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金福康聽了好奇道“兒子,你有什麽大事要讓父親做?”


    金雨霖給金福康倒了一杯酒笑道“父親,兒子有一個想法。兒子想在村裏辦一個大型學堂。學堂裏不僅教授孩子們四書五經這些知識,兒子還想在學堂裏開辦一些其他學科。”


    “哦,你說說什麽學科?”說到開辦學堂金福康來了興趣。


    金雨霖馬上說道“兒子想在學堂裏分好幾個專業,有經濟學,專門教授算數和如何做生意的知識,管理學,專門教授如何管理酒樓飯店等經營性知識,還有土木工程學、畜牧學、燒菜類等等各種手藝,總之我想開設一個綜合性的學院,教授孩子們各種知識。”


    “這種學院算什麽?”金福康聽了立即沉下臉色,“學院自古以來教授四書五經,還有算數知識。你說的那些都是商賈之道,豈能在學堂裏教授!更別說還要教授學員們什麽畜牧手工這些東西。此事萬萬不可!”


    果然金福康對這個想法很抵觸,金雨霖也預料到這個結果了,古時候的人們都認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老百姓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讀書認字,更別說金福康這種知識分子了,更是在心裏認為其他行業是低檔的。


    金雨霖忙解釋道“父親,你先別著急。你聽我解釋。父親,其實在我們這個社會,也就是在奇國之中,大家都是平等的,佛家有雲眾生平等,沒有人比誰一定就高貴。讀書是為了什麽?是為了獲得知識,讓自己明理。難道這不是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做的事情嗎?父親,我知道你心裏肯定覺得讀書是天下最高貴的事情,但真是這樣嗎?我們家對門的張屠戶,每天的工作就是殺豬,然後切豬肉賣給我們村裏百姓。如果沒有張屠戶,我們就吃不上肉。而張屠戶知道如何最快速的殺豬,如何準確的切肉,父親你知道嗎?你隻要說要多少分量的肉,張屠戶一刀下去分量就八九不離十,這就是所謂的工作經驗。”


    “還有村長大叔,他以前是種地的。村長知道怎麽插秧分布最合理,什麽土地種何種莊稼。父親這些不也都是知識嗎?為什麽我們不能把這些知識交給孩子們呢?”


    “再說我也沒說不讓孩子們不讀書。其實我希望每個孩子都讀書認字明理,因為隻有明理了才能立身,隻有認字了才能獲得更多的知識。我理想的中的學堂,就是學生們都要讀書認字,學習基本的道理,然後再選擇自己喜歡的專業,讓他們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


    金雨霖一口氣說完後,金福康陷入了沉思中。他是讀書人,金雨霖說的道理他一下就明白了。他在消化金雨霖說的內容,這是一種很新奇,也很有突破性的想法。不過金福康也覺得這種教學方法或許真的能改變孩子們的未來。


    金雨霖看父親在思考,再加一份火候說道“父親,你讀了很多很多的書,那你讀書是為了什麽?隻是單純的為了讀書而讀書嗎?不是吧,父親你讀書,是想把自己的知識傳授給更多的人,所以你一直在村裏學堂教課。這也是我的想法,不僅把四書五經的知識傳授給孩子們,還把世間萬物的知識都傳授給孩子們。讓我們寶貴的知識能永遠流傳下去!”


    “兒子,你說的有道理。知識不光是四書五經這些,世間萬物都是知識,這些知識也是重要的存在。”金福康在思考了一會後緩緩說道“隻不過你要建立這樣的學堂需要大量的人力,還要做好所有授課的教案,那些手工課的老師請誰,這些都是問題。”


    “所以啊,我就要請父親您出馬啊!”金雨霖一看金福康鬆動馬上說道“父親您是飽讀詩書,而且多年在學堂裏任教,您是既有知識又有實際經驗。兒子早就想好了,本來是想讓父親您擔任學堂裏的總教務兼授課老師,隻不過現在我擔心...”


    “擔心什麽?”金福康眉頭一皺。


    金雨霖故作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歎氣道“我擔心父親怕丟臉不願意擔任,也怕父親是否能勝任這麽多工作。”


    “笑話!”金福康一拍桌子怒道“為父自幼飽讀詩書,滿腹經綸,要不是因為你娘去世的早,我要拉扯你長大,為父我早就金榜題名了!區區一個學堂教務我豈在話下!就這麽定了!學堂裏的事情我來安排,明天我就村長!”


    金雨霖一聽心裏暗喜,父親果然答應了,學堂有父親坐鎮的話,那自己也放心多了。金雨霖馬上給父親馬上杯酒笑道“父親果然是師者楷模!明日兒子陪父親你一起辦理此事。不過父親,兒子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你。”


    “說吧,還有什麽事,為父一起幫你辦了。”金福康答應學堂之事後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金雨霖坐直了身體鄭重的說道“父親,兒子想辦一間慈幼局!”


