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重暴喝聲功力高絕,幾可謂人未至僅憑聲音已達震壓全場之境,不是別人,正是碧空石和烈睛西!


    不過卻已是遲了一步!


    江碧海與來洗風正對決的一招,來洗風猛提的功力已隨著魔功反噬消退中,受到兩大宗師壓力,更是加快消失如雪解冰消,在此氣機牽引之下,江碧海尋勢而去,更是全力爆發——


    轟!


    一劍竟將來洗風橫立胸前的霸血刀剌穿,剌在了來洗風胸前護心鏡上,將整個護心鏡凹落下去,生起一股彈勁,令得來洗風轟的崩飛開去。


    “轟!”


    來洗風整個人深陷入去一處民居牆壁內,撞破一個大洞,令得房內之人驚聲恐懼的尖起來。不過在幾大高手莫名的壓力下,很快恐懼的平息下來。


    “你……”


    雖說此算際遇巧合,但在某種情形下,仍可算是對兩大宗師的直接打臉,令得烈睛西頓時勃然大怒,就欲自所在屋脊頂上飛身而下,對江碧海施以顏色。


    碧空石伸手攔住,搖了搖頭,望著江碧海淡淡道:“好,很好,不過這種情況下,你就不怕我將你留下?”


    江碧海緩緩退後三步,一個縱身,來到身旁一株柳樹頂上,隨著枝條輕柔起蕩,寫意輕鬆,神態從容的道:“這種情況下,對兩位前輩來說,是‘你們’將我留下,而不僅僅是前輩‘你’一個人,晚輩還有什麽話可以說呢?”


    “好,很好!”


    這次是冷靜下來的烈睛西冷冷的道:“果然有膽色,不愧是那個人的弟子。星決,帶上你師兄,碧老弟,我們走!”


    江碧海並不以為意,從容的微施一禮,提身縱起,先行去了。


    他並沒有再迴那桂香井附近,而是徑直迴到國師府去了。


    相信經過今次的捕賊行動,重創了來洗風,接下來的幾天,他可以安心調理狀態,以最佳的麵,應對即將來臨的大戰,不用再擔心再有采花賊的出現了。


    ********


    “請師尊責罰!”


    看著懷中隻說了這一句,就暈倒過去的徒兒,碧空石迎著風縱身而去:“徒兒,你太著急了一點哩,不過,我怎舍得責罰於你呢!”


    “這幾日,你就安心養傷,靜待那仙境傳人與那迴鶻王子一戰,或可與你啟發。與名山仙境的鬥爭長遠著哩,一時得失為師怎會放在心上。”


    “可是……”


    “沒有可是!”碧空石稍帶不悅道:“怎的婆婆媽媽起來,如此的話,為師真倒要懷疑聖魂是否選對了人了。”


    旁邊同行的烈睛西哈哈大笑道:“你們的確不象是師徒,是一對父子才是真的。星決,聽見沒有,一時得失不必放在心上,來日方長,隻要練好了本事,還怕報不了仇麽?”


    “是,謹尊師命!”宋星決和來洗風對望一眼,同時點頭應是。


    幾人說說笑笑間,各展輕功身法,早已去得遠了。


    ***************


    那夜之後,整個長安城一片清明,再也沒有出現采花賊的身影。


    轉瞬之間,便已是元宵佳節,在原是歌妃縱聲放歌之處,已早就搭建了一個大型擂台。


    此擂台高有十丈,與眾不同,並不是一個平台,而是由數十根木柱聳立而成,就如一般江湖人士練習身法的梅花樁一般,隻不過這些柱子立得毫無規律,且遠高於尋常梅花樁高度,最厲害是,這些木樁根基並不穩當,隻不過由繩子簡單牽拉而立。


    這,便是唐皇所設,仙境傳人與迴鶻王子對決之地。


    正午時分,江碧海與尹文峰,相視微微一笑,同時跨出國師府,行進到人流中,朝著擂台所在而去。


    他們兩人的步伐從容淡定,仿佛隻是去元宵賞玩燈謎般,沒有絲毫焦躁不安。對此刻的兩人而言,這一天除了是一年中的元宵節般,再無其它意義,平淡得一如平常的每一天,隻是多了一個朋友的約會約定而已。


    對此刻的尹文峰而言,現在的江碧海,正是他理想中,他想要的那一個‘仙境傳人’,再沒有此刻般,對江碧海充滿著信心哩。


    就在那跨出國師府的刹那,其實,江碧海便已神念鎖定住那個人,知道那個人也已經迫不及待,在那處等著他了。


    以江碧海的速度,雖未刻意施展什麽逐陽極天身的身法,卻也極快,於街上行人不留意間,已是到了歌妃放歌之處,那擂台邊上。


    在那裏,已有一大唐皇上,領著一眾皇親國戚分別於擂台邊上的觀禮席上就坐。那磨延綴,早就在了那外賓席位上,微閉著雙目,靜候在那裏,就在江碧海跨入到場地外圍的那一刹那,倏的睜開眼睛。


    兩人本已交連在一起的神念,於此時猛的更是鎖鏈在一起。


    這是江碧海第二次與磨延綴交手,卻是以另一個身份。


    當然,若算上磨延綴明裏暗裏的出手,兩人的交鋒,已可算得上是第三次,那也讓江碧海認識到,那個在弟弟麵前,可算得上有點慈愛的兄長,可絕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而是雄據草原的一代霸主,縱使是現在的他,也不可有半點吊以輕心的存在。


    對麵的磨延綴認不出江碧海!


    以他的眼力,麵前的仙境傳人,實力與他隻在伯仲之間,甚至還逸然超出少許,絕沒有假扮的可能性。


    磨延綴,以及他身後的眾多大唐,迴鶻高手,沒有人有過半點仙境傳人也會有人假扮的一絲念頭,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種實力境界,隱然合道給他的氣勢威壓,並不是裝就可以裝出來的,那是高手之間的微妙感應,等若淡微的心念通靈。


    他從沒聯想過到江碧海,這並非他眼力方麵的問題。


    當時的江碧海太弱小哩,弱小到他真拿出實力,一根手指也可摁死掉的存在,以他的識見,這短短一年不到的功夫,再如何天才橫溢,奇跡連連,以當時的江碧海那樣的弱小,也休想進步到現在這仙境傳人的層次。


    正因如此,磨延綴感應到江碧海此時實力的一刻,頓時麵露凝重之色,再沒有任何雜念。


    這樣的仙境傳人,實是磨延綴出道以來,所遇到的最為厲害的年青高手,隱然已讓他有種麵對師尊的那種奇妙威壓。


    他再不敢有絲毫大意。


    這隻是兩人未見麵時的靈神感應。


    至此,江碧海迎上磨延綴看過來的注視目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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