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哥哥,不要怕!有步落在!”


    小步跑到長生身邊扶起,護住,步落慌張的伸開雙臂。


    “哈哈!就你那花拳繡腿?”


    豆漿不錯,冷雨寒胃口好了些,多喝了一點。


    “步落,算了。從狼窟掉進虎穴,認命吧!姑娘,這是您的衣衫,長生已經替您洗過了。姑娘的銀票,放在長生為您繡的花袋裏。”[


    長生打開步落拎著的那個籃子,取出裏麵的衣衫,銀票放在桌麵上,身子轉過,走向梳妝台,拉開妝台的小格,裏麵的繡線中,藏有一把斷線的花剪刀。


    “花袋?”


    原來是古代人所用的荷包。白潔如雪的錦絹上,繡著一枝含苞待放的木棉五色雲紅花瓣。花的曲線強勁,優美,蕊芯紛澄,瓊枝一朵,紅花好似烽火。鮮豔的美麗顏色。


    冷雨寒記得,在現代,木棉花的花語是,珍惜身邊的人,珍惜身邊的幸福。在古代,也有所謂的花語嗎?


    憐弱如花,心如木棉,是這名叫作長生的男子,對自己的心嗎?


    眼角寒光一閃,冷雨寒驚覺迴首,起身向著寒光抓去。


    “姑娘!”


    “長生哥哥!”


    花剪的刀尖紮過冷雨寒的手掌,穿透!


    一滴滴的血,掉在白絹木棉的花瓣上,繡線的火,人血的紅,交織成一道道刺痛眼眸的光線,化作寒人心境的驚懼,令人,膽顫。


    “姑娘!姑娘!”


    長生身子一軟,暈厥在妝台前。


    冷雨寒拔出剪刀,用力丟在一邊,拿起妝台上的帕子,用齒咬住一端,把手包上,帕子很快被印出的血水濕透。


    不給力啊!這迴非得去見楚千楓不可了!


    “步落,收拾你和長生的家當。跟我走!”


    “喔!喔!”


    嚇傻了的步落,被冷雨寒一說,慌忙收拾起來。


    手殘了?廢了?唉!沾花惹草的過錯啊~


    當步落收拾好長生的衣物,同冷雨寒一同坐在迴巳守府的馬車上,冷雨寒心裏念叨最多的就是不該來逛青樓啊~[


    “王爺,福安!”


    迴到守府大院,直接有小侍扶著冷雨寒去了楚千楓的院子。步落扶著昏倒的長生站在巳守府的大門,驚的一下子坐在門前的石階上。


    “長生哥哥,長生哥哥,你快醒醒啊!姑娘、姑娘就,就是凰王啊!!!”


    話語說完,步落沒等長生醒來,自己也跟著一並昏倒過去。出門迎接小侍們隻好抬著長生、步落,一同送到楚千楓的院子。


    凰王手掌被剪刀紮透的消息,在巳守府的各個院子爆炸般的傳開,但更讓人觀注的,則是凰王新納了兩名美男子迴府的消息。


    一石擲起千層浪!


    巳守府,波濤驚駭!兩個院子,四位王夫,全都陰雨大作,沒了平時的好性格。


    “煙兒!”


    手拍桌麵,震碎桌上的茶杯,漠語妝握著一塊茶杯的碎片,收緊,一股血水,流出白玉花般的細長手指,但漠語妝,似不覺疼痛。


    “出去吧!”


    揮退候在一旁的小侍,上官臨站在窗口,目光望向楚千楓的屋子,鎖起一眉憂思。那裏,是受傷的煙兒。還有,煙兒帶迴來的,比自己年輕的男子。


    “將軍,該吃藥了!”


    和楚千楓換屋的當天,上官臨在院子裏著了涼,再加上冷雨寒連著兩三日的不見,心火燒濯,病情不見好轉。


    “放那吧!你也退吧!”


    落陽走後,上官臨拿起藥碗,把藥汁全部倒入窗前的盆花。


    “爺,還沒胃品吃東西?您不吃,也得為肚子裏的小爺著想啊?”


    泠綰瞅著桌麵上原封不動冷掉的膳食,擔心的勸道。


    “泠綰,你說,煙兒為什麽要帶那兩個男子迴來?”


    滿頭思緒裏,全是那兩名正處少時春華的男子模樣,苒輕塵站起身,愁眸傷逝如水,淺淺的流淌。


    在楚千楓的屋內,楚千楓隻顧忙著處理冷雨寒手上的傷口,根本沒時間細想其它的事情。


    “王爺,手還想要不了?”


    白布纏好,楚千楓剪開係帶綁好,氣惱。[


    幸好刀剪紮透的是骨筋縫隙的肉裏,沒傷到筋脈;幸好,趕迴來的快,救治的及時,要是再晚點,自己女人的手,就隻能寫字繡花了。


    “嗬嗬。”


    迴給楚千楓氣惱的,隻是一句沒有反駁言語的笑。


    “這、這兩人是誰?”


    何時,自己房中多出兩個漂亮的昏迷男子?楚千楓包好冷雨寒的手,才發現另外兩個人類存在。


    “本王帶迴來的。”


    冷雨寒動了動手腕,疼到麻木了。走到長生的麵前,看著長生即使睡夢中都緊抓被單的驚慌,冷雨寒想到那隻沾了血的花袋。


    長生他是,準備用剪刀尋死麽?就因為自己的一句玩笑話?他便覺得生活無望,再也無力存活下去?想要以死抗衡命運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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