我也有老眼昏花的時候!”康母眸底發寒的說著。


    朱氏一顫,有些不置信,事情怎麽會這樣?


    “說,這金簪到底是怎麽出去的?別說什麽韓嬤嬤偷拿的,韓嬤嬤來我院裏這麽多次,可從未進過我的內間。倒是紅梅,你昨兒個來我院子裏迴報時可就是在裏間迴報朱氏近日的情況的。當時我被素荷叫出去了片刻,想來便是那個時候拿走老爺給我的簪子的吧!”康母冷聲說著,渾身氣勢十足,不愧是當家主母。


    紅梅嚇得腿腳一軟,不用逼問,便什麽都招了出來。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是朱姨娘,是朱姨娘承諾奴婢,隻要奴婢伺候好她,忠心與她,她日後便給奴婢尋一門好親事。奴婢也是見她能夠成功給大少爺做姨娘而產生了心思,奴婢不想做姨娘,隻想日後不要尋門歪瓜裂棗的男人過日子。是姨娘讓我偷拿夫人的金簪,說是要給韓嬤嬤一個教訓,上次韓嬤嬤嗬斥過奴婢,奴婢就記恨在心了,便依著姨娘的話,偷拿了夫人的簪子,想要栽贓陷害韓嬤嬤。姨娘說了,隻要趕走了韓嬤嬤,到時候對付大少奶奶就輕鬆多了。”


    “大膽!”康馳在門外已經聽了有一會兒了,他今日迴家早,聽聞他的兩個最愛的女人都到娘親院子去請安了,這才過來尋人。


    不料,竟是讓他聽到了這樣一個醃臢的內幕,如何不讓他氣憤。


    朱氏見康馳進來,臉色直接白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紅梅會如此不經嚇,這般的沒用,朱氏捏著拳頭,渾身氣得直發抖。


    木染姝這會兒帶著韓嬤嬤從裏間走了出來,朱氏見到後,頓時笑了,索性不再掩飾,站了起來,瞪著木染姝罵道:“好個賤人,竟然在這裏算計等著我呢!”


    “朱青芫,到底誰算計誰?我自問這麽多年來,一直拿你當姐妹,對你那麽好。可是你呢?就算你為了你自己爬上了夫君的床,我忍了,念在你伺候我這麽多年來,給你一份安穩的歸宿也無不可。但是你為何非要對付陷害我,我到底做了什麽事,讓你這麽恨我?”木染姝一臉悲傷的說道。


    朱氏冷笑著看向木染姝,隨後開口怨恨道:“你沒對我做過什麽?你雖然嘴上說拿我當姐妹,假惺惺的跟老爺夫人提議收我為義女,卻背地裏讓這老虔婆跟我說我是罪臣之女,若是真的被老爺收為義女,日後對木家也會有不好的影響,會給木家帶來災難。你讓我當初怎麽說,隻能說自己身份不夠,不能連累木家,然後你再出麵勸我同意成為木家義女,而博得了一個好名聲。說是拿我當姐妹,可是這老虔婆教訓我的時候,你從未幫我說過話!”


    “我真的沒有!”木染姝不置信的搖了搖頭,好似很受傷一般。


    韓嬤嬤也連忙說道:“當初勸你不要同意成為木家義女的人並不是小姐,而是三小姐,原來你竟因這事一直怨恨著小姐,小姐何其無辜!”


    “三小姐?你騙誰?”朱氏顯然不信。


    韓嬤嬤便將當初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當初木染姝的三姑姑正巧也要嫁人了,嫁的還是以為參將,她自然不能容忍自家出一個罪臣之女的義女來拉低她的身份,所以才不同意朱氏成為木家的義女,她的侄女兒。


    朱氏顯然也很驚訝,睜著眼睛不斷搖頭,就是不願相信。


    “你說嬤嬤教訓你的時候,我不幫忙,那是因為我看到的與你看到的不同。嬤嬤那都是為了你好,在木家我的院子裏無所謂,但是無規矩不成方圓,你自己迴想一下,小時候你因自己沒規矩被母親,哥哥他們懲罰了多少。我也是為了你好,才沒有幫忙說話。”


    “沒想到,竟因此被你記恨如此,青芫,你隻看到我們對你不好的地方,小時候你發燒了,我沒法照顧你,可都是嬤嬤整夜整夜的照顧你,給你喂藥,若是你做錯了什麽事,也都是嬤嬤為你承擔的,你可知道?”


    “嬤嬤一直拿你當閨女般疼愛,所以才會對你嚴厲幾分,可是你卻隻看到嬤嬤責罰你,教訓你的地方,從未想過嬤嬤的好。青芫,你如今的模樣,隻會讓我後悔,後悔對你太好,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反而害你失了當初的純真與善良。而我,則養出了一個白眼狼來。”木染姝心痛不已的說道,心裏卻是冷笑不已,是啊,前世的自己,便是如此對待她的。


    “哈哈哈,白眼狼?說的可真好,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我如今也是康家半個主子,憑什麽你我同樣懷孕,而你卻是正妻,日後執掌中饋,而我就隻能是個妾,我為了我腹中的孩子做打算籌謀有錯了?我比你差在哪兒?我長得比你美,為何卻比你低賤,我也曾是官宦之女,可是那些人嫉妒我爹,陷害我爹,才會讓他和哥哥們被流放,而我們女眷則成為了官婢。”


    “老天如此待我,我為了自己拚前程,有什麽錯!算了,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康馳必然也不要我了,我也沒什麽好怕的了。哈哈哈,你怕是不知道吧,新婚夜隔天的那碗湯裏,我給放了一種絕育藥,是當初我救下的一個人送給我的,那藥不僅會讓人不能再生孩子,而且還是一種慢性毒藥,你就算沒喝完,怕也是喝了些的吧!你這腹中的孩子倒是好命,竟是留了下來,可是,真的沒有影響麽?可別生個怪物出來,哈哈哈……”朱氏癲狂的大笑道。


