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揚被滅口已經是既定事實。


    至於是否死於‘第三試劑解毒劑’,還需進一步的屍檢。


    當然,此次屍檢隻要證實,李浩揚死於心髒驟停,那幾乎可以斷定兇手便ssc成員,或許與殺害露茜是同一人。


    刑事調查科的探員,正通過名單逐一對觀眾席市民進行身份核對,以及錄口供。


    上官明珠根據記憶,詳實的將案發經過敘述一遍。


    “madam!你仔細迴憶下,法庭當時是否有可疑人員?”一位刑事調查科探員邊問,邊寫筆錄。


    上官明珠努力迴憶,最終搖頭:“當時觀眾席坐的比較分散,而且案發時,有事法官宣布休庭之時……”


    眾人在做筆錄之時,梁立波對一位法警道:“師兄麻煩你將法庭今天的監控視頻幫我拷貝一份。”


    “我這就申請幫你拷貝一份。”


    法警客氣迴道。


    港島法庭幾乎同內地一樣,開庭之時,所有進入法庭的人不允許接聽手機,更不允許錄音、錄像。


    如此規定,一是維護法庭尊嚴,二是保護當事人隱私。


    因此,港島法庭任何按鍵都不接受媒體在場直播。


    “梁sir,法庭今天案發前後的視頻都在這裏。”很快,法警走過來,將u盤遞了過來。


    “謝謝師兄。”


    梁立波從法警手中接過u盤,旋即意念打開全能差佬輔助引擎,將u盤數據導入。


    之所以如此迫切查看監控,因為根據露茜死亡時間推斷,第三試劑解毒劑在注射後幾分鍾之內就開始發作。


    他斷定兇手當時已經在法庭內。


    畢竟丁巧在警署暴斃之後,警署加強措施,像李浩揚這樣重要的犯人,責任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時看護,兇手很難找到下手機會。


    當然這點不僅梁立波想到了,杜卓峰、司徒斌同樣也想到,他們在了解案情之後,同刑事調查科探員進入監控室,調取2號庭監控。


    監控室大屏幕上,分成九個顯示畫麵,同步迴放監控。


    然而兇手劉剛手法隱秘,在場的所有人都未發現,同時也忽略了他拿簽字筆的動作。


    “在放一遍。”杜卓峰眉頭微蹙對著監控前的法警道。


    法警按照指示,重新迴放監控畫麵,當監控畫麵播放到觀眾席時,梁立波突然開口喊了聲“停”。


    “各位sir,你們看這個動作。”


    梁立波舉著激光筆,指向兇手劉剛拿筆的動作,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注視過去之後,他對著監控前的法警說著:“將監控視頻定格在李浩揚倒地那刻。”


    這一刻,在場的眾人頓時明白過來。


    “將這個嫌疑人身份調出來。”


    司徒斌下達命令,一旁的法警、刑事調查科探員急忙調取登記表。


    “sir!嫌疑人是用假身份登記。”


    聞言,司徒斌扭頭吩咐杜卓峰追查嫌疑人,刑事調查科立刻前往路政署調取法庭沿途監控,希望通過道路監控鎖定嫌疑人容貌。


    眾人離開法庭之後,梁立波同姚瑤乘車,沿著法庭走訪附近商鋪、店家。


    不過,嫌疑人很狡猾,沿途都有意識的規避了商鋪店家的監控探頭。


    一時之間,案件陷入僵局。


    ……


    次日。


    事務科早上召開了例行案件分析會後,調查員們大多數人都散了出去,尋找嫌疑人蹤跡。


    隻有姚瑤同少數文職調查員在大廳內灰機各方消息、整理討論,力求盡快鎖定嫌疑人蹤跡。


    眾人在忙碌時,梁立波坐在辦公桌前,繼續通過全能差佬輔助引擎,結合人臉(骨骼)識別係統,從海量道路監控視頻尋找嫌疑人。m.Ъimilou


    當然,此刻他通過人臉(骨骼)識別係統已經得知嫌疑人便是劉剛。


    但自從昨天劉剛在法庭作案之後,突然如同憑空消失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走了進來,調查員阿訊,頂著厚厚的黑眼圈,看起來就是一夜未睡。


    “鑒證科那邊出的初步屍檢報告,經過多項檢測,李浩揚死亡原因是心髒驟停,目前鑒證科那邊沒有第三試劑分子方程式,無法淡定李浩揚是否被注射第三試劑解毒劑死亡。”


    鑒證科此時也很無奈。


    布國棟等人也在查詢一切有關第三試劑信息。


    司徒斌開口道:“雖然鑒證科無法給出是否死於……”


    “叮鈴鈴——”


    這時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話,姚瑤接通電話,嘀咕幾句旋即掛斷電話,扭頭對著司徒斌道:“sir!a組調查員說,嫌疑人劉剛昨天早上突然失蹤,目前下落不明。”


    廢物!


