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弗勞爾·塞西爾……呃,抓捕蟾蜍的行動非常順利。


    在國家中心局警員衝入署長辦公室,整容成署長的蟾蜍,根本沒有反抗,非常配合的伸出雙手,戴上白晃晃的手銬,被押上警車。


    當然,他腦中曾閃過持槍拘捕的念頭,不過腦補到會被亂槍射死的畫麵……聰明的他果斷放棄。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擁有智慧的高級生物。


    在說,人性化的委內瑞拉監獄,開放日時,女友(妻子)可以去監獄探視,而且能行夫妻之禮。


    簡單地說,除了人身自由被限製外,其他的與外麵生活沒任何區別。


    “我願意配合你們清查內部鼴鼠。”


    坐上囚車的弗勞爾·塞西爾,主動對國家中心局警監開口。


    警監笑眯眯的瞥了眼,旁邊警員,揮動槍托砸向他腹部。


    “啊!”捂著肚子慘叫半聲的弗勞爾·塞西爾,直接被警員用黑色膠帶封住嘴。


    法克!法克!


    不招供對我用刑我認,特麽的主動招供還打我……老子也認!


    弗勞爾·塞西爾清楚,落在中心局這幫家夥手中,主動配合還能享受地獄般待遇。


    不配合的話……死亡都是一種奢侈。


    不過他自信,隻要配合中心局將亞馬遜洲、加拉斯加隱藏的潛入者挖出來,會享受優厚的對待。


    他心裏如何向,中心局警監不關心,梁立波更不會關心,畢竟這是加拉斯加與亞馬遜洲政府的事。


    此刻他正坐在馬路邊,抽著煙,看亞馬遜特種小隊,對殘餘匪徒的清剿。


    沒錯,就是不要活口。


    因為這群人匪徒,已經被打上恐怖分子的標簽,不予以殲滅難道還留著過年?


    不過這一切在梁立波看來,就是亞馬遜洲當地政府的一塊遮羞布。


    “嗨,傑克!”這時馬倫自來熟的坐在他旁邊,從他煙盒捏了一根煙。


    “吧嗒”點燃抽了幾口,平靜的說著:“署……蟾蜍被捕了。”


    梁立波瞥了眼,特麽的…沙雕吧,這話讓我怎麽接?


    難道讓我說,嘿!夥計,你們署長被犯罪分子替換?


    他沒供出亞馬遜洲其他隱藏的罪犯?


    “那該死…狗娘養的,不是他向匪徒提供消息,傑弗裏他們就不會犧牲。”


    馬倫咬牙切齒咒罵著,恨不得立刻飛到國家中心局,讓弗勞爾·塞西爾嚐嚐他的手段。


    “夥計,時間不早了,再晚趕不上迴港島的飛機了。”


    梁立波看了下時間,轉移話題,將煙蒂碾滅起身,拍了拍馬倫肩膀,發出邀請,讓他假期來港島度假。


    “謝謝有機會我一定去。”馬倫點頭,並與他捂手。


    梁立波揮手再見,走到車門前,聽到疑犯梁立淵的慘叫聲。


    “別打了!!!”梁立淵雙手抱頭躺在車上,大聲吼著:“馬sir你在不阻止,迴港後我讓你控告你虐待疑犯。”


    一旁的馬永貞佯裝沒聽見,特麽得是亞馬遜警員打你……在說,他剛不借機逃跑,也不會被教訓。


    兩個體態彪悍的特種隊員,邊給梁立淵上課,邊用西班牙語喊著:“跑啊!在跑一個試試看。”


    “住手!”梁立波上車質問道:“怎麽迴事?”


    見兩人停腳,躺在地上得梁立淵急忙開口:“梁sir在沒接受法庭審判前,我還是港島市民,你作為港島警察應該保護我。”


    保護你?


    你這種渣渣值得保護?


    要不是因為我是警察,特麽得能讓你活著走出亞馬遜叢林?


    梁立波腹誹著。


    不等兩個特種隊員開口,躺在擔架上的獵犬,急於表現的說著:“某人自不量力,想趁著混亂時跳窗逃跑,結果剛跳窗出去就被兩位阿sir,扔迴車內。”


    想在場的人求證後,梁立波撇了撇嘴:“你們繼續,我什麽也沒看到。”


    說罷,坐到馬永貞旁邊,閉目養神起來。


    *****


    冰島米瓦登湖不遠的別墅內,地下室的慘叫聲持續了幾個小時,戴著麵具圓桌會首腦,拿著手術刀在梁佑博麵前晃動著。


    “梁生,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的梁佑博,斷斷續續說著:“老……老板!我真的不知道眾多玉觀音,那個才是梁氏傳家寶。”


    桀桀桀!


    首腦陰鷙笑著,鋒利的手術刀,緩慢的插入手背,笑眯眯的道:“有充足的時間讓你思考。”


    梁佑博慘叫一聲,受不了疼痛昏死過去。


    旁邊的大洋馬,邁著貓步走了過來,將他受傷的手塞進裝滿酒精的桶內。


    傷口在酒精刺痛下,梁佑博額頭青筋凸起,嘶聲砥礪的吼了聲。


    “滴滴滴”這時衛星電話響了起來,圓桌會首腦放下手術刀,接通電話,聽到左手略帶急迫的聲音傳了出來。


    “首腦!剛接到那邊傳來的準確消息,營救右手的人,被當地軍警全殲,蟾蜍也失去連續。”


    “通知那邊,與蟾蜍有橫向聯係的人立刻從亞馬遜撤離。”


    首腦眉頭緊蹙說著:“其他人打聽右手關押地點,伺機營救。”


    電話另頭的左手建議道:“首腦……在無法營救的情況下,為了組織著想,我建議送右手上……”


    ‘路’字還未說出口,被首腦開口打斷:“左手你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到,無論話任何代價都要將右手營救出來。”


    儒雅的左手剛要開口,聽到電話掛斷音,右手固然對組織有用,但也不能為了營救右手,讓精心訓練十多年的精銳送死。


    想到這,他將得力手下蠍子喊了進來,告訴他,立刻前往亞馬遜洲,找機會讓右手沒痛苦的離開。


    ****


    次日,港島國際機場。


    在機場跑道邊,聽著幾輛奔馳防彈衝鋒車。


    車輛前站著眾多警察,其中有曹斌總警司、石韜警司以及飛虎隊。


    這一刻,一架波音787客機停在跑道,機艙門被打開,幾位飛虎隊員,登機抬著擔架將疑犯獵犬押上衝鋒車。


    萎靡的疑犯梁立淵戴上手銬,被小迷弟劉剛叉上車。


    在場的人簡單問好後,曹斌總警司嚴肅的道:“梁sir,坐我的車見一哥。”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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