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來說兩句公道話,一部分掌門、家主都作證洪家主說的話是真的,但此刻在座的並不僅是那一部分,還有來自其他家族、門派的。我想洪家主所說的商議定然也不是真的包括木靈郡所有的各大門派、家族?不過話說迴來,即便是也沒多大意義,畢竟我們今天齊聚在這裏都是衝著群英交流會來的,眼下我們還是商議一下群英交流會的事情才是正事,其他的事情都暫且放在一邊。不知諸位意下如何?”木清雲陷入了略顯尷尬的境地,原在玄林門那邊的一幹家主、掌門都等著看木清雲的笑話呢,


    但是不了卻有人橫插了一腳,打破了先前緊張、而又十分不和諧的氛圍。這個人便是淩家家主淩雲飛,此人兩鬢斑白,看起來五十多歲模樣,但是從淩雲飛那雙銳利的眼神中就可以知曉這老者並不是普通的鄉村老人,而是淩家的頂梁柱、主事者,一代風雲人物。淩家位於北方,與洪家正好呈現南北割據,並且在實力上更是不相上下,是為數不多的大家族之一。不過淩家與洪家不同的是,淩家一向低調行事,給外人的感覺就是淩家準備世世代代都偏安一隅,不想參與各大門派、家族的爭鬥中去。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淩雲飛早年年少氣盛自持修煉有成,到處找人挑戰,也因此結下了許多仇家。等到淩雲飛成家立業的時候,那些仇家便暗中對淩雲飛的家人下手,使得淩雲妻離子散,結局甚是淒慘。至親之人的離去使得淩雲飛醍醐灌頂、幡然醒悟,心中隻有追悔莫及、蝕骨剜心一般的痛。從此淩雲飛一心修煉,化悲痛為力量。沒想到短短的幾年光景竟然修煉大成,


    之後淩雲飛並沒有尋找仇家為妻妾兒女報仇,而是再次娶妻生子,將原先的族人都聚攏到一起,在木靈郡的北方安定了下來,從此過著與世隔絕一般的ri子。原本淩雲飛就準備這樣度過他的一生。但是這一次玄林門挑起修改群英交流會的時間事情,讓淩雲飛感到一場危機正在醞釀,並且很快就要籠罩整個木靈郡。淩雲飛為了家族能夠安穩的生存下去,不得不再次出山,這才帶著家族的jing英來到了百草門。淩雲飛心中一直是有一個底線的。那就是一切以大局為重,萬事以和為貴。


    此刻見到百草門與玄林門之間的衝突隱隱要激化了,如果鬧騰下去,可能就會逾越了淩雲飛心中的那道底線,所以淩雲飛才不得不站起來緩和一下局勢。“是啊。淩家主說的對,我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商議群英交流會的事情。討論其他的事情絲毫沒有意義。”一個麵如溫玉的中年人站了起來附和著淩雲飛。此人便是混元派的掌門玉飛龍。人稱玉麵飛龍。混元派與上宇派、恆元派一樣都是一些小門派。而混元派也是一向與百草門交好,之前恆元派的掌門人駱奇遠已經站出來表明了立場,此刻玉飛龍自然也不甘落後,也要表明他們混元派是站在百草門這邊的。“也罷,既然眾位掌門、家主都十分關注群英交流會的事情,那我們接下來就商討這個。其他的事情暫且不問。”木清雲何等的jing明,看到有人替自己解圍,立刻順著階梯而下,不再之前的問題上糾纏。轉而將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群英交流會上來了。


    “理應如此,清雲兄,我們玄林門的意思是提前舉行那群英交流會,並且時間就定在十天之後。不知清雲兄意下如何?”既然轉到了正題上來,玄天業自然要一馬當先站出來表明玄林門的立場,同時也是給一幹門派、家主作個表率。這樣一來事情很快就能順著玄天業的計劃進行下去。所以玄天業竟是一改之前的威嚴、冷然之se,和木清雲套起了近乎,稱木清雲為清雲兄。玄天業的用意很明顯,


    他是想給眾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讓外人感覺他們玄林門和百草門一向很友好,這一次玄林門帶領眾人齊聚百草門並不是來鬧事的,而是真的來商討事情的。不得不說這玄天業每走一步棋都會仔細算計一番,做到左右逢源。“玄掌門,之前木某就說過,這群英交流會乃是先人定下的慣例、習俗,豈是說改就能改的?難道你們玄林門都是一幹忤逆先輩,不分尊長之人?我們百草門不讚成修改,一切依舊。”木清雲對於玄天業套近乎的話語視若無睹,他也知道這玄天業不過是做做表麵文章罷了,


