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之前李蘇皺眉沉思,周圍無關人士已經全部驅散,隻剩下怒族的工作人員奔波在附近。


    可樂三人現在被拉到醫院緊急救助,而得到消息的戰鬥組三人則是第一時間趕赴現場。


    可是眼前的隻有這一片狼藉的斷壁殘垣。


    李雲羊皺眉拉住一個身旁的工作人員問道:“人呢?有沒有找到人!”


    被拽住的工作人員一驚,連忙小聲說道:“現場已經搜了很多遍了,沒有找到任何人的……屍體。”


    “混蛋!誰讓你們找屍體了!”


    李蘇連忙攔住怒發衝冠的李雲羊道歉道:“不好意思,他現在情緒有些激動,請你不要在意。”


    不單單是這片廢棄的工廠,方圓數十裏的建築上或多或少都有著戰鬥過的痕跡,從那些恐怖的溝壑與深坑就可以看出這場戰鬥有多麽激烈。


    李雲羊在李蘇的勸說下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緊抿嘴唇,安靜等待著調查結果。


    周圍有不少聽到轟鳴而簇擁過來的人,其中不乏參加了格鬥賽的選手,更加不缺少灰燼之地的成員。


    眾人交頭接耳在不遠的地方小聲議論,似乎正在討論邵寒的生死。


    畢竟如果那個男人死了,失去支柱的勝利隊就不足為懼。


    過了足足一個小時的功夫,才有一個調查員走上前來,謹慎的看了一眼眉頭緊鎖的李雲羊說道:“各位……根據現場調查,這場戰鬥所引起的能量指數非常龐大。如果偷襲者是有備而來,那恐怕……邵寒隊長兇多吉少。”


    “你他媽在說什麽?!那個人渣怎麽可能會死!屍體呢?屍體呢!連最關鍵的證據都沒有,你們居然敢說兇多吉少這四個字?!”


    調查員低頭不敢看李雲羊,卻還是隻能說道:“如果是以戰鬥中心的能量反應來看……屍骨無存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


    這段談話被幾個耳尖的圍觀者聽到,頓時間人群裏響起一片吵雜的議論聲。更有甚者已經提前歡唿開始慶祝這支排名第三小隊的隕落。


    李雲羊猛然轉身,黑著臉一步一步走到怒族拉起的警戒線前,衝著麵前這群幸災樂禍的家夥說道:“你們在高興些什麽?就算邵寒現在不在這裏,勝利隊的地位也不是你們這群跳梁小醜可以撼動的!看不慣我們的人盡管出來啊!和我打啊!”


    不遠處的一處房頂上,查爾斯拿手帕捂著自己的口鼻,看著站在人群前咆哮的李雲羊問道:“今晚死了幾隊人?”


    身旁的隊友撓撓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咱們害死了起碼二十支小隊,根據情報礫岩也害死了十五六支小隊,綜合算下來今晚恐怕死了得有四十支小隊的人。”


    查爾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在我的預料之外了,在最後圍剿勝利隊之前這些連這種考驗都通過不了的廢物隊伍還是被篩出去比較好,畢竟這些貨色關鍵時刻隻會拖後腿而已。”


    隊員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開始召集人馬圍剿勝利隊嗎?”


    查爾斯突然抬手說道:“不要著急,溫水煮青蛙,我們慢慢來……看目前的架勢,勝利隊恐怕已經被怒族冠名了,雖然怎麽做到的暫且不知,不過要是現在輕舉妄動恐怕兇多吉少。”


    他的擔憂確實在意料之中。


    冠名隊伍可以拒絕挑戰,如果有其他隊伍一意孤行襲擊冠名隊,那就和私鬥沒有差別。


    私鬥的結局就是違反規則被除名,而違反規則被除名的話……就是抹殺。


    而現在魂土挽歌的成員即便活著,也隨時都會陷入被抹殺的境地。隻要現在在醫院躺著的三人有任何一人清醒過來,向組委會通報了魂土挽歌的隊名,那他們一隊就隻有死。


    當然這不關查爾斯的事,他巴不得魂土挽歌這支隊伍趕緊被淘汰出局。


    不過如果是魂土挽歌的成員,現在第一時間考慮的應該是趕緊去醫院做掉勝利隊的兩個人外加星野火這個土著吧。


    查爾斯將手帕收進懷裏,朝著樓頂的樓梯走去。


    隊員一愣,連忙追上去問道:“隊長,邵寒這個家夥……真的死了嗎?”