    司徒斌心中爆了句粗口。


    阿訊這時接上話:“sir!劉剛有重大嫌疑。”


    在場的眾人瞥了他一眼,雖為開口,但眼神以及表情卻在說:這還用你說,劉剛失蹤,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在家的b組前往機場、碼頭海關出入境,a組將劉剛畫像傳到警署。”


    “yes,sir。”


    在場眾多調查員騰地站起來,三五成群離開辦公區。


    梁立波剛走到門口時,聽到司徒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阿梁,來趟我辦公室。”


    “yes,sir。”


    很快梁立波敲門走進司徒斌辦公室,見到司徒斌此刻坐在辦工作前,擺手示意他入座。


    司徒斌見梁立波入座後,開口道:“阿梁,昨天是不是你已經鎖定嫌疑人身份便是劉剛?!”


    梁立波眉頭微蹙,不虧是領導事務科的大sir,這都能推斷出來。


    “sir……”


    司徒斌擺手打斷他的話,笑著道:“不用解釋你如何鎖定嫌疑人身份,我現在是想聽聽你的這起案件見解。”


    能年級輕輕主管保安局事務科,司徒斌也算的上妖孽。


    他清楚梁立波此刻的解釋必然是托詞,搪塞的話。


    於其聽假話,不如大氣的不追究。


    “sir!劉剛在作案之後立刻失去蹤跡,可見ssc犯罪組織已經獲悉兇手劉剛身份暴露。”


    “你分析的不錯。”


    司徒讚許地道:“那如果是你指揮,接下來你如何部署?”


    “很簡單!”


    “通過警署發出通緝令,機場、海關加緊嚴查,同時通過警署對蛇頭進行打擊警告。


    當然,這隻是常規手段,按ssc犯罪組織做事風格,以及劉剛明知在身份暴露情況下,還涉嫌前往法庭對李浩揚滅口。


    可見此人對自己智商足夠自信,同時也反應出此人性格喜歡冒險。


    因此我斷定此人在得知警方排除大量警員排查機場、海關碼頭時,一定會躲在他認為絕對安全的地方,注視警方行動。


    此時,我們暗中對可能隱藏的場所進行化妝偵查,我相信很快就能鎖定劉剛藏身之所。”


    司徒斌聽著梁立波的見解,不斷點頭,沒錯,他也有同樣的分析,並且通過與ssc犯罪組織打交道這幾年。


    他推斷出,ssc犯罪組織經營多年的丁氏集團被事務科搗毀,勢必發起一波報複行動。


    “ok!”


    司徒斌將一份臨時任命文件遞了過去道:“現在我以事務科主任身份命令你,有你、姚瑤、阿訊三人暗中負責追查嫌疑人劉剛。”


    “yes,sir。”


    梁立波拿著任命文件離開時,另一邊,中環一座高檔小區內,嫌疑人劉剛此刻正坐在客廳,兩條腿搭在茶幾,邊吃著幹果邊看著新聞。


    噠噠噠。


    此刻,一道腳步聲傳了出來,一位穿著透視裝的大洋馬,順著樓梯走進客廳,彎腰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


    她眉頭緊蹙地道:“克萊,我這裏並不安全,還請你盡快離開。”


    “蒂琳娜!”


    劉剛邪邪壞笑著:“該走的時候我會走……”


    說著,伸手想捏蒂琳娜下顎,卻被她躲了過去。


    “克萊,我已經脫離組織,請你不要在打攪我的生活。”


    蒂琳娜像起當年脫離組織付出的代價,此刻還記憶猶新,當年要不是眼前的男子暗中幫助,她根本不可能在南非完成必死任務。


    “你真的天真的認為組織會輕易讓你脫離?”


