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是他!!!”


    離開郝衽辦公室,梁立波麵容疑重。


    通過腦中罪惡之眼辨別,引起罪惡之眼抖動示警之人竟然處理處長郝衽。


    郝衽將周星星滅口的動機,必然是周星星掌握了他某些犯罪證據。


    讓梁立波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以前見郝衽時,罪惡之間並未抖動示警,證明郝衽在此之前並未有命案在身。


    而此次冒險親自動手,可見周星星掌握的證據很重要。


    此刻梁立波眉頭微蹙思索著。


    他將近期案件串聯起來,尤其是今天行動nb突然提前行動,看似是抓捕洪爺、森哥等拆家,實則卻是給周星星警示。


    “梁sir你沒走?”


    郝衽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背後。


    見他笑眯眯的樣子,梁立波心中一驚。


    真是位老狐狸,自己掩飾的竟然讓他察覺到了。


    也是,能成為港島警隊助理處長,不僅有政治頭腦,洞察人心的能力也超人一等。


    郝衽笑眯眯再次看向梁立波,嚴重露出一抹精光,開口道,“梁sir!警隊是紀律部門,講究絕對服從。


    我不希望再次看到或聽到你頂撞上司,違反命令之事。


    當然……私下我很樂意與你這樣的年輕人成為朋友。”


    呸!


    陰間人。


    誰特麽樂意給你成為朋友。


    梁立波心中腹誹,沒有接話。


    而郝衽收起笑容,威嚴地看向梁立波,“下次在出現越權辦案,可不會在有人給你說情。”


    艸!


    竟然威脅我?!


    梁立波很有深意的看著,暗自想著,我懼怕的東西很多,但唯獨不怕威脅。


    雖然不能像其它疑犯一樣,將你直接帶到審訊室,使用‘心裏探測’技能,讓你招供。


    但我絕對會讓你原形畢露,自己在‘一哥’安全會議上如實自述。


    想到這,他微微點頭,笑道:“謝謝郝sir您的忠告,您要是沒有其它事,我就先離開了。”


    郝衽隱約感應道什麽,沒在問他,而是想了想道:“限你一周之內調查神秘槍手,過了時限將由警隊總部刑事科接手。”


    “yessir!”


    “周星星畢竟牽涉一起重大案件,此刻神秘槍手滅口,我一定查明槍手身份。”


    郝衽笑道:“當然……在這一周內,我會知會曹sir醫生,警隊總部部門會全力配合你。”


    嗬嗬!


    不虧是陰間人。


    想要隨時掌握調查進度,竟然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謝謝,郝sir。”


    此刻,郝衽心中驚駭,自己今天喬裝冒險射殺周星星,難道存在漏洞,讓梁立波察覺了?


    不然不會在話語中時不時提起周星星。


    郝衽沉默了一會,沉聲道:“有關周星星所有檔案,我會知會人事科,臨時授予你調閱權限。”


    港島警隊,從佐員級至處長級檔案都屬於絕密,想要調取真是檔案,需要相應授權。


    當然,即便是高級警司的梁立波,想要調取一位普通軍裝警員的檔案,都要有相應的權限。


    更不要說,曾經是分區署長周星星的真實檔案。


    “謝謝,郝sir!”


    梁立波再次表示感謝,隨口問著:“郝sir,剛看到您辦公室內一塊獎杯,您以前還參加過ipsc(極限射擊)比賽?”


    ipsc(極限射擊)比賽港島槍會每年都會舉辦,參加的比賽的之人,百分之七十都是警隊各部門特等射手。


    其餘的百分之三十則是射擊愛好者。


    聞言郝衽心中警惕,旋即笑眯眯的解釋,他參加ipsc(極限射擊)比賽,是十年前之事。


    自從進入高級管理層之後,因為工作繁忙,就未在進行訓練。


    那我當三歲小孩?!


    從今天射殺周星星射擊角度,到一擊斃命,明顯就是常年模槍的老手,射擊水平不低於飛虎狙擊教練。


    而且從現場找到的變形彈頭推斷,射出的子彈和手槍都是經過改裝。


    可見郝衽家中一定有改裝作坊。


    想到這,梁立波略帶失望地道:“太遺憾了,我還想向您這位曾在ipsc(極限射擊)比賽獲得亞軍,請教點經驗,參加今年ipsc(極限射擊)國際比賽……”


    梁立波這是在試探自己?


    不對!