    康母睜大了眼睛,康馳則顫抖了下,臉色唰的白了。


    “毒婦!”康馳顫抖著聲音罵道。


    “毒婦?哈哈哈,蠢貨,還虧你是康家未來的掌舵人呢,那麽蠢。嗬,其實你本身便是對我有意思的吧,明明知道那些東西都是出自我手,你卻每次都故意裝作相信是木染姝給你準備的。那日你之所以會與我歡好,是你書房內的香還有我身上的香粉結合後產生的催情藥所致。康馳你這個自大的男人,我並不是愛上你,隻是想借由你過上好日子罷了。”朱氏看著康馳嘲諷道。


    康馳上前便是兩巴掌下去,雖然武功不咋地,但也是長期練武之人,這手勁可是不小,不多會兒朱氏的臉就腫成了饅頭樣。


    “你說那碗湯你放了絕育藥,那麽你是如何懷孕的!你竟敢背著我偷人!”康馳憤怒不已,她竟敢下毒,竟敢算計與他和姝兒,這女人太可怕,太可怕,虧得他還那麽寵愛她。


    “你說什麽!我朱青芫雖然不濟卻也不會給自己的男人戴綠帽子,你少誣賴我!”朱氏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氣憤的反駁。


    “你的意思是,那碗湯你給喝了!”很快她就迴神了,睜大了眼睛,隨後摸了摸腹部,不可能啊。


    要是他喝下了,那麽她為何會懷孕?


    難道是那藥粉因年歲長了,才失效了?


    “天,天哪,快叫大夫,快請大夫。不,來人,去,去醫廬請一位大夫過來,快去啊!”康母簡直要暈倒了,朱氏竟然敢對她兒子、兒媳下藥。


    院裏的人頓時慌亂起來,請大夫的請大夫,拿水的拿毛巾的混成了一團。


    康馳也命人將朱氏抓了起來,不多會兒,康家來了一對氣質卓越的男女,木染姝一見到來人,頓時俯下了身子:“染姝見過十六爺,見過十六福晉。”


    康母聽到木染姝的行禮聲也慌忙下跪行禮,高唿十六爺,十六福晉萬福吉祥。


    “不用多禮了。”婉兒微微笑著出聲,允祿則一聲不吭的守著愛妻,兩人正是通過生死簿過來的。


    婉兒看了康馳一眼,隨後說道:“康家少爺,你與木染姝緣分已了,若是想要保命的話,便與染姝和離吧!說實話,你配不上她,她腹中的孩子,你也不許爭搶。”


    “福晉!”康母與康馳同時驚唿出聲,婉兒皺了皺眉,手一揮,木染姝前世經曆的過往全部在兩人腦中如播放電影般的晃過。


    等兩人看完已經完全怔在了當場,婉兒傳音過去道:“想來,我如此手段你們也該明了了。我也不怕你們會聲張出去,前世因你們的愚昧已經害死了木染姝一次,她是個好女子,卻沒有得到好報。若不是遇到本福晉,她隻能成為遊魂,而你們卻連厚葬她都不肯,如此草草了事。”


    “草民願意與姝兒……和離。”康馳看著木染姝滿臉的愧疚,難怪他總覺得有時候姝兒對他太過冷談,雖看著再笑,卻是總覺得寒氣森森,原來自己曾經那麽的混賬。


    “這是你體內所中之毒的解藥,會使你恢複生育能力,也不會死亡。希望你能說道做到!”婉兒這邊說著,朱氏那邊已經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朝著木染姝刺了過去。


    一根銀針咻的飛向朱氏那邊,朱氏中招摔在地上,她怨恨的看著在場的人,最後哈哈大笑著:“木染姝,沒想到你竟然會認識如此高貴的人,難怪一直這麽有底氣了。今生你欠我的,來世,生生世世你都要還我,我詛咒你,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寧幸福,你將永遠處於悲情之中。”


    說完,她便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她本身便是怨毒之人,便是欠了木染姝的人,這般詛咒如何能夠生效,天道不會關注一個小人物,但是婉兒是它未來主子的人,它自然得給點麵子,這詛咒也就消散與天地間了。


    婉兒用判官筆將朱氏剩下的五十年壽元轉給了木染姝,這樣她便有五十年的壽元可以繼續存活下去。


    而朱氏的魂魄則代替木染姝進入鬼界受罰去了,喬燦手持引魂燈出現,朱氏渾渾噩噩的隨著喬燦進入鬼界去了。


    “為自己而活,下次找男人可要擦亮眼睛了。別說什麽守著孩子過的話,還有一份幸福的姻緣在等著你呢。祝你好運!”婉兒笑眯眯的與木染姝說完,便直接與允祿告辭離開了。


    “多謝福晉成全之恩,木染姝永生難忘,若有機會,必當報答福晉恩德!”木染姝跟著走到門口,對著婉兒夫婦的身影跪下。


    允祿執傘,婉兒則挽著他的胳膊漸行漸遠,光看著兩人的背影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濃濃的甜蜜與幸福,木染姝一時間看醉了。


    ------題外話------


    下麵會開始收拾王晗煙他們咯,因為他們又出幺蛾子了。


    六千字,多給五百,本來想給點補償的,沒想到超出五百了,得多收點數了,明天繼續補償今日多給的點數,不超過五百就不會算點數了。


    說三點碼字,還是到了八點,我不多說了,趕緊過去寫女王,說不定能寫五千出來。


    明天看我表現,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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