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的朋友,我認不認識?”


    “掌天門的程*。”


    “程*?聽你提起過,你怎麽突然想去找他?”


    “他去年就托人給我送了口信,讓我沒事的時候過去聚聚,可我到現在才閑下來,你如果沒什麽事一起走一趟,就當多結交個朋友。”


    恆宇搖搖頭:“我還是不去了,正好我迴趟家,給爹爹瞧瞧我的寶劍。”說完用手愛撫著萃煌劍。


    “那樣也好,幫我謝謝甘前輩的龍血石。”


    “好,我會的。”


    他們都沒想到,這次一別就是就是整整一年。


    楊讚告別恆宇,直接飛往西域,掌天門。


    離開這裏已經差不多三年的時間了,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當再次見到*的時候,並沒有看出有什麽變化。


    *看見楊讚,笑如春風:“楊少,你怎麽才來?”


    “*,三年多了,你好嗎?”


    “好,轉眼我們都三年沒見了。”*還是那個燦爛的笑容。


    “程伯父在嗎?”楊讚隨著*邊走邊問道。


    “在,我爹前幾天還提到你呢。”


    “提到我?”


    “是啊,讓我多跟你學學,都是年紀相仿,而你已經有了這麽大的成就。”


    “你小子,故意寒磣我是不是?”楊讚嘻笑著和*往裏麵走。


    當走到大廳的時候,程彪一眼就認出了楊讚。


    “楊讚!”


    “晚輩楊讚拜見程伯父。”楊讚深施一禮,禮貌的說,“這麽長時間沒來拜見伯父,還望伯父見諒。”


    “這是什麽話,你有你的事情,雖然沒見麵,但江湖上一直有你的消息。”程彪欣喜的說。


    楊讚撓撓後腦,憨憨一笑。


    “怎麽還站著,來人,看座!”程彪光顧著和楊讚說話,竟然忽略了楊讚還站在正廳中。


    下人搬來了椅子,楊讚道謝坐了下來,*也坐在楊讚的身邊。


    三個人聊了很長的時間,其中程彪最感興趣的,還是要數楊讚被百幫門的歐門長請上至尊山的事。


    這件事早已在江湖中傳得沸沸揚揚,楊讚也因為這件事水漲船高,成了人盡皆知的少年英雄。但楊讚還是那個楊讚,並沒有因為歐門長的器重有任何驕傲的神色,依舊那麽謙虛禮貌。


    寒暄過後,楊讚問道:


    “程伯父,不知您是否聽說,下一屆甲子年大會又要召開了。”


    程彪落寞的抬起雙眼,看著楊讚:“我知道,可是我早已放棄了這個想法,算了,這就是我這輩子的命,隻能在西域苟活一生。”


    “程伯父,您不能這麽說,機會還是有的,上一屆百幫門大會的古卿空你知道嗎?”


    程彪稍稍猶豫了一下,說:“知道,曾經轟動一時,如今不也銷聲匿跡了!”他的語氣極為消極。


    楊讚看出程彪失望的神色。但馬上程彪又麵露喜色,可話語間還有些顧慮,他說道:


    “楊讚,都知道你是天嶽派的高徒,而此次百幫門大會,天嶽派也是在被邀請之列,不知是否可以帶上*,讓他跟你一同前去,也好多見些世麵。”


    *聽了父親的話,也覺得太好不過了,他殷切的看著楊讚,等待他的迴答。


    “這個……”楊讚麵露難色,“恐怕眼下我還沒有這麽大的能力。”


    *有些失望,他問楊讚:“楊少,聽說,你曾和歐門長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


    “是。”


    程彪說:“雖然我沒見過歐門長,但他的人品在江湖中早已人盡皆知,當年的古卿空一事,就足以看出歐門長為人如何。”


    “正如程伯父您所知,歐門長為人隨和善良,毫無架子,而且平易近人,溫文爾雅。”楊讚頓了頓,接著說:“不如這樣,到時候我請示我的師父,如果師父同意,就把*作為天嶽派的門徒,或許可以帶上山。”


    “那太好不過了!”程彪和*異口同聲的說。


    “但是,程伯父,*,我也隻能是盡力,如果不成,希望也莫要怪我才是。”


    “楊少,你多慮了,有你這話,*已經感激不盡了!”從*激動欣喜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對百幫門大會充滿了憧憬。


    楊讚想了想,對*說:“*,我們做個約定。”


    “好,是什麽約定?”*急切的問。


    “明年的九月初九是百幫門大會,你跟著我去至尊山腳下,等候我師父,如果能爭得他的同意,就萬事大吉了。”


    程彪搖搖頭,說:“希望渺茫啊,我們從未見過你的師父萬空道長,如今卻要厚著顏麵求他,怕是他不會答應的。”


    “不,程伯父,您不知道我師父的為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不近人情,但事實上他熱心的很,而且師父是信任我的,希望師父會給我這份薄麵。”


    “怎會是薄麵,對我們來說,這簡直是天大的麵子!”程彪激動的已經語無倫次了。


    “楊少不用多說,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即便不成,我們也感謝你。”*堅定的眼神看著楊讚。


    楊讚點點頭:“既然九月初九是百幫門大會,那我們就約在八月初八,就在至尊山西南角的祁恆山,如果能借著這次機會,見到各路英雄也是一大收獲!”


