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六七大喝一聲,捕快和媽媽頓時愣了一下,臉上都是驚訝,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變出花來?


    武六七沒有理睬他們兩個人,直接走到女人身邊,對著屁股就是一腳。


    女人估計被踢痛了,居然唔得叫了一聲,不禁摸了摸屁股。


    這下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原來是沒有死,在這裏裝死啊!


    可是究竟為什麽呢?


    媽媽的臉色馬上就白了,穿幫了!


    武六七冷笑道:“起來吧,不用裝了!”


    女人無奈的睜開眼睛,用痛恨的眼神望向武六七,仿佛能把武六七給看死。


    王景弘被氣壞了,居然給自己嫁禍,並且這女人是自導自演,頓時拔出刀,指著那媽媽喝道:“你們這是找死!”


    媽媽見王景弘拔出刀,頓時一把拉住捕快道:”大人救命啊,這狂徒要謀財害命。”


    捕快呆了一下,說道:“既然沒事,就散了吧,看你們也是外地人,要是再敢放肆,別怪我把你等抓緊牢房,吃兩天牢飯。”


    王景弘氣急,一刀就把旁邊的桌子劈成兩半,說道:“今日,你要是不說個所以然,老子就把這裏砸了。”


    然後對著李思喝道:“去海邊叫人,老子要把這裏砸了。”


    武六七看了一眼周圍有很多打手,萬一待會動起來,自己會吃虧,頓時給李思圖個眼神,李思立馬就跑掉了。


    不過幾個打手已經追出去了,王景弘見追出去的那幾個打手,冷哼一聲,一腳把一個板凳踢出去,板凳砸在那幾個人的背後,那幾個人就瞬間倒地。


    捕快臉色陰沉,看來今日遇上厲害的人了,於是就想和稀泥,眼神一冷,對著媽媽說道:“花娘,你看這姑娘也沒事,我看就算了吧!”


    於是對著那個姑娘嗬斥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那姑娘被王景弘給嚇壞了,頓時就開始哭起來,但是那眼神十分嫵媚,讓人一看就想心疼。


    武六七一直冷眼著看,這個時候走到那姑娘身邊,問道:“是誰讓你裝死害人的,說!”


    那姑娘隻是哭啼,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把眼神投向花娘和捕快,武六七這就明白了,估計是這官商勾結,專門騙取錢財。


    然後笑眯眯的頭轉向哪位捕快,冷聲說道:“你們可知道眼前這位是何人?”


    媽媽花娘愣了一下,然後臉色變化,最後還是說道:“不管你們是誰,今日休想從這裏出去?”


    “哈哈哈……”


    武六七笑了,就憑這些打手,也想留住自己,王景弘可不是吃素的。


    “給他們說說你是幹什麽的吧?”


    武六七努努嘴,對著王景弘說道。


    王景弘是被氣壞了,頓時說道:“咱家跟著陛下東征西討,殺人無數,立下汗馬功勞,今日卻遭到奇恥大辱。”


    捕快嚇了一跳,居然是一個太監,太監可不是到處都是,隻有皇家才有的物種,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媽媽聽聞對方居然是太監,心中悔恨不已,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相好,已經完蛋了,但是自己多年經營,不可能就這麽晚了,一定要拚一把。


    於是對著捕快嗬斥道:“你平時也沒有拿好處,這種事情又不是幹了一次兩次了,今日要不把此二人留在此處,我們必死無疑,你選擇吧!”


    打手們手持棍棒,圍在四周,起碼的十幾個人,而且外麵還有。


    捕快心中思考這自己的事情,當上這個捕快,可是花了不少錢,眼看著就要收錢享福了,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自己也算是一方大佬了,誰敢說個不字,今日要是把此二人留下,那麽萬事皆好,要是自己服軟或者放了此二人,那麽自己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站起來,臉色鐵青的說道:“你們居然敢冒充公公,你們這是找死,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


    “你們上來試試!”


    王景弘用刀指著周邊圍上來的打手們嗬斥道。


    捕快親自拔出了刀,臉色陰沉的上前,說道:“放下刀,我給你們好死,不然……”


    武六七實在沒想到,這捕快居然鋌而走險。


    頓時就沒了主意,期待著船上的那些官兵趕緊趕來,這次可是出醜了,狂煙花之地,居然被大家都知道了。


    無奈的看著王景弘,這次王景弘的名聲算是毀了,一個太監上這種地方,這算是怎麽迴事?


