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裏的高俊遠唇角掛著邪肆的笑,看到那對母女連最起碼的表麵功夫都無法維持,他心裏總覺得有種莫名的快感。


    原來早就玩膩了周桑,如今再看,似乎比以前都要美,關鍵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氣場,想讓高俊遠把人壓下狠狠的蹂躪。


    這次或許能玩的時間久一點,誰讓之前的周桑跟一條死魚似的,讓人覺著無趣。


    這一年,周家並沒有留在家裏過年,她和周蔚帶著兩家的長輩,一塊去了國外度假過節。


    夏國是冬季,而南半球那邊則是炙熱的夏季,帶著長輩乘坐了熱氣球,體驗過了滑翔傘,領著他們學騎馬,也帶他們去做了豪華輪渡,追趕著海浪,吃著物美價廉的頂級海鮮。


    順便也參加過當地的特色節日,體驗過地方婚禮的熱鬧和喜慶。


    若非三位長輩還有工作,指定是要多玩一些日子的。


    知道周桑發家了,哪怕被她當麵痛罵過,林秋意還是放不下那筆巨額的財富。


    一年淨利五個億,但凡是能給她一個億,她也願意和高慶分開,再和周明過日子。


    林秋意知道周明對她的感情有多深,女兒那邊恨她入骨,可周明那邊的幾率卻很大。


    隻是趁著過年去周家找過幾次,卻始終沒人應聲,她忍受著周圍相熟鄰裏異樣的眼神詢問後,才得知周明被女兒帶著出國度假了。


    與此同時,京城科學院裏,接到了一份加密的文件。


    文件是量子衛星的研發原理和研發過程。


    文件破解後,隻是看了前麵的幾頁,院長那邊得到消息,把院裏相關的人員都召集起來準備一塊研究這份文件的可行性。


    看到中途,文件突然出現了bug,助理在旁邊準備破解這個亂碼,可破解過後的視頻,卻讓在場的人大為震驚。


    視頻中,一個長得人模人樣的男人,手持短鞭,正在對一個女孩子狠狠的揮下,每一下的聲音都尖銳的讓人耳膜發顫。


    而被打的女孩子苦苦的哀求,男人卻不為所動,眼神染上一抹戲謔和嗜血,反而更加的用力。


    隨後還有好些被虐待的畫麵,每一場景,都讓在場的人紛紛搖頭,感慨社會中的敗類何其多。


    “大家好!”一張素雅的麵容出現在視頻中,“我是周桑,是視頻中的女主人公,同時也是你們手裏那份文件的作者。”


    這個女孩子的話,比起畫麵帶來的衝擊性要更加的震撼。


    “視頻中的男人是魔都慶洋外貿公司董事長高慶的兒子,我的母親在慶洋公司做高管,後來出軌高慶。為了嫁進高家,我母親和高慶的兒子高俊遠私下裏做了一筆交易,隻要把我送給高俊遠玩一玩,高俊遠就答應她嫁進高家。”


    院長此時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聽到對方的話,問道:“你有什麽條件?”


    “很簡單。”周桑道:“我用這份技術,和你們換取一個不公開審判的公理之證,我要高高俊遠對我的強奸和故意傷害罪,我的父親是老教師了,他是個好人,我不允許因為我的緣故,讓他在晚年被人指指點點。”


    “我答應你。”院長幾乎沒有猶豫的點頭了。


    隻因為這份文件真的太重要太重要了,一旦完成,夏國將完全實現通訊自由,不再有被任何人竊聽的危險。


    “很好。”周桑點頭,“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給我發視頻郵件,見麵的話就不必了,我不想平靜的生活被人打擾。”


    目前這項技術太過重要,而他們看了前麵的資料,很多都不是太明白,後續是需要和周桑繼續交流學習的。


    不管她懂不懂這份技術,既然拿出來了,他們肯定是要保護其人身安全的。


    國外對量子衛星還處於鑽研的階段,每年投入了巨額的人力和財力,始終無法實現,假如手裏這項技術是真的,那麽周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甚至外國勢力都有可能對她垂涎若渴。


    她不想暴露自己,科學院這裏何嚐敢把她公之於眾,隻恨不得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


    如今她要伸張自己的委屈,上麵自然會重視起來。


    很快,這邊成立了專案組,秘密的去了魔都。


    高俊遠正籌劃著如何再把周桑弄到手裏,卻在一個清晨,被人給從家裏請走了,同時還有高慶和林秋意。


    專案組秘密的把人帶到魔都的一件審訊室內,分別對三人采取了審問。


    當高俊遠看到他和林秋意的聊天內容曝光,以及對周桑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曾經傲氣的脊梁骨似乎被人一下子給敲軟了。


