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1


    正當錯愕彌漫在屋裏的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了警笛的動靜,大家笨拙的扭過頭去,透過窗子,卻見鎮裏衛生院的救護車已經到達。(..tw)


    左忠堂示意老李太太給她的女兒穿上褲子,隨後奔出了衛生所,見到救護車上的大夫,簡單扼要的把病人的情況說了一遍。


    當衛生院救護隊的人把病人放到了擔架上,其中那個救護大夫要求家屬一起前去,結果喬萬寶爺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一並上了救護車。


    一起去的除了喬氏父子,還有老李頭夫婦。左忠堂本想迴家,卻被那個大夫叫住,因為之前的搶救過程隻有他最了解,所以,在那個大夫的要求下,他也隻好跟了過去。


    眾人趕往鎮裏的時候,喬軍捂著耳朵,一直要求那個大夫給他包紮,結果那個大夫推說車上沒有相應的器物,愣是沒給他處置。


    那個大夫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出於義憤,因為在左忠堂交待病情的時候,他已經獲知病人身上的虐傷,所以,一想起喬軍禽獸不如的做法,他就懶得理會給禽獸治病了。


    到了衛生院之後,病人很快地被送到了搶救室,不過,這時候,病人的情況已經轉危為安,不僅能夠認清人了,而且生命體征也趨於平穩。


    衛生院主治大夫得知病人一開始的處理過程,禁不住對左忠堂大是讚賞,一個勁兒誇他學有所用,治療得當,不愧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這讓一直做壁上觀的喬氏父子大為憤慨,兩個人瞅著左忠堂的目光,不僅充滿了嫉妒,而且還夾雜著怨毒。


    老李頭夫婦見到女兒逐漸的平安了,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了地。.tw[]老兩口商量了一下,一個人留下來陪護,另一個人卻是悄悄的離開了衛生院。


    今天對於喬萬寶來說,可謂是一個頂雷的犯太歲日子。兒媳婦的胡言亂語,不僅讓他顏麵無存,而且更讓他心裏多了一種擔憂。


    他害怕這件有損風化的事情擴展開來,別的倒也算了,就怕因此而連累了他親弟弟的名聲。


    堂堂一縣之長的親哥哥,竟然強暴了兒媳婦,這要是傳了出去,縣長的臉上自然也會“大增光彩”。


    如今的喬萬寶早沒了意氣風發,他腦袋多大,暈暈乎乎,走進了衛生院的水房,擰開水龍頭,不顧自來水有多麽刺骨,一個勁兒往腦袋上淋著水,希望洗去滿臉血汙的同時,也能刺激一下他木然的腦神經,無論如何也讓他想點辦法,製止住事態的擴大化。


    當他洗幹淨了臉,正打算離開水房的時候,卻間左忠堂撞了進來。


    原來左忠堂忙活了半天,此時有點尿急,打算在離開衛生院的時候,好好的痛快一下,誰知一進水房,竟然邂逅了老瘟神。


    二人一照麵,不禁都有點尷尬,不過,喬萬寶隨即演變成了滿眼的憤恨。


    “小王八蛋,你今天算是風光了,不過老子告訴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可不要忘了,寒假一過你拍拍屁股便走人了,但你的老娘還在村子裏過日子。嘿嘿,咱們就等著瞧吧!我們老喬家過不消停,你老娘也甭想舒坦!”


    喬萬寶自以為抓住了左忠堂道弱點,不顧一切的想通過言語上的威脅,討點心理安慰。


    左忠堂歎道:“你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這麽不懂事。我告訴你,咱們老左家一直都不想惹事,不過,卻從來也不怕事。你雖然是村子裏的土皇帝,但也不能為所欲為,在你的腦袋頂上還有‘王法’兩個字。嘿嘿,所以你一定要想好了,莫要逼人太甚,一旦過了頭,是會遭到報應的。”


    “我能遭到什麽報應?就算是有,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連死都夠本了,還怕其他的報應嗎?嗬嗬嗬??”


    左忠堂看著喬萬寶色厲內荏的模樣,真感覺他有點可憐,於是,一邊繞過他,一邊笑道:“是啊,一個連臉皮都不要的人,還有什麽可害怕的?”


    這是一個死穴,對於喬萬寶來說,橫行村落幾十年,自以為很有麵子,如今醜事外傳,你叫他如何不耿耿於懷。


    “媽的,你就笑吧!早早晚晚,老子會像收拾你父親一樣,把你這個小王八蛋也給收拾嘍!”喬萬寶恨恨地說著。


    左忠堂火往上撞,十多年間的恩怨一下子充溢在他的心胸裏。


    他沒有迴頭,徑直走進了裏麵的廁所,然後解開褲帶,一邊撒尿,一邊陰沉沉的說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老子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咱們之間的是非,隻要老子有一口氣,就一定要見證到最後。”


    “嗯,見證到最後?嗬嗬嗬,那可不一定,這年頭早死的人可有的是。備不住哪一天,你們家就來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喔!”


