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6


    左忠堂本想向金智善點頭承認,自己願意做一個好聽眾,沒想到曾玉梅弄出這麽一竿子,不由得一愣,咋著膽子問道:“你還喝啊,已經兩杯了,再喝你能受得了嗎?”


    “少廢話,讓你倒,你就倒,囉哩囉嗦,還是個男人嗎?”曾玉梅一邊示意金智善稍稍忍耐一下,一邊像個女響馬似的責怪左忠堂。


    “好好好,您哪,稍安勿躁,小的馬上就滿足您的願望!”左忠堂趕緊倒酒,柔聲答應道。


    不過他心裏卻在暗恨自己,幹什麽不好,偏偏陪著倆女酒懵子喝酒,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當兩美女爽快的幹杯之後,金智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霧水,基裏哇啦說了幾句話。


    “你是不是真喝多了,怎麽舌頭都團了?”左忠堂一臉遺憾。


    曾玉梅也好心地說道:“金智善,咱還是到此為止吧,我看你是有點多了,剛才說的幾句話,我一句都沒聽懂。”


    “那句對了,唉!”


    這迴金智善說的話,倆人全都聽明白了。


    正當左、曾二人大眼瞪小眼,滿腦袋漿糊的時候,金智善竟然默默的躺下了眼淚。


    左忠堂慌了,心道: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兒戲啊?莫非花錢請客錢多了,一下子心疼了,便掉了淚?


    這個念頭剛起來,左忠堂就想扇自己幾個大嘴巴,暗道:你以為人家像你似的,口袋裏一窮二白。光人家這一身衣裳,就值好幾千塊錢,區區一頓飯,又沒點什麽貴的,人家哪會為這點小錢掉眼淚兒啊!


    金智善擦了擦眼淚,不理會倆人莫名其妙的表情,歎道:“讓你倆見笑了,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不過心裏想到了一些事情,情不自禁的就傷感起來。”


    “智善姐,你是怎麽了,有話就說唄,不要哭了好不好?”曾玉梅敞開了她的玉女情懷,安慰金智善的同時,她竟然眼眶也濕潤了。


    金智善看到她這個模樣,不禁“撲哧”一下,笑了起來,隨即像想起什麽似的,盯著左忠堂鄭重的說道:“其實你真的有點不知好歹,玉梅是一個多好的女孩子啊,她對你的心意,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已經傳遍了係裏每個角落,可你倒好,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臭男人!”


    左忠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歎道:“我有那麽醜嗎?”


    “是臭!這迴可聽清楚啦?”


    麵對左忠堂的裝傻充愣,金智善懶得理會,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剛才我說的那幾句話是韓語,你倆沒發現我的名字有點像韓國人嗎?”


    不待倆人迴答,金智善接著說道:“我的父母都是韓國人,曾經住在韓國的漢城。在二十多年前,父親和人合夥做生意,結果受到了欺騙,把家族裏的資產全都拱手送了人。由於資不抵債,沒辦法之下,我的父親便帶著母親一起來到了震旦國。通過住在震旦國親戚的幫忙,父親把韓國的國籍改成了震旦國的國籍,而我也是在他們定居後不久,出生在了沈京。”


    曾玉梅聽了之後,不禁瞪大了眼睛,如夢初醒的說道:“怪不得你會說韓語,原來你出身於韓國人家庭。”


    隨後,她又歎道:“不過,你的身世倒是真有點不幸,竟是背井離鄉。”


    左忠堂糾正道:“她算不上背井離鄉,他父母才是。”


    “可她的祖國是韓國啊,怎麽能不算呢?“曾玉梅爭辯著說道。


    “你倆先別爭論這些,聽我把話說完。”


    見到左忠堂和曾玉梅安靜了下來,金智善繼續說道:“我的父親是一個地道的韓國男人,不僅能吃苦,而且還特別倔強。他本來是家族的繼承人,但由於他的失職,導致家族產業的潰敗,所以他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來到了震旦國之後,他依然從事商業活動,數年下來,也算有了不少家底。不過,對於他來說,積累到足夠的資本殺迴到韓國,重新建立他的商業帝國,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現今富足的生活,在他麵前也就是螢螢之火而已。”


    左忠堂保持沉默,或許他別的不知道,但他知道此時正是金智善一舒胸臆的時候,隻要自己做一個好聽眾,那就是對金智善最大的尊重。


    他眼光移動之間,見到曾玉梅小臉嫣紅,如同怒放的海棠,並且身體有點打晃,於是,他悄然挪了挪椅子,不顯山不露水的往她身邊靠了靠,以防她不注意跌倒酒桌之下。


    金智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壓根就沒注意到左忠堂的小動作,她接著剛才的話頭,繼續說道:“我出生於這樣一個家庭,父親老早就對我寄予了無限的希望。在他眼裏,我並不是一個柔弱女子,相反的他倒是把我看成了一部振興家族的機器。盡管經過了這麽些年的掙紮與付出,可是,父親要想重振雄風,恢複到移居震旦國之前家族產業的規模,根本就是癡人說夢。正是因為這些,他已然做好了準備,打算通過我為媒介,為他引進所需要的財源。嗬嗬嗬……”


    左忠堂忽然有點明白金智善的處境了,不過他依然保持著緘默,因為他一直在盤算著一件事情。今天金智善請他來吃飯,這裏麵絕不僅僅是為了賠罪那麽簡單,一定還有著其他的原由,隻不過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明白而已。


    “這怎麽可以呢?家族產業的振興與否,怎麽能拿兒女的幸福做賭注,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曾玉梅撇了撇小嘴兒,一臉的不以為然。


    金智善苦笑連連,跟著喝了一杯啤酒,沒有理會曾玉梅的不解,而是繼續著她之前的話題。


    “父親對我的培養之路,是你們想象不到的。簡單舉個例子,他為了讓我有一副好身材,竟然求助了很多中醫,給我喝了好多的中藥,並且打小就讓我學舞蹈,說這樣可以塑造我的身體,嗬嗬嗬,他倒是用心良苦!”


    “太難以想象了……”曾玉梅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很幸福,不過,這種念頭隻是一閃而過,當她瞄了一眼左忠堂之後,心裏竟也產生了一種濃濃的憂傷。


    左忠堂看了看金智善,心道:嗯,你父親確實挺執著,不過,也並非全無用處,最終還真把你塑造了一副魔鬼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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