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已經停職的梁立波,臨時接到公共關係科電話,來到警隊總部再次接受內部聆訊。


    按內部聆訊流程,接受一次聆訊之後,公共關係科一般都會隔幾天在聆訊。


    因為在這段時間內,內部調查科也要對聆訊對象闡述進行印證。


    “看來對方有放大招了。”


    梁立波心說的推門走進聆訊室,見到魏姓總警司、監警會委員早已等待多時。


    “梁sir!臨時將你請來,是對你在大埔工業區行動中,在疑犯放棄抵抗之後,你違反警械管理條令,將疑犯擊斃一事調查。”


    魏姓總警司麵容嚴肅,一雙犀利的眼神試圖想看穿梁立波內心。


    “魏sir,大埔區的行動,我與夥計們並未有違反規定行為,至於你所說的,疑犯放棄抵抗擊斃疑犯更是無稽之談。”


    梁立波淡然地說著,“具體情況各位sir可以看,當天的行動報告,也可以向飛虎狙擊手詢問。”


    監警會委員厲聲道,“梁sir!飛虎狙擊手的陳述可說,當時現場煙霧彈遮擋視線,並未能看清現場情況。


    同時,疑犯凱西已經通過律師,向監警會投訴,在她們要放棄抵抗和武器時,你悍然開槍。”


    “長官你這是在質疑我與夥計們的職業操守!!!”


    梁立波不答反問。


    警監會委員心中雖質疑參與行動探員們職業操守,但她並沒沙雕的承認,而是轉移話題,將一份供述遞到梁立波麵前,“梁sir!你自己看,這疑犯凱西以及當時被你抓捕幾位疑犯對你的投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梁立波在與內部聆訊警官唇槍舌戰時,另一邊,寅施走進中環甲級寫字樓內,乘坐電梯來到頂樓,出示會員證,走進私人會所內。


    “周生!剛收到消息,梁立波再次接受聆訊。”


    寅施在嫩模離開之後,麵帶笑容對穿著睡袍的周星星豎起大拇指。


    “勁爆的消息還在後麵。”


    周星星吸了幾口雪茄,旋即看了下時間,打開掛在牆壁上液晶電視。


    此刻電視屏幕中,一位新聞主持人正在報告,警隊昨天行動中,因消息走漏,汙點證人被射殺,臥底警員負傷的消息……


    寅施扭頭驚喜的問著,“新聞中提到的梁姓高級警司涉嫌泄露行動消息,是你安排的?”


    周星星聳了聳肩,“寅大狀,接下來就該你上場了,盡快以盜取商業罪附帶民事起訴,向法庭提起訴狀。”


    “沒問題!”


    寅施點頭,此刻梁立波已經麻煩纏身,正是將梁立濤送進監獄的好時機。


    一旦法庭宣判梁立濤有罪,那將提高獲取機關盒鑰匙勝算。


    沒錯,讓梁立濤入獄就是殺雞儆猴,讓梁立波感受光明會實力以及手段。


    與此同時,曹斌、郝衽兩位助理處長接到一哥指令,務必在一月將泄密事件調查清楚,以此挽迴警隊在市民中聲譽。


    兩人分別乘坐兩輛公務車來到油麻地警署。


    “石sir!新聞中報道都屬實?警署已經掌握了梁sir走漏消息的證據?”


    郝衽不威自怒問著。


    “郝sir!我也是看新聞之後才得知此事……這是我的失職,我已經喊掃毒組劉sir前來。”


    石韜眉頭緊蹙道,“不過……我相信梁sir,他絕對不會走出想疑犯吐露消息之事。


    如果有……那也是行動需要,我建議還是請梁sir迴來解釋……”


    郝衽開口打斷他的話,道,“從私人感情我也相信梁sir是清白得,但咱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


    現在隻有調查清楚,掌握實質證據,才能洗脫梁sir嫌疑。”


    石韜還想辯解,曹斌開口道,“執行命令。”


    “yessir!”


    “篤篤篤!”


    這時敲門聲響起,旋即劉剛走進辦公室,在他身後跟著一位技術科探員。


    “goodmorningsir!×2.”


    兩人向在坐的三位大sir問好。


    “說說吧!目前都掌握了那些證據,證明梁sir涉嫌走漏行動消息。”


    曹斌示意兩人坐下,開口問著,他並未追問,油麻地警署向媒體報料之事。


    因為港島媒體查找消息能力,不比警方低。


    可以說,警方有些未掌握的消息,記者狗仔們都能查出來。


    技術探員瞥了眼劉剛之後,在郝衽、石韜犀利眼神之下,如實道,“目前隻查到……疑犯太空卡通訊記錄內,有梁sir私人號碼打入。”


    這時劉剛將疑犯通訊記錄遞到曹斌、郝衽、石韜三人麵前。


    技術探員補充道,“不過……以現在的科技手段,很容易通過電腦信號模擬軟件,生成任何號段。”


