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於他們的老大已經跟著上去了,而且武六七的人品在江湖上也是有目共睹的,應該不會害他們,要是想要害他們,早就把他們的老大給殺了。


    於是所有人,就緩緩的上了大船,大明的蒙撞艦很大,一個大船上足足的可以裝下一百多人,而武六七那隻是帶了十幾個人而已,隨便都放下了。


    等海盜們登上大船之後,這才發現,他們真的是在坐井觀天,這裏的豪華,簡直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這裏的火炮直接讓他們恐怖。


    幸虧有武先生幫忙,不然今日要是遇到了這些官方的人,一炮他們就可以喂魚了。


    幾個海盜看著青銅鑄造的大炮,額頭上不禁冷汗森森。


    武六七和王景弘到了一間屋子裏,王景弘這才告訴武六七如今朝中的現象。


    如今的朝中,反對朱棣的人很多,而反對朱棣的人也很慘,朱棣還是曆史上那個殘暴的君王,這個殘暴自然是對於當官的而言的。


    所有反對朱棣的官員們,都被朱棣給嚇了招獄,錦衣衛的人到處都在搜尋,傳言妖言惑眾的書生們,一時間京城的官吏們人心惶惶。


    “陛下非常生氣,都把一些官員給下了招獄。”


    武六七冷哼一聲說道:“活該,都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東西,一群老古董,真認為聖賢書就能夠讓國家強大起來?”


    王景弘苦笑,武六七是一直看不起儒家那些腐儒的,但是你也不能完全說出來啊。


    那些人可是根深蒂固,整個帝國都是他們的人,凡做官的,哪一個不是聖人的弟子,所以官官相護,其實人家都是一家人。


    “最後怎麽處理的?讓我背鍋?”


    武六七知道,一旦事情敗露,朱棣肯定是不會認賬,那麽隻有自己去背鍋了,馬丹的,這可真是夠窩囊的。


    自己一個官職都沒有,卻全世界的跑,好像被朱棣還忙,可是自己究竟在忙什麽,連家人都照顧不上,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怎麽樣了?


    “怎麽會,陛下隻是讓你先迴京城,然後要和你談話!”


    “你這是從誰嘴裏聽來的?”


    “是鄭公告訴我的,也是鄭公讓我來海上尋你,說是你肯定從海上來。”


    在北京的時候,朱棣隻是給武六七去了一份聖旨,也沒有說明白怎麽迴事,到這個時候,武六七這才算是明白過來了。


    武六七拱拱手,說道:“感謝了,要不是你,我恐怕還得在海上漂一段時間。”


    三天後,大船就是速度快,三天的時間,已經從深海到了大明的本土,然後進入了長江。


    一天的時間後,就到了金陵城。


    武六七第一時間並沒有去皇宮,向朱棣報道,而是先迴了一趟家,先把兩個女人給安頓了下來。


    然後又滿前忙後的,把王二等這些海盜給安排了下來,就在自家不遠處的一座院子給租了下來,他們住著也是不錯的。


    在海上的時候,武六七已經想好了,想要這些人好好的生活,必須要尋找一份職業,不過其他的職業並不適合這些海盜,於是就想到了後世的黃包車,準備給這些人弄一個黃包車行。


    等把眾人都安排好了之後,武六七這才迴道家裏,冼狼花已經做好了飯菜,隻不過雷妙真卻沒有下來吃飯,說是好像有什麽事情。


    雷妙真有事情,不對啊,他不是傻了嗎,傻子也能夠有事情?


    之前在海上的時候,武六七就懷疑過,雷妙真似乎不想是真的失憶了,亦或者是記起了什麽,恢複了某些記憶。


    於是讓冼狼花先吃,自己去後麵看看。


    當武六七走到後麵屋子的門前的時候,卻聽到屋內傳來陣陣的抽泣聲。


    武六七呆了一下,然後就推開了門,坐在床上哭啼的雷妙真突然就不哭了,然後開始裝瘋賣傻。


    武六七很是生氣,為何要騙自己?


    “妙珍,你可是記起我了?”武六七雖然喜歡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曾經同樣喜歡過自己,但是教會的勢力錯綜複雜,而雷妙真作為龍虎山的首席大弟子,武六七不敢打包票,現在她還愛著自己。


    雷妙真傻傻的笑著,說道:“你不就是我大哥嗎?”


    武六七無奈的搖搖頭,皺眉問道:“你剛才哭了嗎?哭什麽,難道有人欺負你?”


