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副署長約翰思索片刻,開口道:“既然梁總督察有線索,那這件案件就由你全權負責,務必在短期內破獲。”


    “yes,sir!”


    梁立波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當然他也清楚,約翰之所以將案件交給他,是因為亨利的能力很難勝任,畢竟此次行動雖然繳獲了毒資,但o記殉職人員高達近二十位,不盡快破案,將兇手抓捕,社會輿論將會質疑港督對警隊的改革。


    “sir!”


    亨利此時接上話,“梁sir剛調職o記,具體事務還不熟悉,這起案件有關乎o記以及警隊聲譽……”


    聽著亨利囉嗦的解釋,梁立波心中冷笑,什麽警隊聲譽,我看就是想分功勞。


    “good!既然這樣,那這起案件亨利負責各部門協調,梁立波總督察負責案件具體事務。”


    副署長約翰將行動報告以及文件分別遞給梁立波和亨利,很明顯就是想將警員殉職之事按下來,在o記內部解決。


    至於o記探員殉職,梁立波不用想,約翰副署長會將鍋甩出去,並向警務處哭訴,增加總區警署辦案經費更換設備。


    “yes,sir!×2.”


    兩人並肩離開署長辦公室,在走廊,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亨利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神像是在說,港島是英倫殖民地,在這裏英倫人就高華人一等。ъimiioμ


    嗬嗬!


    梁立波冷笑幾聲,轉身離開,他當然不是妥協,而是心中醞釀了一個針對亨利的計劃,同時也明白,在七十年代的港島,想要改變,成為決策則,手中必須要有權利,也必須要有社會影響力。


    迴到o記辦公區,梁立波言簡意賅的向楊巔峰、梅度兩人宣讀了約翰的命令。


    “丟你佬姆!鬼佬指揮失誤,讓那麽多夥計殉職,上頭竟然不責罰?”


    楊巔峰氣憤難平。


    這群鬼佬表麵倡導英倫、華人平定,實則卻還是將華人劃為下等人,這從居住區域就能體現出來。


    中環商住圈內,幾乎都是英倫人,隻有零星幾位富豪在其中居住,這還是他們為了粉飾自己。


    至於教育,英倫的貴族學校內,幾乎看不到華人影子。


    這時候的港島市民學曆普遍都是高五以下,同時華人學校內,也被社團滲透嚴重,什麽校園欺淩,在這個時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少點牢騷,我讓你收集的資料,收集的怎麽樣了?”


    “四大家族以及和聯勝的資料都在這裏。”


    楊巔峰指著一人多高的卷宗對著梁立波道:“自從雷洛跑路,四大家族表麵上已經開始將灰色生意,轉為正行。


    而四大社團的黃、賭、毒以及外圍馬生意,都交由各分堂堂主經營,掃毒、掃黃組那邊行動了幾次,每次都人贓並獲,但最終抓到的都是些馬仔小弟。”


    社團還是有聰明。


    梁立波思索片刻問道:“盡快將和聯勝辦事人以及各堂主資料收集起。”


    “yes,sir!”


    楊巔峰帶領幾位探員離開,梁立波對著梅度問道:“衰狗招供沒有?”


    “沒有!”


    梅度微微搖頭,“衰狗貼身保鏢**將所有事都主動扛了下來,並且在繳獲的毒品、毒資上並未發現衰狗指紋。


    以目前掌握的證據,最多隻能將衰狗臨時關押,並不能訂他的罪。”


    警隊對付馬仔小弟可以使用特殊手段,但對付像衰狗這樣的老狐狸,武力是無法解決隻能智取。


    “你說神秘爆料點了衰狗,誰是最大收益者?”


    聽到這話,梅度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梁sir您是說……爆料就是和聯勝內部之人?”


    梁立波笑著頷首。


    梅度雖然不熟悉和連勝內部錯綜複雜的關係,但也知道,和連勝兩年會選舉坐館,而選舉坐館的條件就是,各分堂堂主帶領和連勝賺錢。


    衰狗從事‘粉仔’生意,勢必成為其他幾位堂主爭取坐館的絆腳石。


    此刻他明白,梁立波讓楊巔峰收集和連勝資料的用途。


    與此同時。


    韓彬與廚師搭乘合作條件。


    準確的說,在韓彬武力逼迫下,廚師為了活命隻能選擇替韓彬製造甲基安非他明,這種新型毒品,原材料就是麻黃素,隻要有一間廚房大小的空間,就能大批量生產。


    “彬哥!”