    “慈幼局?”金福康放下酒杯,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兒子,你怎麽想到開辦慈幼局?這可比開學堂還複雜啊!”


    “父親,兒子為這件事情想了好久了。”金雨霖說道“兒子從小沒有了母親,是父親你一人辛苦撫養我長大的。兒子命好成為了靈龍師,但還有更多的孩子從小無家可歸,在街上乞討為生。兒子想為這些孤兒們做些事情,讓他們能好好成長,然後可以再到我們的學堂裏學知識,這樣今後也能好好生存。”


    金福康看著金雨霖說話時候,發現兒子的眼睛裏發出一種光彩,一種向往、迴憶和幸福的光彩。當聽完兒子的話後,金福康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兒子真的長大了,作為父親的自然要幫兒子一把。


    “好!兒子,為父幫你!”金福康堅定的說道“學堂還有慈幼局,為父全力幫你辦好。隻不過,要辦好這兩件事情,以後維持的錢財你從哪裏來。”


    “這個你放心父親。”金雨霖迴道“我有的好兄弟錢多多,他父親是揚州府的大富商,兒子準備拿一點錢財去投資,然後每年賺的錢來維持學堂和慈幼局。”


    “嗯,不錯。”金福康此時心裏已經在盤算開學堂的花銷還有布局了,他想了一會說道“這兩件事情,都比較重要。為父明日先和村長說一下,然後好好計劃一下如何辦理。”


    “謝謝父親了!”金雨霖起身恭恭敬敬對金福康彎腰敬道。


    接著父子兩人有對學堂和慈幼局的事情,邊吃邊談,一直持續到夜裏。


    第二天一大早,父子兩人就起床去找村長,村長看到金雨霖後依舊是驚訝和恭敬,問長問短的,當知道金雨霖代表奇國贏了三國少年靈龍師大會後,更是大唿小叫的,要在村裏舉辦儀式。


    金家父子馬山攔住了村長,兩人都被村裏的百家宴給弄怕了。好不容易說服好村長後,金福康把來意和村長說明了一下,村長大叔一聽是金雨霖的主意,馬上把胸脯拍的和山一樣響,保證沒問題。他說村裏空地多的是,他去找官府說明情況買下空地,要是不夠,再買點鄰村的空地,到時候蓋一所大學堂!


    隨後的幾天日子裏,金家父子和村長是天天在外奔波,去官府買了五百畝空地,還順帶買了一個小山。再去鎮上聯係木材,招募工仁,父子兩人和工匠連夜畫圖紙。連續忙了一個多月,終於確定好了學堂和慈幼局的規模和建造形式。


    十一月底,金雨霖快馬加船去了一次揚州府找錢多多,錢多多自然知道金雨霖的來意,馬上和他父親錢有錢說了金雨霖要投資做生意的事情。金雨霖拿出一千金幣給錢有錢說道“伯父,小侄想把這些錢交給您,您是大商人自然生財有道,小侄想在您這裏做點投資,每年賺點錢我能用來維持學堂和慈幼局就行了。”


    錢有錢聽了胖手一揮道“賢侄都是一家人,不用更可氣。要錢的話,和伯父說一聲就行,這錢你自己留著,以後每年學堂和慈幼局的開銷我包了!”


    金雨霖聽了錢有錢這豪氣的說話口氣,不得不拜服有錢就是硬氣,不過他馬上推辭到“伯父,小侄不想麻煩別人,這一千金本錢雖然不多,但也算小侄的一點善心。伯父是自家人,所以小侄更不能直接要伯父的錢,所以還望伯父用著錢幫小侄做點生意,賺點小錢。”


    “好,好,好!”錢有錢看著金雨霖連說三個好誇讚道“既然這樣賢侄你放心,每年年底我自會派人到你家裏,算清賬目明細。”


    “那就多謝伯父了!”金雨霖謝過錢有錢後,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了。他也和錢多多約定,等過完年後,再來揚州府找他,屆時兩人一起迴學院修煉。


    金雨霖告別錢府迴到村裏沒幾天,錢府的錢管家就來到村裏,他帶人運來了大量上好的楠木說是錢老爺的一點心意。金雨霖謝過錢管家,收下木材後,招募工匠開始修建學堂和慈幼局。


    因為金雨霖要開設多門課程,還加上了一些前世學校和孤兒院裏的東西,工匠看過最終圖紙說,最快也要三個月建好,金雨霖算了下,除去中間過年時候一個月,建好的話要到明年四月開春了,這樣自己迴學院就要晚了。金福康似乎看出了金雨霖的煩惱,對兒子說道“兒子,過完年你就迴學院去吧。這裏一切都有父親在,你放心吧。”


    金雨霖想了想答應了,父親做事認真負責,自己的想法也都告訴父親了,加上教學方麵父親本身就有經驗,應該沒什麽問題,自己現在是靈龍師,還是修煉第一,學堂和孤兒院也是自己在凡人世界最後的心願了,今後一心修靈才是最重要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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