    查爾斯微微一笑,高深莫測的說道:“誰知道呢……”


    ——


    李雲羊瘋了。


    站在怒族大門前的他瘋狂朝著麵前的對手衝了過去。


    可是內力與鬥氣均未恢複的他如同沙包一樣被人狠狠揍飛,翻滾著落迴了原地。


    這已經是第十七波對手了。


    今天白天李雲羊奪過前來采訪主辦方怒族的記者的話筒,對著全世界的人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如果有人能打敗勝利隊,那麽怒族的冠名權他們拱手相讓。”


    這件事就連怒惡都阻止不了,因為這是他們的權力,也是寫在格鬥賽規章裏的製度。


    於是不單單是灰燼之地那些想要勝利隊命的人,就連那些原世界的參賽隊伍也蜂擁而至,聚攏在怒族宅邸的大門外不斷進行著挑戰。


    李雲羊永遠是第一個出陣,也永遠是被揍的最慘抬下來的那一個。


    其中不乏有人對他痛下殺手,卻依然被他頑強的挺了過來。


    怒惡有些焦急的看著李雲羊,他不能插手勝利隊的這個決定,隻能安排最優秀的治療團隊在一旁待命,隻要李雲羊被揍個半死扔了迴來,就立刻讓醫療組的人衝上去治療。


    紗布一層裹著一層,最牛批的藥物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不管不顧繼續衝上前的李雲羊,怒惡踱步到李蘇身邊,有些無奈的說道:“李先生,邵隊長的事我深表遺憾……可是如果李雲羊繼續這樣下去,恐怕離死也不遠了……現在他的身體多處骨折,內髒也有不少損傷……您勸他收手吧,這樣是沒有意義的……”


    李蘇也對李雲羊早晨的決定頗為震驚,雖然對他自作主張的決定頗為生氣,但是他能理解李雲羊的情緒波動為何如此之大。


    這麽長的時間,邵寒和他的關係原本就非常融洽,二人經常切磋不說,其他事情也經常一起去做。


    加上他們年齡本來就相仿,頗重情義的李雲羊在邵寒生死未卜的情況下如此瘋狂的要去報複那些處處針對他們的灰燼之地的其餘隊伍,自然是情理之中。


    不過確實對於現在的他,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了……


    一把撐住又


    一次倒飛迴來的李雲羊的後背,李蘇看著掙紮著要站起來的李雲羊,還是咬著牙一記手刀砍在了他的脖頸。


    “郭彪,麻煩你處理一下這裏……這是我們隊伍今天最後一場戰鬥……”


    “啊?我?”


    郭彪撓著腦袋看著扶著李雲羊進去的李蘇,無可奈何的走上前去。


    對麵那人狂妄的笑道:“你就是勝利隊的郭彪?那個從頭到尾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家夥?真是搞笑,竟然派你來,勝利隊已經沒人了嗎?”


    郭彪有些不情願的站在場中,思索著自己等會兒有沒有機會直接投降。


    可是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對麵那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上來,一記勾拳就狠狠命中了郭彪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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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物,起來啊!你們勝利隊都是這種垃圾嗎?”


    正說著,那人突然覺得右手瘙癢難耐!


    他連忙抬起右手,不知何時上麵已經開始長出了一塊塊紅斑,刺痛和瘙癢不斷從手臂上傳來,驚的他連忙上手去撓!


    “什麽東西!”


    郭彪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從黑棕色變成了碧綠色,雖然表情還是有些呆,可是眼中那股威壓卻是貨真價實的!


    而這種病毒,正是他上一場任務【完美】評價獲得的獎勵!


    【史前蕁麻疹】!


    那人拚命去撓著自己的胳膊,可是直到手臂上被摳的一道道血痕也沒辦法,直到皮開肉綻,指甲都摳進了肉裏!


    “啊!!!癢!好癢啊!!!殺了我啊!!!!!”


    在那個人的不斷摳撓下,【史前蕁麻疹】不斷蔓延至他的全身,直到最後他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不斷撓著自己的胸口。


    渾身血痕,渾身紅斑,這人最後竟然一把將手插進胸口,狠狠捏爆了自己的心髒!


    看著他的臉上露出了如解脫般的微笑,圍觀的人們心中無不開始散發出一陣惡寒。


    究竟是多麽可怕的病毒會讓一個人死的時候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郭彪青色的雙目看向這支隊伍的第二個人,對方連忙舉手說道:“我們棄權!我們不打了!”


    開玩笑,他可不願意這麽淒慘的去死。


    郭彪眼中的青色慢慢散去,撓了撓頭衝著裁判說道:“我們贏了吧?”


    “咕嚕……”裁判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道:“勝利隊獲勝……”


    郭彪長籲一口氣,連忙說道:“我們隊不接受任何挑戰了啊!不要再糾纏我們了!”


    說罷,轉身朝著怒族的宅邸走去。


    人群裏,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啃著手裏的麻辣兔頭,拿胳膊捅了捅旁邊的卷發神父說道:“阿偉,讓你上你能打得過嗎?”


    阿偉不屑的笑了笑說道:“開什麽國際玩笑?這玩意不就是一個【驅散】的事?”


    “那好吧,如果以後遇到了就交給你了。”


    “別什麽都交給我啊!”


    花琴把啃幹淨的麻辣兔頭拋進路邊的垃圾桶裏,對著阿偉和尼奧說道:“我們出發吧,開始今天的冠名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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