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6


    隨著聲音粗狂漢子的一聲答應,那個公鴨嗓又惡狠狠地朝著其他人喊道:“媽的,所有人都給老子聽著,這些天手頭緊,老子需要點銀子,丫兒的都把口袋翻過來,老子隻求財不要命,不過,如果有人膽敢暗藏私囊,並且頑固不化,可別怪老子讓你身上涼快涼快!”


    車內的人頓時麵麵相覷,大家都沒想到,一向也講點原則的扒手,竟然一反常態,幹起了搶劫的勾當。(..tw無彈窗廣告)


    左忠堂也感覺很有意思,他心道:怪事年年有,沒有今年冒泡多。一個扒手頭目,竟然還咬文嚼字,又是暗藏私囊,又是頑固不化,他奶奶的,挺有文化啊!


    “小三,你帶著小四和小五從後麵往前搜,仔細點,一個也別漏了。媽的,老子容易嗎?冒這麽大的風險,就為求點財路!”


    公鴨嗓朝著車廂後麵吩咐完之後,頗有點怨氣的嘟囔著。


    “好嘞,老大您就放心吧!瞅什麽瞅,沒見過戴墨鏡的俠盜啊?”車廂後麵有人應答公鴨嗓之後,似乎對著第一個下手的人大為不滿。


    左忠堂一怔,已然聽出此人正是一開始和時髦女人拌嘴的那家夥,他心道:大概這家夥就是那三個戴墨鏡中的一個,嗬嗬嗬,走著瞧吧,你不是俠盜嗎?等一會兒,老子一定成全你!


    公交車一直在往前開著,當其經過下一個站點的時候,等車的人們離得老遠就已經在招手了,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公交車卻如同聾子一樣,絲毫沒有在意他們的召喚,竟和站點擦肩而過。


    “你幹嘛呢?我不是把錢都給你了嗎,還往我身上摸什麽?”


    就在左忠堂的身邊,有著一位年輕豐腴的美女,一把摔開一個墨鏡男的鹹豬手,恨恨的說道。


    “嗬嗬嗬,誰讓你長得這麽撩人啦!媽的,瞎正經什麽啊,說不定昨晚就已經被人幹了呢!”墨鏡男把眼鏡往下扒拉了一下,露出一對老鼠眼,朝著倆同伴淫邪的一笑。


    左忠堂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了,他心知說話的這個就是那個老三,於是不動聲色,靜等著老三下手。


    然而,就在這時候,隨著車廂內前麵人群的分開,一個矮墩墩的漢子也湊到了左忠堂的旁邊,不過他卻沒有理會左忠堂,而是朝著老三扯開公鴨嗓,急匆匆地問道:“咋樣,弄了多少銀子啊?”


    老三拍了拍手裏癟癟的皮包,嘟囔著答道:“大清早的,誰能帶什麽錢啊?就這點兒,還不夠咱哥們喝頓酒的呢!”


    “你!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還有這個包,給老子統統敞開。媽的,老子就不信了,一車的人,就沒有一個肥羊?”


    公鴨嗓揮舞著手裏麵的彈簧刀,粗暴的吩咐左忠堂,似乎隻要他稍有不從,那把刀就能給他來個透心涼。


    左忠堂一邊把軍大衣的兜翻了出來,示意裏麵空空如也,一邊為難地看著自己的旅行包,眼睛裏全都是不情願。


    “媽的,你還愣著幹嘛?趕緊把兜子打開,否則??”公鴨嗓有點不耐煩了,拿著刀狠狠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公鴨嗓的這個舉動差點惹得左忠堂動手,不過他還是抑製住了,心想如果就勢一摁,保管公鴨嗓自刎以謝天下,不過,若是那樣,他恐怕就得付點刑事責任了。(..tw無彈窗廣告)


    震旦國的法律一向很重視人權,就算是十惡不赦的人,如果他沒有先給你紮一刀,你也不能先動手傷了他,否則,一定會背上故意傷害的罪名。


    救人不成反受其累,這種買賣左忠堂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


    麵對公鴨嗓的威脅,左忠堂哆哆嗦嗦的扯開了旅行包的拉鎖,隨後便規矩的兩手抱著腦袋,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樣。


    “瞧你那熊樣兒,長得五大三粗,卻是個娘娘腔!”公鴨嗓妒忌左忠堂完美的身軀,以及俊朗的容顏,他借著口舌之利,特意來凸顯他的男子漢形象。


    嗯,我不是個男人,那你就不是個人!