    是自己太多心了。


    今天喬裝槍手,周圍不僅沒有攝像頭,更不會出現目擊者。


    在說,在槍響的同時,自己就避開監控探頭,從大廈地下管道離開……


    不行!


    雖然梁立波目前隻是懷疑。


    但還是想辦法盡快讓總部刑事調查科接手周星星案子。


    郝衽擺手,笑嗬嗬道:“不行啦!近十年沒參加過ipsc(極限射擊)訓練……手生了。”


    兩人話語相互試探對方,讓前來飲水間的警官們心中羨慕,梁sir真不虧是榮譽獎章獲得者,幾次公開懟郝sir,郝sir不僅沒生氣,反而主動向梁sir示好。


    果然警隊還是憑能力的地方。


    在幾位警官檸檬酸的目光下,梁立波步伐穩健的警務處。


    站在電梯內,他腦中慢慢構想了一個計劃,不能直接對郝衽審訊,但可以設個陽謀,讓郝衽主動鑽進去。


    沒錯!


    周星星的手機通訊記錄可以當誘餌。


    即便老狐狸的郝衽不上當,總能讓他露出馬腳,總體來說不會虧,要是真成功了,那就是血賺!


    穩賺不賠的買賣,冒點風險也是值得的。


    與此同時。


    上環。


    惠仁私立醫院病房內,雷鳴高級督察隨同兩位女警,站在病床前,正對嫌疑人況允兒例行詢問。


    “況女士!作為市民你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


    一位女警嚴肅地道:“據我們掌握的資料,況文淵小朋友移植的心髒,是通過非正規渠道……”


    況允兒心態頓時炸裂,仇恨的目光盯著麵前的女警:“出去!請你們立刻出去,不要影響我兒子。”


    咳咳!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臉色蒼白的況文淵蘇醒出來,他睜開惺忪的雙眼,弱弱地道:“媽咪!我口渴…想喝水。”


    況允兒母愛般朝況文淵笑了笑,旋即起身拎起保溫瓶,發現保溫瓶中沒有熱水。


    接著,拎著保溫瓶將雷鳴等人趕出病房,去水房打開水。


    “雷sir!”


    一位女警建議道:“況女士不肯配合,那咱們……可以在況文淵身上打開突破口。”


    雷鳴想了想便同意了女警的提議。


    因為況文淵心髒移植手術,必然是在一個及其隱秘的環境。


    不過剛做完移植手術,必然會在器官販賣組織提供的病房渡過危險期,隻要況文淵能記的周圍環境,警方就可以通過大數據庫,分析出大致區域。


    此刻兩位女警員走進病房,其中一位警員麵帶笑容,語氣溫柔地道:“文淵小朋友……”


    躺在冰場的況文淵,奶聲奶氣地道:“麻麻和老師講,不能跟陌生人講話。”


    一位二十多歲的女警,坐在病床前:“文淵小朋友,姐姐可不是壞人。”


    說著,掏出警官證杵在鍾文淵麵前道:“姐姐是madam,專門抓壞人的。”


    “姐姐!那你能幫我找到粑粑嗎?”


    況文淵萌萌地道:“麻麻說……粑粑去了很遠地方,姐姐你能幫我將粑粑找迴來嗎?”


    女警知道喪鍾已死,但她善意向況文淵隱瞞。


    “粑粑去很遠地方……是去工作,等你長大了,粑粑就迴來了。”


    這時旁邊另一位女警對著況文淵,柔聲道:“文淵小朋友,能告訴姐姐你是在那做的手術嗎?”


    況文淵頷首,萌萌地道:“就在這裏鴨……這裏的護士姐姐可好啦,不僅漂亮,而且打針一點都不疼。”


    兩位女警相互對視一眼,還想繼續詢問時,病房門打開,他們扭頭見到況允兒拎著保溫瓶走了進來。


    “誰允許你們進來了?”


    況允兒指著病房門,冷聲道:“在不出去我要報警,控告你們騷擾。”


    “麻麻不要生氣。”這時,況文淵糯糯地道:“兩位madam姐姐是好人,剛還答應幫文淵找粑粑……”


    咳咳!


    說道著,幹咳起來。


    “寶貝!怎麽了?你不要嚇麻麻。”


    況允兒推開兩位女警衝到病床前,見況文淵朝她狡黠笑著,嬌怒地瞪了一眼,旋即扭頭看著兩位女警,冷聲嗬斥著:“出去!”


    “況女士!現在madam懷疑你通過非法渠道獲得人體器官。”


    這時一位女警肅聲道:“你是在這裏接受詢問,還是要madam請你迴警署接受詢問?”