    “太好了!”程彪的身子就是一震,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望塵莫及的願望,從楊讚嘴裏說出來竟讓人覺得那麽簡單。


    楊讚點點頭,繼續說:“程伯父,您放心,我會拚盡全力,在師父麵前力保*!”


    程彪微微一笑,說:“對了楊讚,我還聽說一件事,過去的黑暮堂已經更名為鴻運堂,這便是自主退出百幫門,如今空出的這個位置,一定會在這一屆大會上選出一個新的門派加入百幫門。”


    “是,是這樣的,如今鴻運堂堂主也是我的兄弟,叫蘇易,一年之後,如果可能的話,把蘇易也帶上,我們一起去!”


    程彪繼續說:“至於黑暮堂的退出,所空出的名額,不知道楊讚你可聽說被什麽人得了去?”程彪以為上次楊讚在至尊山上見歐門長的時候,歐門長會跟他提起這件事。


    “不知道,這我從未聽說。”


    “花落誰家不得而知,但我擔心會不會引來一場血雨腥風!”


    這是誰都無法控製的:“但是楊讚、*,你們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爹爹您放心。”


    程彪把剩下的時間留給這兩個小兄弟,他轉身出去了。目送程彪剛走出了大廳,*滿心歡喜的對楊讚說:


    “楊少,大恩不言謝了,你知道這件事對我們掌天門來說多麽重要。”


    “*,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們隻求一試!”


    *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機遇,一定要把握住。


    “別忘了,八月初八,祁恆山,我們不見不散。”


    “好,八月初八,祁恆山。”


    楊讚沒做久留,告辭了。


    從博敖城的掌天門出來,楊讚直接來到了瓦南鎮,他要找吉祥。


    “吉祥!”楊讚沒用通報,直接從高牆飛進來,到了胖吉祥的麵前。


    “呦,師父,您老人家從哪冒出來的?”


    “天上。”楊讚笑著說:“怎麽三年多沒見,你還是這麽胖啊。”


    “嘿嘿,師父,還湊合。”


    “怎麽樣,我托你的事幫我打聽了嗎?”


    “師父您說的是泉奇心法吧。”吉祥低下頭,低聲說:“您別生氣,我每天都惦記這事,可到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


    楊讚也想到了,安慰吉祥說:“沒關係,有機會幫我留意著,打聽不到也就算了,想你也那麽大的本事。”


    “什麽?師父,你可不能這麽小瞧我呀!”吉祥最受不了被人小瞧,聽楊讚這麽說,馬上就義憤填膺的說:“師父,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打聽出來。”


    “行行行,你也用著急,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用心留意就行了。”


    “師父,您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不管怎麽說,楊讚還是很感謝吉祥的,吉祥熱情,值得相信,這減去了楊讚很多負擔。


    “師父,有我蔣三叔的消息嗎?”


    曾有一年多的時間,吉祥和老三朝夕相處,兩個人的感情可以說還是很深的,這段時間,吉祥曾不止一次的想起蔣天海,如今碰到楊讚正好打聽打聽。


    但楊讚搖搖頭:“我也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吉祥失望的垂下頭,說:“這個三叔,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連封信都沒有。”


    事實上,自從上次一別,蔣老三返迴沐英山,他就下定決心重振景仁幫。


    剛迴到沐英山的蔣天海,看著曾經繁華的景仁幫,如今已經一片狼藉,心中感慨萬千,他先來到師父的墓地,雙膝跪倒,放聲痛哭:


    “師父,不孝弟子天海,迴來給您磕頭了。”


    他羅羅嗦嗦的把這一段時間的經曆講給了師父,當說到為了給師父報仇,連累楊讚受膝下之辱,老三又痛斷肝腸!


    “師父!弟子無能!”


    憔悴的老三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了景仁幫,他曾經的住處。


    這裏還是那副舊麵貌,隻不過完全沒有了當初的人事。記得當初為了和師兄搶一副鋪蓋,曾大半夜爬起來比劍法;為了討好大廚,晚飯能多給他一隻雞腿,用整整一天的時間打滿了十缸水……


    這些早已是過去的事,如今的蔣老三,不再是那個孩子一樣的小夥子,而是必須承擔起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重振景仁幫!


    人,最重要的就是生活的目標。


    楊讚的目標,早日修煉成道,或許就不用等那個財神老頭,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迴到屬於自己的家了,為了實現這一目標,他還有很多很艱苦的路要走。


    而蔣天海現在的目標,就是把景仁幫重新振興起來。


    既然有了明確的目標,下一步,就是向著目標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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