    左忠堂看著公鴨嗓在自己的旅行包裏搜索,心裏暗暗的罵著。


    “這是什麽東西?”公鴨嗓在旅行兜裏發現了一個用報紙包著的東西,他好奇之下,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不要碰,那可是咱家傳宗接代的寶貝,求求你,千萬別碰!”左忠堂都要哭了,不住的提醒公鴨嗓。


    “嗬嗬嗬,你不讓碰老子就不碰啦!老子可是來求財的,既然是你們家的寶貝,那就讓老子鑒賞一下!老子別的不敢說,古玩字畫,無一不通,當年可差一點就當了博物館的館長!咦,這是何物?”


    老三看到公鴨嗓摸著報紙包怔立了一下,不禁哈下腰,好奇地問道:“老大咋樣,是不是碰到硬貨了?”


    “嘖嘖嘖,不太像,軟軟的,該是絲織品一類的東西!”公鴨嗓把刀交給老三,然後把報紙包拿了出來,翻弄了兩下,一邊砸著嘴兒,一邊煞有其事的說道。


    此時左忠堂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訕訕的說道:“求求你了,千萬別打開,那真是咱家傳宗接代的東西!”


    “真的?”公鴨嗓眼睛毛都樂開了花,揶揄的看著左忠堂,那神情就跟喝了多少假酒,突然間看到了光著屁股的花姑娘一樣。


    見到左忠堂為難的點了點頭,公鴨嗓哈哈一笑,一邊打開報紙包,一邊朝著身邊的三個同夥說道:“我就說這兩天左眼皮老一個勁兒的跳,嘿嘿,原來財神爺開眼,在這等著我呢,哈哈哈!哦,這是什麽?”


    隨著報紙包一打開,他順手在裏麵抖露出一條睡褲來,而且“吧嗒”一下,從睡褲裏還掉下來一個褲衩。


    與此同時,老三忽然直起了腰,仔細用鼻子聞了聞,奇道:“怎麽一股‘跑馬’的味道啊?”


    包括周圍的人,一時間俱都目瞪口呆。大家看看左忠堂,又看看四個劫匪,好一會兒的功夫,“嘩”的一下,大家都樂了出來。


    而就在這一刹那,左忠堂忽然間動了,他先是重重的一拳,把公鴨嗓打了個“滿臉桃花開”,既而,隨手一抄,已然奪走了老三手裏麵的彈簧刀,緊接著奪刀的手臂屈曲,倏然一個肘撞,正頂在老三的咽喉上。


    這還不算,就在老三因為喘不過氣,雙手捂上脖子的時候,左忠堂又是發出一記膝撞,準確的頂在另一個墨鏡男的褲襠上。


    在這家夥一張臉瞬間變紅,捂著褲襠要往下蹲的當口,左忠堂打完公鴨嗓的拳頭化作了鷹爪,穩穩當當的扣在了最後一個墨鏡男的咽喉上。


    這幾下兔起鶻落,快得如同閃電,就在大家還沒明白過味兒的時候,四個匪徒已經被製服。


    “噓!你再敢嚎一下,老子就把你小雞雞給割了,保管讓你連‘跑馬’都做不成!”當公鴨嗓“媽呀”一下叫出聲之後,左忠堂的彈簧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神色極其冷厲的低聲跟他說道。


    公鴨嗓鼻血長流,一張臉狼藉一片,透過血汙,他怨恨的看著左忠堂,悶哼一聲,沒敢言語。


    “怎麽了老大,你叫喚什麽?”車前麵的老二有所警覺,朝著左忠堂這麵問道。


    左忠堂示意其他的乘客,倆人一組,分別反架住另外三個搶匪的胳膊,隨後,對著公鴨嗓耳邊囑咐道:“你趕緊讓他過來,否則”


    還沒等他說完,公鴨嗓竟然把眼睛一瞪,使勁的喊道:“老二快閃,這車上有硬茬!”


    左忠堂趕緊一個手刀,切在公鴨嗓的頸側,雖然眼見著他昏了過去,但此時的公交車已然停下,並且前麵的車門也打了開,隨後便有一個人蹦了下去。


    左忠堂透過車窗往前一看,卻見一個和公鴨嗓同樣身材的人也正向他這邊看來,倆人的目光陡然相遇,那人朝著他做了一個下流的動作,隨後,便穿過來往的車輛,消失了。


    “趕緊開到派出所,以免公交車大道上被追尾!”左忠堂歎了一口氣,由窗外收迴目光,朝著前麵的司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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