    證據擺的明明白白的,反駁也沒用,因此他很痛快的承認了。


    而林秋意那邊相對要瘋狂的多,到底是個女人,受害者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到審訊員的眼神,林秋意差點沒瘋了。


    審訊的過程很順利,當然這是這次專案組的身份太高,既然都查到了,高俊遠也知道這次跑不掉了。


    若是單純的地方性案件,高家可能還有運作的空間,最起碼也能走走輿論渠道,如今卻幾乎做不到。


    高俊遠在第一時間被判處了無期徒刑,而幫兇林秋意也被判處了三年半的刑期。


    這次的案件是不公開審理的,外人知道高家出了事,卻不知道是誰做的,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事件平息後,已經是兩個半月以後了。


    慶洋公司因為這次事件,遭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市值縮水了近一半,好歹也還在魔都豪門一列中,若是之後沒有相應的對策,隻會一點點的被邊緣化,最終被踢出圈子。


    高慶知道背後是誰搞垮了高家,可他卻不敢找對方的麻煩。


    這次來的隻是個專案組,若是再動了周桑,下次來的是誰就不敢保證了。


    同時他也暗自驚懼,周桑到底做了什麽,能讓上邊的人如此重視,以至於將這件事的影響力完全壓縮起來,沒有泄露分毫。


    為的是什麽,高慶心知肚明,是周桑的名聲。


    “桑桑,你媽坐牢了,是不是你做的?”周明給她打來了電話。


    “是我!”周桑承認。


    周明在那邊沉默了約有半分鍾,道:“做的好,這是她的報應。”


    “高慶這段時間不出意外,會和她離婚,出獄後你也不要理會她,我還是建議你再找個老伴。”


    “你這孩子,爸都一把年紀了,找什麽找。”


    “還不到五十歲,正值壯年,之後幾十年,我也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怎麽就不能找?慢慢來,找個性格合適的相處,咱家現在也不缺錢,就算是找個帶孩子的,隻要心性沒問題,我也能接受。”


    周明被閨女說的麵紅耳赤,氣唿唿的掛斷了電話。


    公司的產品現在業績正在不斷的攀升,繼魔都後,京城和其他幾個一線城市也相繼開設了專營店,同時也在靈貓開設了一家網店,雖說產品不多,可勝在效用超群,銷售業績持續走高。


    後續的產品也正在有序的上線。


    又是一年夏天,周明撥通了閨女的電話。


    “桑桑,什麽時候迴來?今天帶你和人家見個麵。”


    周桑愣了一下,隨後笑道:“遇到合適的伴侶了?”


    周明在那邊笑的有些羞窘,“之前別人介紹了一個,瞧著挺好的,這兩天約上一塊見個麵,那家人有個閨女。”


    “那就明天中午吧,定好地方告訴我一聲,我直接從公司過去。”


    “就定在永盛,中午十一點半,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次日,周桑穿戴整齊,拎著車鑰匙離開公司。


    “桑桑,去哪裏?”


    “我爸今天相親,我跟著過去見個麵,下午不迴來了。”


    “去吧,叔也該找個伴了。”


    畢竟年紀不大,總不可能一直單著。


    開著小迷你來到永盛酒店,周明已經在酒店門口等著了。


    下車後,她把車鑰匙遞給泊車小弟,跟著周明走了進去。


    推開包間的們,周桑一眼就看到坐在裏麵的一位美人兒,忍不住勾唇笑道:“這就是緣分?”


    鄭彩彩也愣了,然後起身招唿他們坐下,“誰說不是呢,真沒想到周叔的女兒居然是你。”


    鄭彩彩的母親叫鄭翠娥,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父親早些年因病去世了,鄭彩彩的母親也沒有改嫁,帶著女兒單過。


    她們的老家是江城的,後來鄭彩彩在魔都給母親買了一套房子,主要是她的表哥畢業後留在了魔都,大姨夫妻倆也來了魔都幫忙照看孩子,為了讓母親不至於孤單,就在隔壁的樓盤買了一套房子,兩家住得近,平時也能有個照應。


    “我爸是魔都二中的生物老師,個子高,對人體貼,幾乎不會發脾氣,性格特別好,關鍵是會做飯,懂得心疼人,哪哪都好。”周桑道。


    鄭彩彩也不甘落後,“我媽沒什麽文化,隻讀完了中學,脾氣好,會做飯,也很少發脾氣,懂得照顧人,哪哪都好。”


    兩個女孩子相視一眼笑了。


    而相親的這對中年人多少覺得尷尬。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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