    這是韓彬的貼身保鏢穿山甲走進新界一棟破敗的鹹菜廠內,對韓彬道:“神爺通知您,下午去祠堂論事。”


    韓彬頷首,吩咐鹹菜廠內的馬仔看好‘廚師’,旋即便同穿山甲乘車前往和聯勝祠堂。


    ……


    觀塘。


    祠堂內。


    紅木圓桌上擺放三杯冒著熱氣的茶杯,神爺、白頭佬、高佬仲三人坐在圓桌前。


    神爺一身唐裝,坐在主位上。


    辦事人白頭佬同高佬仲則分別坐在他兩側。


    雖然白頭佬是上屆和聯勝坐館,神爺已經退隱多年,但實則,和聯勝一切重大事務還須神爺點頭。


    至於高佬仲曾是神爺貼身保鏢,在年輕時替神爺擋過子彈,才得以上位,目前經營和聯勝淫穢生意。


    “嘎吱!”


    穿山甲推開厚重的祠堂大門,韓彬抬腿走了進去,見到火屎、大佬b、大浦仔等幾位分堂堂主坐在木質椅子上。


    “各位元老,各位大佬抱歉,小韓彬我剛有事務要處理,來晚了。”


    韓彬雙手合計,一臉謙虛的向在座的眾人表達歉意。


    “我看韓老大是忙著讓兄弟們接受衰狗的地盤吧。”脾氣火爆的火屎,不陰不陽的迴懟著。


    “火屎哥你這話就錯了,衰狗進去了,兄弟們以及社團也要搵錢,我接手衰狗的地盤,也是為兄弟們有口飯吃。”


    “磅!”火屎拍了下桌麵,騰地站起來,指著韓彬鼻子道:“我還衰狗進去是被你點的吧,你早就盯上了衰狗的生意。”


    一旁的大浦仔接上話道:“韓彬!吃獨食也不怕被撐到。”


    而一向有好人緣,又無意坐館之位的大佬b卻做著和事佬。


    “火屎哥,大浦哥,你們先聽韓彬的解釋,我相信他已經不會背棄道義。”


    哼!


    大浦仔、火屎兩人冷哼一聲,旋即做到椅子上。


    神爺作為和聯勝定海神針,在處理這種事情上要一碗水端平,他同白頭佬等待韓彬給出合理解釋。


    畢竟江湖事,牽扯到利益有如殺父奪妻隻恨。


    “神爺!”


    韓彬掃了一圈,將早已打好的腹稿道出。


    “我沒通知辦事人就將衰狗生意結果手,是因為我收到消息,新義安也有意搶奪衰狗生意。


    大家都知道,衰狗已經被差佬抓到警署。


    粉仔生意總要有人負責……當然,我讓兄弟們接手了衰狗的聲音,隻是權宜之計,既然火屎哥、大浦哥提出異議,那衰狗的聲音我可以拱手讓給二位。”


    聽到這話,火屎、大浦仔兩人頓時懵逼。


    以他們對韓彬的了解,此人怎可能將油水很大生意拱手想讓?


    同時,神爺,當代辦事人白頭佬也驚愕。


    韓彬可是做生意起家的,一向非常精明,不僅將社團生意逐漸規模化,集團化,同時負責外圍賭馬,還出資讓馬仔們成立財務公司,給賭客放水。


    這樣精明的人,將粉仔生意讓出一定所圖甚大。


    當然作為和聯勝的元老,隻要能讓社團賺到錢,至於分堂堂主相互爭鬥,也是他們樂見其成,這樣才能更好的管理好,幾萬會眾社團。


    “你說的是真的?”火屎問道。


    “當然!”


    韓彬笑著頷首,目前警隊已經成立緝毒組,近期在港島掃了大量粉仔場子,而粉仔都要從金三角進貨,風險大成本高,那有甲基安非他明成本低利潤高?


    “沒有其它附加條件?”大浦仔警惕的問著。


    “沒有!粉仔生意就有神爺做主分給你們,你們也知道,我一項負責外圍賭馬以及財務公司,對於粉仔生意不怎麽懂。”


    聽到這話,大浦仔、火屎見韓彬並未提及坐館為條件心中鬆了口氣。


    同時心中幻想接手粉仔生意後,每月大量港紙進賬。


    “好!”


    白頭佬與神爺,高佬仲交換眼神,中期十足的道:“這兩年承蒙各位兄弟提攜,才平平安安賺了兩年錢。


    現在韓彬又如此顧全大局……”


    說道這停頓下來,見到大浦仔、火屎屏住唿吸神色期待,他繼續道:“經過我與神爺商聯決定,粉仔生意就交於大浦仔、火屎經營。


    每月向社團上繳四成利潤…當然,社團也會拿出一成分給韓彬,你們有建議嗎?”