    不等況允兒開口,躺在病床上的況文淵奶聲奶氣地道:“madma姐姐不要抓麻麻,麻麻是好人不是壞人。”


    一位女警麵帶笑容,伸手輕輕捏了捏況文淵嬰兒肥臉頰,柔聲的說著:“姐姐不會抓麻麻,姐姐隻是問麻麻幾個問題。”


    “真的?”


    女警點頭:“姐姐不會騙文淵小朋友的。”


    這一刻況允兒內心經過掙紮,開口道:“你們想問什麽?”


    “你是通過何種途徑,從人體器官販賣組織獲得配型器官?況文淵移植手術在哪裏做的?誰是主刀醫生?”


    女警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況允兒都含糊其詞地迴答,不僅未講述器官來源,更未如實告知手術地點以及主刀醫生。


    想想也是,作為一個母親,在況文淵未出院前,心中當然存在顧慮,畢竟手術之後,還存在器官排斥等問題。


    她可不想主刀醫生被警方帶走。


    因為惠仁私立醫院的主刀醫生,可是港島四大器官移植國手之一。


    “madam!我已經將我知道的都如實告訴你們了,現在請你們離開。”


    兩位女警雖說知道況允兒為講實話,但看著病床上的況文淵,也不好在繼續詢問。


    但就在這時,況文淵天真無邪道:“麻麻!撒謊可不是好孩子。”


    說罷,扭頭對著兩位女警道:“給文淵做手術的是眼睛叔叔。”


    “文淵……”


    況允兒怒瞪兒子一眼,況文淵委屈地道:“麻麻你不是經常告訴文淵不能撒謊地嗎?


    難道……大人可以撒謊,小孩子不能撒謊?


    要是這樣……文淵好像快點長大。”


    聽著兒子的話,況允兒一顆心頓時軟了下來,旋即爬在病床上,自責哽咽地道:“是麻麻不好,麻麻向文淵保證,在也不說謊話了。”


    “麻麻別哭!”


    況文淵伸出幼嫩的雙手,擦拭著況允兒眼角的淚珠,像小大人一樣道:“文淵會快快長大,保護麻麻。”


    很快況允兒用紙巾擦幹眼淚,告訴兩位女警,給況文淵做心髒移植手術的正是慧仁私立醫院院長dr鍾。


    “器官供體是文淵粑粑通過一位姓周的先生聯係的。”


    ……


    幾小時之後。


    油麻地警署。


    雷鳴高級督察如實向梁立波匯報。


    “署長!經過暗中調查,以及況女士供求,惠仁醫院涉嫌****器官。”


    雷鳴深色嚴肅地說著:“根據臥底警員梅豔,在dr鍾私人筆記本中的資料,發現近期幾宗人口失蹤案,都是被摘取器官死亡。”


    聞言梁立波眉頭微蹙,周星星竟然與人體販賣組織有聯係,這麽說,他被郝衽滅口……難道郝衽與這夥人體販賣器官罪犯有關聯?


    “對dr鍾進行二十小時監控,在掌握該犯罪組織所有人員信息之後立刻收網。”


    “yes,sir!”


    雷鳴敬禮之後離開。


    梁立波爬在桌子上,用筆寫下郝衽、dr鍾、周星星等人名字,旋即將他們串聯起來。


    “篤篤篤。”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梁立波將人物關係圖收起,沉聲道:“請進。”


    “嘎吱!”門被推開,水淼走了進來。


    “梁sir!這是你讓我找的近十五年ipsc(極限射擊)比賽人員名單。”


    說著,將文件放在梁立波麵前。


    梁立波瞥了幾眼,看到十年前郝衽竟然連續三年參加ipsc(極限射擊)比賽,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在郝衽參加最後一次ipsc比賽時,竟然沒有冠軍名單。筆蒾樓


    “匯鑫大廈案發現場,有新發現沒有?”


    水淼搖頭:“暫時還未有新發現,槍手反偵察能力極強,抹掉了所有痕跡,不過……梁sir!你真懷疑郝sir就是那位神秘槍手?”


    梁立波瞥了一眼,嚴肅的道:“這件事情嚴格保密,僅限於你我劉剛三人知道。”


    “yessir!”


    ……


    與此同時。


    警隊總部。


    此刻郝衽眉頭緊蹙,十指有節奏敲擊著桌麵。


    對方是誰?


    是什麽身份?


    他怎麽如此清楚,自己與周星星跟喪鍾之間的關係?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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