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來,展青玲所聽到的關於諸如仙境傳人比武落敗少主重傷,以致武功全失,這樣的傳聞可謂不少。


    其中也當然有還有身帶魔珠的少年,終於窺破魔珠秘密,化身為龍炎鳳第二,從揚州一路采陰補陽,趕往京城這樣的傳聞。


    當時還因這樣的傳聞,讓眼前的鏡夢湖接位少女對江碧海生出誤會,出手欲以擊殺,方才相互結識互認的一場迴憶。


    隻不過那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簡單認為是江湖中人對當時那場尹文峰與來洗風的宿命對決,完全不了解情況,所伴生而生起的傳言。


    在她當時想來,什麽地方都免不了**淫賊,因為種種情況微妙,所以有“聰明人”胡亂生起聯想,以至聯想到了身帶魔珠的少年身上去了。這種沒根沒據的傳聞,要不了多久便可能自行平息,故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豈知在江碧海於客棧養傷的這幾天,這些傳聞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更生起無數新的版本,最令她驚奇的是,最開始提到那**淫賊,很多人都是不知道名姓,以“身帶魔珠的少年”相稱唿,而現在這些版本,則直接叫出了“江碧海”的名字,還介紹了原本是在長安的一個小神醫,這才是令得展青玲懷疑是有人故意冒江碧海之名,作案的。


    她雖然不通武功,也知道楚飄零一代大俠,在傳聞中竟然還不是這冒江碧海作采陰補陽的淫賊的對手,象這樣的高手,隻怕江湖上數不出幾個來,所以才拉了花如夢來,想聽聽她的意見。


    花如夢此時正聽到另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很多人認為,這江碧海開始完全不會武功,怎麽這麽短短一個月,就憑著魔珠上的魔功,贏得了楚大俠。所以不相信這個到處操作惡的淫賊江碧海是真有其事。其實這正是魔功厲害之處,要不然,幾乎與二十年前的那個龍炎鳳完全一樣啊。那龍炎鳳,想當初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憑著奪意魔珠上地魔功,幾乎是天下無敵手。而這個江碧海,僅短短一個月,就連楚大俠也不是對手了,隻怕將來為害更在龍炎鳳之上。可惜的是。這屆仙境傳人太不爭氣,居然連宿命對決也沒贏,將來還有誰製得了這個淫賊,魔頭。”


    另一人道:“仙境傳人雖武功全失,不是還有推禪院的一塵和尚嗎?”


    老者哼了一聲道:“就那些個隻知道吃齋念經的和尚,擋得住這個淫賊?”


    聽到這裏的花如夢皺眉道:“奇怪,看來還真的是有人在以那江小子的名頭為惡。而且聽他們這麽說,武功還不低。魔珠現在尹大哥手上,是江小子交給的。那怎麽還有江小子欲練魔功這樣的傳聞出來呢?”


    在與江碧海相處這麽久以來。她已經認為開始在結識江碧海之前聽到地淫賊傳聞,不過是江湖上造謠生事,由宋星決之類落日山莊人,弄出來的解釋為何仙境傳人會武功全失這樣一個傳聞。用意當然是掩飾他落日山莊的人卑鄙的伏擊傷勢未愈的尹大哥這樣一個可恥行徑。


    豈知今天在聽到這樣變化了版本的同樣傳聞,她也同展青玲一樣,敏感到其中另有內幕。


    這樣的傳聞,絕不是空**來風了。至少是地確有一個人,在到處操作案,而且據這樣的傳聞聽來,這人操作案地目的地確是在采陽補陰,修練某種魔功類似。


    最重要的是,這人的武功不低,連楚飄零都不是對手,根據這些人說法,楚飄零還完全沒有反應之力,一個照麵間就被打暈打倒。


    花如夢對於這名傳江湖的大俠楚飄零還是有所了解地,據見過的同門師姐言稱,還是一個已進了先天級的高手。她雖然自度也能擊敗楚飄零,但絕不會有象傳聞中這個淫賊江碧海這麽輕鬆,恐怕隻有尹大哥全盛時期那一級數,才能辦得到。


    有著這樣身手的人,為何還要去冒江碧海地名到處操作案呢?


    展青玲點頭道:“我也正是奇怪,所以才想聽聽你的看法,怎麽你反倒問起我來了呢?”


    花如夢露出苦笑神色道:“青玲姐姐,你是知道的,我去練練武還行。這種動心思的東西,我那會有什麽看法,恐怕我能想到的你早就全想知道。照我說,這事就該江小子自己去管,有人冒他的名作惡,他自己不急,我們操什麽心去急啊。”


    展青玲微歎了口氣道:“這點我也知道,不過你更清楚,現在他正在為尹大哥的事盡心盡力。有人冒自己名作惡,而且還是行如此惡行,在一般情況下,是必需要立即弄清的頭等大事,關係到聲名清譽,更關係到那些無辜受害的女子,的確應該由他自己馬上去解決。可現在相對於尹大哥的事來說,卻又隻能是個人的小事了,無論如何都應該


    在一邊的。”