    雷妙真連忙擺手,說道:“大哥沒有的事,我覺得很好啊,沒有人欺負我。”


    武六七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走吧,下去吃飯。”


    雷妙真嗯了一聲,眼神卻是漂向了武六七,眼神開始有些複雜。


    之前的雷妙真是真的失憶了,被人害的,至於是被什麽人害的,自然是沒有人知道,隻有當雷妙真自己記憶起來之後才能知道。


    雷妙真看到武六七那幽怨的眼神,就開始有些心虛,她是真的記憶起一些東西,不過卻是沒有記起和武六七到底是什麽關係?


    她隻是記得,他是龍虎山的弟子,她有一個師傅,和師兄,她也是一個孤兒。


    不過隻要一想那些事情,腦袋就開始疼,真的是想不起來。


    雷妙真已經把飯菜做好了,自從得了武六七的真傳,冼狼花如今的廚藝,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夫君,妙珍妹妹,趕緊吃啊,看著我幹什麽,還有一個菜,我去去就來……”


    冼狼花說著,就跑進了廚房,不過她的心中仍舊是酸溜溜的,自己是大老婆,為何要給你小妾做飯?


    想著想著,心中就開始生氣,隨搗鼓了一下最後一個菜,然後端出來,自己盛了米飯,就開始吃。


    飯桌上,三個人都沒怎麽說話,這種氣氛讓武六七很是不爽,要是今後都是這樣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武六七很快就吃完飯菜,然後說道:“你們先吃吧,我吃飽了。”


    今天忙碌了一天,天色看起來已經快要黑了,就在武六七朝著自己臥室走去的時候,門外卻來了,一個太監。


    “武先生,陛下有請。”


    武六七就知道,自己到了京城,那朱棣是肯定要招自己進宮問話的,因為朱棣交代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辦妥。


    不過倒也心閑,一路跟著小太監到了皇宮。


    在乾清宮中,朱棣已經用完了晚餐,一個人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休息,這個時候,恐怕就是一個帝王最愜意的時候。


    “草民武六七見過陛下。”


    朱棣睜開眼睛,似乎有些勞累,揉了揉眼睛,抬起眼皮說道:“你來了?”


    “草民來了!”


    朱棣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活動了一下自己身體,說道:“你販賣糧食的事情,聽說了吧!”


    武六七苦笑,說道:“草民聽說了,不過這個鍋草民不敢背,背了就是遺禍子孫。”


    朱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也害怕遺禍子孫?我還以為你不害怕呢,害怕為何要把糧食販賣到日本?你這種行為就是資敵。”


    武六七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表現的很委屈。


    最後說道:“草民要是不把糧食販賣到日本,那草民實在是沒有辦法籌集道兩千多萬兩銀子,陛下你就可以要了草民的腦袋,比起以後遺禍子孫,草民的腦袋更加紙錢。”


    “你倒是惜命!”


    “陛下,你可以治我的罪。”


    朱棣嘴角抽抽,心中暗道,你倒是想的美,現在治了你的罪,那朕的錢怎麽辦?


    北京城還羞不羞建,大運河還開不開通,西洋還下不下了,所有棘手的事情,都需要此人來出力啊!


    “明日,你來上朝,朕和群臣商量一下,然後再治你的罪,不過目前你給我講講,北京城修建的進度如何了,聽說你又在北京那邊鬧騰了?”


    “是,陛下,草民北上查看北京城的修建進度,不過照目前看來,還需要兩年多,不過這是在有足夠的資金支持的情況下。”


    “遇到的問題可是解決了嗎?”


    武六七想了想說道:“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錢,勞役不易增加,北方人口本來就少,如果增加徭役,會弄得民不聊生,為了建造一座宮殿,草民認為不值得。”


    朱棣很讚賞武六七的眼光,的確,北方的人口少,又十分的窮困,不像南方這麽富足,所以在北方修建一座皇宮群,是十分吃力的事情,何況目前國庫還沒有錢。


    “那你認為,目前還有什麽行業是最容易掙錢的。”


    武六七心中一驚,心中暗道不好,立刻說道:“陛下,下西洋的錢財還沒有籌集到,草民還的去一趟日本。”


    朱棣就知道,前麵一次,武六七用大量的糧食喂飽了日本人,然後就是輸出了,而輸出的東西,自然是除了糧食以外的其他東西。


    他已經從王景弘哪裏得知,武六七已經擺平了日本的各種交錯勢力,並且和他們談了成合作夥伴,在日本已經流行起來一種讓日本很快要奔潰的局麵,那就是貴族們已經開始過上奢侈的生活,民間也是開始行鬥茶之風。


    這對於一個國家來說,貴族喪德無恥,就標誌著這個民族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的要求了。


    民眾喪德無恥,那麽這個國家已經無藥可救了。


    朱棣點點頭,並沒有問武六七還去日本幹嘛,這不是一個君王該問的問題,隻要臣下去做了就行了,作為一個君王,眼界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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