    “是嗎?就像十年前,你們老喬家一樣?嗬嗬嗬?”


    左忠堂係好了褲腰帶,頭也不迴地答道。


    “我操你媽!”喬萬寶頓時火了!他一想起十年前,自己家的老二喬萬興的死狀,一股怒火便油然而生。


    左忠堂臉色不太好,他沒有吱聲,擦著喬萬寶的身邊,走出了水房。


    “就知道你是一個沒種的小癟三,嗬嗬嗬”喬萬寶本來就躍躍欲試,一見到左忠堂忍氣吞聲模樣,他便更加來了精神。


    “誰說老子沒種?”剛出了水房的左忠堂竟然又轉迴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掛著滿臉的壞笑。


    “老子有種,但不隨便播種,更做不出把種子往兒媳婦那塊地裏撒的缺德事,嗬嗬嗬!”左忠堂補充完之後,不理會一臉青紫的喬萬寶,施施然的揚長而去。


    左忠堂出了一口怨氣之後,徑直到了衛生院的藥房,買完了“雷夫諾爾溶液”以及其餘所需藥品之後,便出了衛生院。


    還沒出大門,他就看到來了一輛警車。


    左忠堂躲到旁邊,當警車駛過他麵前的時候,他一眼看到了車裏麵坐著的老李頭。


    他詫異了一下,隨即醒悟了過來,暗自歎了一口氣,心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保管沒跑!


    左忠堂迴到了家裏,蘇靜正蹲在灶坑旁邊,準備燒火做飯,看到左忠堂進了來,便問他買藥怎麽買了這麽久。


    他不願意撒謊,就把遇到的事情挑些緊要的說給她聽。


    蘇靜聽完之後,對於喬萬寶父子倆的狗屎事情,連個字都沒提,隻是一個勁兒的替喬軍的媳婦惋惜。


    “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唉,這閨女的命也真夠苦的了。”蘇靜一邊砸著嘴兒,一邊同情那個苦命的女人。


    “老娘,我問您一件事情行嗎?”左忠堂一邊強迫蘇靜離開廚房,一便試探著問道。


    知子莫若母,蘇靜聽了左忠堂如此問話,就知道他下麵一定還有稀奇古怪的問題,不過,出於愛子心切,她還是點了點頭,允許左忠堂說出心中的疑問。


    左忠堂沉吟了一下,把老娘抱上了火炕,然後嚴肅地問道:“剛才您說,女怕選錯郎!那我問您,您覺得這輩子選中了我父親,您是選錯了,還是選對了?”


    “嗨,這孩子,我就知道你會問點不著邊際的話”


    “嗯,請您嚴肅點,這問題一點都不無聊,因為它關係到我們老左家男兒漢的麵子問題,您一定要據實迴答!”


    看著兒子的認真勁兒,蘇靜眼睛裏的神色很堅定,她望了望窗外,心思飛到了多年前,有點夢囈的歎道:“咱們家老左頭其實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不僅有才華,而且還知道心疼人。唉,如果說老娘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那就是嫁給了你父親。嗬嗬嗬,你這孩子,非得讓老娘說這些”


    左忠堂也有點莞爾,因為他看到蘇靜說到了後來的時候,一張布滿皺紋的臉,竟然泛起了紅潤。


    兩天之後的中午,左忠堂的老舅來了,看了看蘇靜的傷勢,見到創麵已經開始結痂,不禁也放下了心。


    “忠堂啊,你如今可是咱們村子裏的新聞人物了,嗬嗬嗬,趕明兒你要是開了診所,一定會有不少的人前來看病。”


    蘇凱臉上掛著自豪,看著左忠堂,說道。


    “您是指救了老喬家二兒媳婦那件事情吧,嗬嗬嗬,其實那沒什麽了不起的!隻要是學過醫,都會治的!”左忠堂不以為然的說道,臉上看不出一絲自得。


    “都會治?我的好外甥啊,你可拉倒吧!別人我不敢說,就說喬亦佳那貨,他就不會!”蘇凱認真的說道,隨即臉上閃過神秘的表情,試探著問道:“你們娘倆或許不知道吧?”


    他說到這裏,竟然瞪著一雙大眼睛,不再往下說了。


    “咋的了?你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趁早了說。我們娘倆一天足不出戶,能知道些什麽啊?”對於兄弟的故意做作,蘇靜已經顯得有點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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