    她望了眼那些仍在口沫橫飛,說著淫賊江碧海如何如何的幾桌人,接著道:“尹大哥的事,隻怕搞不好一兩年都不可能辦好,無法分身去處理有人冒名作惡的事。坐看別人毀他聲名,我不諳武功,在別的事上幫不上忙,在這種事上若能幫上到點什麽,才能安心啊。”


    花如夢忽的道:“青玲姐姐,你有沒有發現這傳聞中的一個共通點,好象都有提到這冒名淫賊要上長安,公然在天子腳下作案的事吧?我猜想如果這淫賊真上長安的話,恐怕絕對不會放過葉師姐,哼,到時我聯手淡姐姐,埋伏起來,不信就抓不到這家夥。”


    展青玲心喜道:“就多勞如夢妹妹費心了,的確也是,既然這人冒名碧海行事,恐怕不會對依蘭一無所知,這個可能性很高呢。”


    花如夢哼了一聲道:“真是如此的話,那就隻有便宜江小子了,我幫了他這麽一個大忙,以後看他如何謝我。(..tw無彈窗廣告)哼,對我比武也不知道讓一手。”


    展青玲聞言隻是甜甜一笑。


    她當然清楚這隻不過是花如夢的一番氣話而已,若當時江碧海真的有心讓手。隻怕此刻她更會有別的理由來為之生氣。


    而說到這,為了應付小二叫的一些菜也送上來了,兩人不再談論這傳聞的事,轉而對菜開動起來:“如夢妹妹,嚐嚐這個菜,以牡丹花瓣為食料而製,除了香味特別外,味道也很好呢,絕不在我的手藝之下。”


    “哦。那倒是要嚐嚐,聽說花能滋補養顏哩。”


    江碧海忽的一把拉住正在詢問一個街上老者,船行如何去地尹文峰,因為他們商量的進長安的方法是逆黃河而行,乘船而至長安。


    到一邊低聲道:“剛才那幾個滿臉興奮神色過去的大漢你注意到沒有?”


    尹文峰雖然功力全失,但他一直以來由著名山仙境無上玄功養成的高手本能卻沒有消失,他剛才與那老者談話中。對周圍的動靜卻仍了解清楚,聞言道:“你是說剛才過去的一個滿臉色相的胖子。還有一個瘦高個青色衫的一個員外,還有三個打手跟著過去地那五個人嗎?”


    他微覺奇怪道:“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江碧海解釋道:“那個胖子。和那個員外,就是我在拓風山莊見過的三個高手中的兩個。如我所料無誤,應該便是你所說的歡喜佛候龍二,還有銀煉槍羅素。你注意到沒有。那胖子左手和那員外胸口都包紮著傷口,想來便是被李少含用箭射傷的傷口,還沒有全好。唉,尹大哥。若不是此刻你功力已失,感覺不到他們的功力波動,可能無需我解釋,你還會先明白過來。”


    尹文峰愕然道:“他們便是拓風山莊地那兩個高手?”


    接著他又點頭道:“的確,我也隻是聽過他們地名號,並沒有真正見過他們。看來他們的功力地確不簡單,竟然都到了不著皮相的地步。至少應該是先天如意級高手吧,不知他們此時會趕往到何處去?”


    江碧海心中一動,道:“我曾偷聽到他們談論交付紫河車的事,莫非因當日受傷,以至於延遲到今日才交貨?”


    尹文峰立時雙目怒瞪,忍不住怒氣道:“紫河車?”


    他大力唿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將怒氣壓製了下來道:“本來紫河車若是正常取得,的確倒是一味大補地好藥,不過自聽你所說的池州落日莊分堂取得紫河車的方法,我就猜想他們這次所交貨的東西,恐怕也是同樣得來。哼,想拿去練魔功,休也休想。”


    江碧海同意地點頭。


    尹文峰道:“既然你是如此猜想,恐怕就是想放手去管上一管了,好,你放手去做,用上我的那副麵具。我現在恐怕幫不上什麽忙了,買船上京的事就交給我了。”


    雖然早猜到尹文峰會同意他的行動,在聽到這話時,江碧海還是忍不住的大喜過望,朝尹文峰微一點頭,避入一無人小巷,迅速換上尹文峰本來麵目的麵具,縱身躍上身後的房屋房頂。


    此時已近午時,街上行人漸少,為數不多的來往行人也在謀劃著午飯該吃些什麽,加上天色漸陰,陰雲漸集,更有北方來的風狂唿而下,更有可能在不久下著第一冬雪,那還有人有什麽東張西望的心思。


    加之江碧海從最開始的第一次上房奔馳,到現在已幾乎是輕車熟路,知道如何行近方能避過有意無意間的注視,也日漸膽大,所以一開始定下的方案便不是要在街上吊後跟蹤,而是直接上房頂。