    “就按辦事人您的意見辦。”


    大浦仔、火屎兩人高興地道,而韓彬卻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


    “既然幾位分堂話事人都沒意見,那就這樣決定,韓彬你盡快將地盤交給大浦仔,火屎兩人。”


    韓彬點了點後,白頭佬繼續道:“接下來咱們說說社團的發展以及兩個月後選舉坐館的新規定。”


    “各位話事人也清楚,鑒於當前警隊和咱們社團的關係,所有生意都受到不同成都的影響。


    因此這屆坐館的選舉方式,也要打破常規。


    新坐館不僅要帶領兄弟們搵錢,還要讓社團發展壯大。


    當然以前雷洛在的時候,地盤又他劃分,現在地盤經過我與神也商議,將整合後從新劃分。”


    在場的幾位分堂話事人,關心坐館選舉,更關心新地盤劃分。


    倪坤把著紫砂壺,話音一落,駱駝便唰啦一聲,打開一把折扇站起身道:“現在外麵局勢這麽亂,大小社團這麽多,我們憑什麽自己劃地盤?”


    因為地盤將決定,他們今後的收入。


    就比如讓火屎負責新界、荃灣,西貢等經濟落後區域,這三個區一個月的收入,都頂不上油尖旺、中環、九龍一天的收入。


    而且,現在港島大大小小社團不少於百個,在加上警隊連續掃場子,荃灣,新界等偏遠地方,生意更是難做。


    “辦事人,新地盤怎麽劃分?”脾氣火爆的火屎開口問道。


    大浦仔、韓彬兩人豎起耳朵,而一旁已經娶妻生子的大佬b則絲毫不關心,此刻他已經逐漸轉行在拍電影。


    沒錯,他想借此退隱,平平安安搵錢。


    最終經過爭吵,神爺、白頭佬從中調和,韓彬、大浦仔、火屎分別在油尖旺、九龍、中環獲得油水很足的地盤。


    ……


    時間匆匆而過。


    一個多月後。


    大浦仔先後遭受神秘人幾次刺殺,不是貼身馬仔拚死保護,早已經趟進太平間。


    雖然他暫時保住了性命,但粉仔生意卻丟失大半,被其它社團瓜分。


    火屎遭遇幾乎相同。


    同時。


    港島出現大量的甲基安非他明,直接衝擊粉仔生意。


    而韓彬為了將戲演全套,也佯裝被襲擊,並受傷住院。


    “梁sir,不好啦,剛從重案組獲得消息,和聯勝分堂話事人大浦仔,在情婦家被人槍殺。”


    楊巔峰敲門衝進總督察辦公室,語氣急迫的道。


    “多久發生的事?”


    梁立波聽到這個消息並不意外。


    “兩小時前,此時重案組夥計還在勘查現場。”


    “案發時火屎、韓彬在那?”


    “他們兩人分別在九龍、油尖旺。”


    聽到這話,梁立波眉頭微蹙,旋即排除火屎嫌疑人身份,因為以火屎智商以及火爆脾氣,他設計不出如此縝密的刺殺。


    韓彬?!


    此人,接受過高等教育……


    他正思索時,被一道“篤篤篤”敲門聲打斷。


    “梁sir,剛才線人爆料,韓彬身後有位大金主,這些年一直在給他提供大量美刀。


    不過,線人多次向跟蹤背後金主,但都被對方巧妙的甩開。”


    聞言,梁立波開口道:“衰狗最近怎麽樣?”


    “他?他在臨時拘押室想大爺一樣,活的很滋潤。”


    “通知他的代理律師交納保證金,將衰狗放出去。”


    “yes,sir!”


    目送梅度離開,梁立波招唿楊巔峰附耳過來,小聲在他耳邊嘀咕。


    楊巔峰起初眉頭緊蹙,但越聽越高興。


    他沒想到,梁立波竟然借此機會,給亨利挖了個大坑,並以此釣出和聯勝誰在暗中操縱甲基安非他明生意。


    “梁sir,我這就將消息散出去,讓亨利得知。”


    “記得保密。”


    “yes,sir!”


    楊巔峰高興的離開時,另一邊,港島某個漁民碼頭,包船王將一張寫著清單的紙張遞給卡洛琳。


    “卡洛琳小姐,北邊傳來消息,對您上次提供的設備非常滿意,北邊想在通過您購買一批。”


    卡洛琳接過采購清單,眉頭緊蹙起來,清單上的設備,材料以及合金鋼都是在米帝限製出口名錄內。


    包船王道:“北邊讓我向您和梁生表達真摯的謝意,這次采購清單,卡洛琳小姐隻要將貨品準備好,至於運輸,則不用您操心。”


    卡洛琳頷首,旋即將采購清單裝進挎包內。


    “我會盡快讓米帝那邊采購。”


    卡洛琳道:“對了包生,上次我提議成立商業聯盟,你同其他幾位考慮得如何了?”


    ……


    “什麽?你確定梁立波已經鎖定嫌疑人身份了?”


    亨利騰地站起來,對一位華人探員追問。


    “sir!這些都是我親耳在楊sir辦公室外偷聽到的,他們已經在製定行動方案。”


    聞言,亨利眉頭微蹙,擺手示意探員離開後,抓起電話,向副署長約翰匯報,並請求讓ptu機動部隊配合行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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