    說不定下一刻撕破臉,便會刀劍相對。所以木清雲也在第一時間表麵了百草門的立場。即使木清雲知道木小倩、木煜二人明年就十六歲,沒有資格參加群英交流會了,但是相比眼下百草門的危機,木清雲還是果斷的作出了明智的選擇,因為木清雲知道一旦舉行群英交流會,百草門上下勢必要忙碌一番,原本門派人員就缺少,此刻再分配人手去忙碌群英交流會的事情,那樣一來百草門的防禦就會再次減弱,更何況玄林門一幹人等還都是身在百草門之內,即使想要開起護門陣法,也是無濟於事。綜上所述,所以木清雲堅決不同意修改群英交流會的時間。


    “木掌門,我們是來商討群英交流會的事情,而不是可以隨意辱罵對方並且牽扯到對方先輩的,還請你說話有點分寸。群英交流會雖然是流傳下來的慣例、習俗,但那畢竟是在先輩時代定下來的,在他們那個年代可能比較適合,但是對於如今這個時代已經不適用了,我們應該與時俱進,從新製定新的規矩,以便能夠更好的促進我們門派、家族的發展。諸位都說說是也不是啊?”之前於乾沒能在玄天業麵前博得好彩,自然心有不甘,此刻機會來了,於乾自然是當仁不讓,立馬跳了出來,


    言辭激厲的對著木清雲反駁道。“與時俱進?真是笑話,哼,於乾,按照你的說法,那麽你們門派祭祖的ri子是不是也要改一改了,或者說門規也可以隨意修改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先做個榜樣,隨後我們再考慮要不要與你一樣,也學著修改一番。”玄林門那邊二對一,駱奇遠自然看不下去了,也立馬站起身來出言譏諷道,言辭雖然尖酸,但是句句能夠切入主題。“駱掌門,你說話也太過苛刻了,先前淩老家主已經放話了,我們是來商討事情,其他的事情暫且不論,我看你這樣根本不像是來商談的,而是來搗亂的。如果你再出言不遜,我建議諸位掌門、家主將你轟出去。”就在駱奇遠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麵相不善的中年人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駱奇遠大聲說道。這個人是流宇派的掌門人宇一田,此人yin險狡詐,相比於乾還要略勝一籌,先前宇一田之所以沒有站出來,是因為情勢不夠明朗,


    即使站出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此刻則是完全不同,眼下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則代表著各自所在門派的立場,也關乎著群英交流會的舉行時間到底能不能修改成功。所以在聽到駱奇遠言辭不善的時候,宇一田思緒千轉,立即抓住了駱奇遠話中的把柄,隨即言辭便滔滔不絕、如決堤洪水一般傾瀉而下,有力的作出了一記反擊。可謂是恰到好處,好刀用在了刀刃上,可以說宇一田說話的技巧與玄天業有著一些相同點,那就是見縫插針、滴水不漏、左右逢源、恰如其分。也許這宇一田說話的技巧就是跟玄天業學的也不是不可能。“宇掌門、駱掌門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自然沒有牽扯到別人先輩的意思,有些人如果想多了,那就是他太過jing於算計真的想多了,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不會有著那樣的狹窄心胸、yin險心機。規矩就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慣例、習俗也是一樣的道理,又不是逛街市,放在哪天都可以。


    這先輩定下來的規矩豈能說改就能改的。我不讚同隨意修改群英交流會的時間。”玉飛龍看到宇一田一上來就是先聲奪人、咄咄逼人,姿態之強勢、氣焰之囂張簡直有點無視眾人存在的感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並且心中惱怒不已,所以玉飛龍立即出口反駁了起來。


    “還是玄掌門所言有理,規矩是人定的啊,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不可,木掌門所說極為合理,這規矩就是規矩,豈能輕易改動。”“哎...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啊,不能墨守陳規,做人還是要向前看的。”“此言差矣,俗話說一朝定,傳萬世,既然是先輩們定下來的,


    那自然就得遵守下去,豈有變動之理?”玉飛龍才說完沒多久,百草殿中就嘈雜了起來,因為各大家主、掌門都在極力的爭執著,站在玄林門那邊的自然是讚同修改群英交流會的時間,而站在百草門那邊的自然是堅決反對,一時間人聲鼎沸,聲音此起彼伏,呈現出一種百家爭辯的局麵。不過這百家爭辯的最終結果卻隻有兩個,一個是讚同修改,一個則是反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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