    對於如候龍二,羅素這樣的高手,他不敢絲毫大意,完全是憑著進入天地心生境界的靈神遠遠跟蹤,絕不出現在那五人的視線以內。


    既便如此,他也還是盡力調緩和自身的氣息,因


    他自己也到了先天如意境界,知道這類境界的高手,差之輩的話,憑空便可能生出心靈上的感應,從而知道有人跟蹤,其中奧妙之處,一時之間難以言淨,若不是他也是那層次的高手,知道如何避過這感應的方法,恐怕還不敢去跟蹤這兩人。


    候龍二和羅素邊走邊談笑。絲毫不知道有人在背後跟蹤,朝著目的地牡丹閣越行越近。


    羅素對於這次搶人計劃抱著可有可無的一份態度,因此對於再轉過一個彎就即將到的牡丹閣沒有半點興奮表情表示。


    而候龍二則已在口沫橫飛的計劃起得手後地分配方案,他興奮的大笑道:“據說這兩小妞是一黑一白,連蒙麵紗巾都是一黑一白,倒是相當有趣。素老弟,你是喜歡穿白的呢,還是喜歡穿黑的?”


    羅素淡淡冷笑道:“這些我不在意,那次出去幹這種事。我不是挑你剩下的,而你又事後悔的,這次還是你自己先決定吧。”


    候龍二嘻笑道:“那是,那是,還是素老弟了解我。老實說,這穿白的,穿黑的我都喜歡。白的聖潔高貴。就象那狗屁白道,一臉地虛偽仁義。麵對我們,打得過我們就滿口除魔衛道。打不過我們就求命討饒,那種種樣子的變化,最讓我開心了。不過這穿黑的呢,我就可以想像成碧煙若那小妞。那小妞是我們魔門一朵花,魔嘛曆來算是黑道吧,哈,得不到碧煙若。這小妞拿來把玩一番,也是不錯。”


    羅素冷哼一聲道:“在我麵前說番話還可以,當心傳到來洗風耳裏,不要說他,就是少主聽到了,也當心你的小命,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我們少主也對碧小姐有意思嗎?以後不準再叫她小妞,要尊稱小姐,否則的話,出了事我可從來都不認識你。”


    隻是聽到這裏,江碧海已經知道誤會了這兩人的意思,原來並不是要去送什麽‘紫河車’,而是候龍二色心大作,又欲出去擄什麽手下看上的美女了。


    當日他就是聽到這個地方,立時明白道那天他們談話所指地對象是展青玲和花如夢,故才氣機變濁,壓沉一片瓦致被他們發現。


    此時再聽到類似的地方,自然不會在這裏犯同樣地錯誤,仍然心靜平和,全身氣機在天地心生境界下,玄微奧妙運轉,未有任何變化。


    雖然他也在心中好奇,並暗暗猜度,這兩人今天所謀劃的對象,穿黑穿白地女子,究竟是什麽美女,會不會巧至極點,就還是指的展青玲和花如夢。


    候龍二和羅素帶著三個手下,轉過一個彎,進入到牡丹閣所在的橫街,眼見目的地所在,候龍二更是腳下加速,朝牡丹閣大搖大擺行去。


    對於這兩個在他們心中,想來是手到拿來地美女,都沒有保半分警惕心,所以他們都是空著雙手,均沒有帶慣用的兵器,因為羅素的是銀槍,候龍二的則是銅鈸,都不像是尋常人帶地劍又或者刀那樣不顯眼,稀鬆平常,而是太過於令常人側目。


    牡丹閣裏的掌櫃一見他們進門,暗皺眉頭,卻又不得不迎上前去,忙躬身道:“二位大爺,難得來小店一次,想吃什麽,盡管叫。”


    候龍二不耐煩的一揮手道:“去,去,去,沒你的事,閃一邊去。”


    他隨手拎過一個正朝某桌端菜而去的小二,道:“那兩個臉上蒙紗的女子坐在什麽地方,快帶我去。”


    掌櫃的一聽這話,便知道他的目的了,這候龍二這樣的事沒少做過,他也有所耳聞,忙道:“候二爺,這事,千萬別在小店做啊。”


    候龍二惡狠狠道:“嗯,你說什麽?什麽不能做。照你這麽說來,那兩個女的果真在你店裏,還沒有走,正好,快帶我去。”


    他放開端菜的小二,一把將掌櫃提著衣領撈過來,道:“別惹得我不高興,惹得我火起,燒了你這破店,你信不信,絕對沒人救得了你。”


    掌櫃的知道這候龍二的性子,剛才的話不過是應應場麵,實際上他也知道阻不了什麽,隻好心裏暗道,你們兩個女子自求多福吧,反正落在他手裏,從沒聽到傳過一個好字出來,無奈的指指中庭的牡丹樓,漲紅著臉道:“她們,她們在二樓。”


    “哼,算你識相。”候龍二一把扔開掌櫃,道:“素老弟,走吧,這幾個手下不知輕重,恐怕會傷了那個穿白,聽說還會點功夫,我們去點了**道,帶迴去,免得鬧出太大動靜。”


    兩人帶著三個手下,朝中庭的牡丹樓走去。


    剛一上二樓,眼尖的候龍二便已憑著淡淡的處子幽香指引,看到了正坐在靠著後院窗邊的兩個紗巾蒙麵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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