    這將會成為太監們的笑話。


    武六七見到捕快舉刀衝過來,連忙一個閃身,就躲到了旁邊,王景弘看到捕快居然敢動刀,頓時衝了上去,和那捕快戰到一起。


    那捕快也算是個人才,居然接住了王景弘的一刀,兩人同時後退,這讓王景弘不禁皺皺眉。


    他可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知道這一刀對於敵人的傷害有多大,這小子居然接住了。


    那捕快卻是沒有這麽好的想法,心中已經有了退意,拿著刀的雙手已經虎口崩裂,連手臂都開始顫抖。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衝進來十幾個捕快,瞬間就把王景弘圍住了,那捕快這才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來今日拿下這兩人隻是時間問題。


    他們壓根就沒想到,王景弘真的是太監,是鄭和的副手,如果按照官銜來算,王景弘算是將軍級別的人了,因為鄭和的手下足足有五六萬人。


    他作為副手,自然可以統禦一兩萬人。


    看到這種狀況,王景弘臉色難看,連忙把武六七護在身後,生怕武六七被人傷害到。


    一旦武六七被人給弄死了,那麽就是他失職,陛下怪罪下來,他也隻能滾蛋,甚至會被挨上一刀。


    武六七是陛下您身邊的紅人,為陛下立下汗馬功勞,而且目前他們下西洋的錢都需要眼前這位出,一旦武六七出事,一切都會陷入癱瘓。


    “待會我殺出一條血路,你跟在我身後衝出去。”


    武六七苦笑,今日恐怕要死在這裏了,目前圍著自己的有三十人左右了,而且剛才那捕快居然不輸於王景弘,還怎麽逃出去。


    除非自己用火器。


    手偷偷的摸了摸腰間的火槍,頓時心中安靜了一下,雖然那火槍隻能打一槍,但是那種震懾力卻是十分巨大的,隻要朝著人多的地方放上一槍,那麽五六個人中招是必然的。


    但是那是保命的家夥,他一般是不會示人的。


    不過事情還沒有那種地步,目前隻是圍著他們兩人,一旦李思把消息帶到船上,李俠和沈茹鬆兩人一定會快速趕來,道那時候,這群人就是插翅難飛了。


    因為上次的事情,這次武六七給那十幾個護衛隊裝上了火槍,隻要火槍一開,管你什麽武林高手都是閑的。


    “先別動手,穩住他們,帶燈時機。”


    武六七見王景弘要動手,頓時吩咐道。


    王景弘罵道:“這都他媽的要殺了我們,你居然還不讓動手,是何道理?”


    武六七白了王景弘一眼,說道:“你能幹的過這些人?”


    王景弘臉上一紅,說道:“如果沒有那個家夥,這些人我還不看在眼中。”


    武六七小聲的說道:“那就等待李思的消息吧。”


    王景弘知道武六七的手段多,保命的手段更是多,就不再擔心,等待著李思的消息。


    李思一路狂奔,雖然肺部已經冒煙了,但是他不敢停留,一旦消息報告遲了,武先生要是出了什麽事,那麽自己的前途就是一片黑暗,別說是能夠見到陛下了,能不死就不錯了。


    “來人,來人啦,出大事……”


    李思跑到船旁邊,就吼了一嗓子。


    沈茹鬆和李俠兩人真是無聊極了,武先生和王景弘去了鎮上,讓他們兩在這裏鬱悶,看船,這船有啥好看的,船上都是士兵,誰敢來放肆?


    “李俠,你說武先生和王將軍一夜未歸,莫不是去逛窯子去了?”


    沈茹鬆擦拭著自己的寶刀,然後看了一眼李俠,說道:“王將軍是公公,沒那家夥事,怎麽逛窯子,肯定是喝酒去了,不帶這樣的啊,好歹咱兩也是武先生身邊的保鏢,哪有保鏢離開保護人的?”


    李俠笑道:“也對,肯定是去喝酒了,說道喝酒,那武先生房間肯定有好酒,就那天喝的那種酒水,直接讓人難以忘懷。”


    “哎,你聽外麵的聲音,好像是李思那家夥。”


    “對了,那廝也跟著武先生去了……”


    李俠連忙站起來,就說道:“不對,李思的聲音好像很著急,走出去看看。”


    兩人連忙跑出船艙,就看到岸上急的轉圈子的李思。


    兩人連忙過去,來到李思身邊,李俠就問道:“怎麽了,兩位大人呢?怎麽就你一個人來了?”


    李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急急忙忙的說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趕緊救大人。”


    沈茹鬆一把抓住李思就喝問道:“武先生究竟怎麽了?你到是說清楚啊!”


    李思急道:“你們趕緊帶上人,跟我走,邊走邊說。”


    李俠知道事情急,恐怕是真的出了危險,就對著船上吼道:“集合,集合!……”


    一陣慌亂之後,五百名水手全部集合完畢,全部著甲,他們雖然是操船的水手,但也是士兵,每個人都拿著武器,清一色的長刀。


    不過最前麵十五個人卻和其他人武器不同,他們拿的是火槍。


    “一對留下,二隊跟我們走!”


    李俠和沈茹鬆兩人連忙吩咐,隨後李俠就帶著二百五十人和那十幾個侍衛走了,沈茹鬆被留了下來,船必須看好,萬一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就麻煩大了。


    李俠對著氣喘籲籲的李思問道:“大人和武先生究竟出了什麽事?”


    李思臉色一紅,卻還是說道:“昨天我們到鎮子上,武先生就帶著我們兩人去了那地方……然後就被人圍住了,王大人和那些幹起來了,我來報信。”


    李俠被氣暈了,並不是武六七沒有帶著他們去,而是這群人太過放肆,居然要對武先生和王大人動手。


    聽了李思的描述,這是一起官商勾結的碰瓷事件,李俠對著身後的士兵吼道:“快,加快速度,再不快些,大人們都被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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