    劉剛這時接上話,“各位大sir,我們署長不可能向疑犯透露行動消息。


    要真是梁sir想要透露掃毒組行動計劃,完全可以用更隱秘的方式……各位sir想想,隻要智商在線的人,都不會用自己私人號碼向疑犯透漏行動消息。”


    “那也不能排除梁sir的嫌疑。”


    郝衽開口反駁道,“想要證明梁sir是被誣陷,就盡快將疑犯囂張以及他背後的大拆家抓捕歸案。”


    頓了頓,扭頭對著曹斌道,“曹sir!此件事情性質惡劣,為了向市民有個交代,我建議暫時限製梁sir行動自由,這樣更便於調查。”


    曹斌眉頭緊蹙思索,如何破這個局。


    要是按郝衽提議,梁立波想要證明自己清白難度將增強。


    頓時,辦公室靜謐下來,氣氛突然壓的劉剛、技術探員、石韜喘不過氣。


    “叮鈴鈴!”就在這時,一道急促電話鈴聲打破靜謐,劉剛先歉意向曹斌、郝衽等人道歉,旋即掛斷電話。


    可電話又繼續響了起來。


    劉剛要掛斷時,曹斌示意他接聽,畢竟一線部門,隨時都遇到突發情況,因此一線探員們通訊設備都是24小時開機。


    接通電話,聽到一位夥計急迫的聲音傳了出來,“頭!囂張來自首了!”


    “什麽?你在說一遍。”


    聽到這個消息,劉剛心中驚愕,囂張作為新冒起的拆家,又剛親手擊斃汙點證人,並指示馬仔小弟擊傷臥底警員。


    這樣兇殘的歹徒竟然隔天會來警署投案自首。


    “囂張來投案自首,此刻被關在審訊室。”


    “好!我知道了,在我沒到之前,不要讓疑犯囂張與其他人接觸。”


    不等探員開口便掛斷電話,旋即如實向曹斌、郝衽等匯報。


    ……


    審訊室外,曹斌、郝衽兩人坐在主位上,石韜警司則站一旁眉頭緊蹙,囂張此刻自首……是良心受到譴責,還是有其它目的?


    這一刻,審訊室內,劉剛例行公事詢問姓名、年齡、職業等……


    很快探員記錄完畢之後,劉剛坐在審訊桌前,肅聲問道,“昨天‘甲基安非他明’交易途中,突然暫停交易,是你們發現警方有埋伏?”


    囂張點頭道,“我接到老板電話,得知二五仔鳳凰已經成為警方汙點證人,在老板指使下,在海邊將他幹掉。”


    “既然你昨天已經逃跑……怎麽今天想起自首。”劉剛跳轉話題問道。


    囂張內心掙紮幾下,旋即開口道,“阿sir!我要是如實招供了,你們能否確保我的人身安全?!”


    “當然!如果你提供的消息,有助於破獲‘甲基安非他明’案,我可以向上頭申請保護證人組,對你進行24小時貼身保護。”


    見劉剛做出承諾,囂張便迴憶,邊說著,“這話要從我逃脫警方追捕說起。


    在海邊,我遵照老板指使,解決二五仔鳳凰之後,迴到大埔區一座閑置廠區內,將甲基安非他明存入倉庫。


    可就在這時,我偶然聽到老板正在通話,我隱約聽到老板向一位警官表示感謝,並將一筆百萬美刀存入海外銀行戶頭。”


    ……


    “警隊果然有人向大拆家走漏行動消息。”


    審訊室外。


    郝衽助理處長,微微側頭瞥了旁邊曹斌一眼,雖未開口,但眼神卻像在說,此刻有人證、物證,證實梁立波走漏行動消息,造成臥底警員受傷,汙點證人被殺害。


    “疑犯的供述未得到印證,按警隊規矩暫時不能予以采信。”


    曹斌雙眸微縮,通過單反鏡盯著疑犯囂張麵部微表情。


    坐在儀器前的探員,雖然未開口,心中對梁立波的信任卻有些動搖。


    “去!聯係有罪案商業調查,盡快查清海外銀行戶頭。”


    石韜警司吩咐一位探員,探員起身離開。


    ……


    審訊室內。


    “這麽說……你們老板曾多次向這個戶頭匯過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說說你老板詳細信息。”


    囂張搖頭道,“阿sir!我雖見過老板幾次,但他每次都戴著麵具,我隻能從身材,聲音判斷出他是男人。”


    “他就身體上就沒有什麽特征?”