    劉剛端起高腳杯,敏了一口紅酒繼續道:“這些年組織之所以不聯係你,是因為將你當一個暗子,讓你潛伏在港島。”


    蒂琳娜表情平靜,心中卻非常無奈,這點她清楚,這些年她一直自我催眠,經常更換住址,可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切行蹤都在組織掌控之中。


    劉剛道:“蒂琳娜此刻組織需要你,請你相信我,隻要此次幫我完成任務,我會向boss說情,讓你徹底脫離組織。”


    蒂琳娜瞥了眼,明顯不相信劉剛的鬼話,但同時心中卻抱著僥幸。


    希望劉剛能旅行諾言。


    不過,她要是知道當年劉剛協助她完成任務,正是受到ssc授意,就不會心存僥幸。


    “你現在離開,這是安全屋地址,在風聲為過之前,你最好就待在安全屋內,一旦被警方發現行蹤,別想著我救你。”


    蒂琳娜說著,將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劉剛瞥了眼紙條,旋即拿起打火機“吧嗒”將紙條燒掉,扔進煙灰缸內,緊接著起身,伸手撫摸了下蒂琳娜精致的臉頰,來了一記飛吻。


    隨後,當著蒂琳娜的麵戴上假發、蒂琳娜拿出化妝盒幫劉剛易容。


    很快一位五官棱角分明的,職場麗人容貌呈現在鏡子中。


    劉剛滿意頷首,旋即穿上平板鞋,掛著女式包,邁著貓步轉了幾圈推門離開。


    ……


    “阿梁,咱們就這樣在大街上漫無目標尋找疑犯蹤跡?”


    坐在副駕駛的姚瑤扭頭對梁立波問著。


    她們兩人離開事務科之後,已經在九龍街道上轉了好幾個小時。


    事實上姚瑤並不知道,梁立波此刻並不是漫無目的瞎逛,而是全能差佬輔助引擎鏈接路政署監控探頭,鎖定了出,劉剛最後出現在九龍。


    ……


    與此同時,劉剛離開蒂琳娜住所,並未前往蒂琳娜提供的安全屋。


    想想也是能加入ssc犯罪組織的人,幾乎不相信任何人。


    此刻他一身女裝,坐進一輛小牛跑車內,打開敞篷,按著導航前往上環一家名媛聚集的會所。


    這家會所可不想魔都那些靠拚單的假名媛,這家dy私人會所內可都聚集這港島內所有名媛。


    當然有名媛聚集的地方,絕對少不了紈絝子弟、商界精英以及特殊服務小白臉。


    “吱!”


    小牛跑車停在會所門前,一位保安恭敬的幫她打開車門,劉剛淑女般下車,旋即從手袋中掏出一張麵值1000港紙遞給保安。


    “謝謝!”


    保安接過小費,屁顛屁顛上車泊車。


    劉剛這時站在會所門口,掏出一張材質精美的卡片,放在刷卡器上,旋即邁著貓步走進會所。


    會所門前的幾位安保,雖然覺得劉剛麵生,但並未多關注。


    因為dy會所內所有會員保密,進入會所不能刷臉,隻能刷卡。


    劉剛進入會所,直接鎖定此次來的目標,她淑女般走了過去,站在一位年約三十歲左右男子旁邊,吐氣如蘭地道:“霍少,不請我喝一杯嗎?”


    “當然可以。”


    霍少色色笑著,“包廂內有存的上等香檳……”


    “那我可要好好品嚐品嚐。”


    劉剛說著做了個誘惑的動作,接著,挽著霍少手腕走進包廂。


    “磅!”


    兩人進入包廂之後,猴急的霍少直接將劉剛頂在牆壁上時,突然感覺下體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


    他低頭一看,頓時驚愕。


    “你是誰?!!”


    劉剛臉上掛著笑容,慢慢將手槍舉了起來,“我是誰不重要…霍少不想的死的話,按我要求去做。”


    聞言霍少急忙點頭。


    ……


    半小時之後。


    一輛島國轎車聽在九龍天星大廈一側,坐在車內的梁立波點了一根煙,正在思索時,一道電話鈴聲響起。


    姚瑤接通電話,很快眉頭緊蹙。


    “阿梁!不好了,終身榮譽大法官兒子被劫持,據警署傳來消息,劫持者正是咱們要尋找的疑犯劉剛。”


    聞言,梁立波有些驚愕地問道:“疑犯提出什麽要求?”


    姚瑤道:“他要求釋放關押在荔枝角拘押所的凱撒。”


    凱撒?!


    這時梁立波急忙調查凱撒背景資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嚇一跳,這位凱撒可是中東、南非等地的風雲人物。


    並且在該區域策劃多起政變以及恐怖活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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