    劉剛追問,“比如…紋身、傷疤、胎記等等。”


    聞言,囂張努力迴憶,片刻之後眼睛一亮,開口道,“對了!我們老板常年戴著一個翡翠骷髏頭標誌的扳指。


    而且他的右手有六根指頭。”


    就這樣一問一答審訊進行著。


    ……


    下午。


    有罪案商業調查傳來消息,證實海外賬戶,每月都會收到二十萬至百萬美刀。


    同時美刀匯入賬戶之後,在短短幾小時內向上百個賬戶匯出。


    “曹sir!以目前所掌握的線索,我提議立刻拘捕梁立波。”


    與此同時,一輛轎車正行駛在主幹道,向油麻地警署行駛而去,車內劉剛邊開車,邊向梁立波做了匯報。


    “頭!目前警隊掌握的證據對你非常不利。”


    “吧嗒!”梁立波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神色淡然地道,“剛仔,無論是連環套,還是陰謀、陽謀,隻要有實力就可以直接莽過去。


    雖然,目前情況對我非常不利,但同樣…疑犯們做了如此多的布置,必然會留有痕跡。”


    見梁立波篤定的樣子,劉剛懸在嗓子眼的擔心,落迴肚子內。


    作為小迷弟他,對梁立波早已經是迷一樣信任。


    很快轎車停在油麻地警署,梁立波下車見到石韜警司神色憂愁地走了過來。


    “梁sir!你就不應該來……剛才郝sir提議,要將你拘捕,此刻正向副處長申請你的逮捕令。”


    梁立波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安心!我心裏有數。”


    說罷,在眾多警員注視下,走上三樓辦公區。


    “曹sir!”


    “郝sir!”


    梁立波向兩人打過招唿,旋即坐在椅子上。


    “梁sir!你涉嫌向疑犯走漏行動消息,根據警務條令,現在對你批捕。”郝衽無比嚴肅地道。


    哈哈哈!


    梁立波笑了起來。


    這笑聲在結合他的表情,讓郝衽感覺梁立波是在嘲笑。


    他嗬斥道,“你笑什麽?!”


    梁立波並未迴答郝衽的話,而是扭頭對著曹斌道,“曹sir!拋開證據不談,你相信我會向拆家們透露掃毒組行動?”


    “以我對你了解,你不可能做出此等事。”


    曹斌平靜的道,“你真想要賺錢,單憑你華爾街金融黑馬的稱號,賺取千萬美刀對你來說不是難事。”


    這時梁立波扭頭對著郝衽,笑嗬嗬道,“郝sir!聽到了嗎?!”


    “我沒想到歹徒們拙劣陰謀,竟然能將您迷惑。”


    “梁立波!請你注意自己言行。”


    郝衽威嚴的嗬斥,特麽得!竟然諷刺我智商不在線。


    “好!好!梁sir你既然說這時歹徒們的陰謀……證據呢?”


    梁立波伸出2跟手指頭對郝衽道,“給我2周時間,我可以找到確鑿證據,證明我是被誣陷。”


    “郝sir,我覺得梁sir提議不錯。”


    曹斌助攻道,“當然,調查這段時間,梁sir的行動軌跡將在探員監控下。”


    郝衽心中雖不願,表麵卻佯裝思考之後道,“五天!隻給你五天時間。”


    “yessir!”


    梁立波騰地站起敬禮道,事實上在他計劃中,郝衽隻要能給他三天時間,他就能從寅施身上找到突破口。


    畢竟對方是奔著機關盒而來的,寅施有是沃德豪斯·華德、凱西等疑犯的代理律師,必然與光明會有所牽連。


    艸!


    又特麽上了這小狐狸的當。


    此刻見梁立波表情,郝衽知道自己給梁立波時間還是多了。


    ……


    目送兩位助理處長離開,石韜警司轉身關切的問著,“梁sir!你有把握在五天內,找到你被誣陷的證據?”


    梁立波點頭笑著道,“陷阱在多憑實力莽過去。”


    “梁sir!那你先從哪調查起?”這時一旁的劉剛問道。


    梁立波想都沒想,開口道,“將疑犯囂張帶到一號審訊室。”


    兩人聽到這話,異口同聲道,“你意思是說……疑犯囂張的口供有問題?”


    “審過之後才知道。”


    梁立波轉身走進警署,很快走進審訊室,見囂張坐在審訊椅上,他笑眯眯站在疑犯麵前,雙手撐在審訊椅上,笑眯眯盯著囂張,但並未開口。


    沒錯,他此次並不想將一周才能使用一次的‘心理探測’審訊技能用在疑犯囂張身上。


    “梁……梁sir!”


    囂張心虛的避開梁立波陰鷙的雙眼。


    “嘭!”梁立波用力拍了下審訊椅擋板,囂張心理咯噔一下,將頭低著差點貼在胸前。


    這時梁立波起身,示意劉剛繼續審訊,他則轉身離開審訊室。


    當然不是他不想參與審訊,而是根據規定他要避嫌。


    不過……通過與囂張的短暫接觸,他通過麵部微表情,基本已經判斷出囂張來自首是受到人指使。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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