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他們高價,這是名正言順,也是理所應當的,吃不起就等死唄。”


    “要知道,這項研發我可是無償和你們簽約的,當然也可以有償和國外的藥品公司簽約,你們的決定將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希望都端正起態度來,我的能力不是你們揮灑善意的資本。”


    曲長波瞬間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同時也想起了臨行前盧先生的千叮萬囑,讓他們務必要聽取宋星辰的意見。


    華國目前經濟實力還遠遠落後於其他國家,甚至華國有大半的百姓都沒有脫貧。


    而如今華國正在大肆建設各地的基礎設施,這都需要金錢的支持。


    宋星辰的這一舉措,將會為華國帶來源源不斷的外匯,極大的增強華國的自身實力。


    她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建立在一個“華國人”的立場上,華國百姓可以以極低的價格購買到重症特效藥,但是背後的“研發成本”不收迴,就相當於國家的“虧損”。


    曲長波抬手抹了一把連,挫敗的道歉,“宋女士很抱歉,並非是我們心善,而是這麽多年華國羸弱,多多少少有些不太自信。”


    “隻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強大起來了。”她將文件推到曲長波麵前,“百億研發資金,總得賺迴來,因為那是我應得的。其中十億打入我的個人賬戶裏,另外的九十億,讓國家成立專項慈善基金,用於華國貧困地區的教育建設和醫療保障,這筆錢的支出我需要每年查看支出賬目。”


    “那這兩筆慈善基金交給慈善總會?”曲長波簽好了合同,震驚的問道。


    “不,讓這兩個部門處理,我更相信盧先生。”宋星辰說話不算太客氣,“下麵的人,難免不會出現爪子伸太長的事情,我信不過。”


    這筆錢不是小數目,即便有人從裏麵偷拿個三五萬的,恐怕也很難察覺到。


    而且就算是查到了,後續也會出現各種問題。


    現在有盧先生盯著,宋星辰才能放心些。


    “這件事我會和盧先生打電話說的,你們就不需要管了,現在可以迴去了。”


    曲長波帶著人離開了,宋星辰在當晚和盧先生通了一個電話,五分鍾後便掛掉了。


    宋星辰的醫藥研究都是有事實依據支持的,在很多個高科技世界這都已經不是頑症了,華騰那邊隻需要嚴格按照流程就能研發成功。


    至於研究所的這些教授專家,他們被調過來的目的,就是給宋星辰做學生的。


    華騰那邊是複製和製作,再加上其本身的能力,這點並不難。


    這群人來到研究室,其目的就是了解藥物的分子結構,是讓他們明白藥物是如何被創造出來的,之後返迴學校教給學生們。


    本身就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就如同咱們的華夏文字,識字並不難,難的是這些字的創造過程。


    接下來,宋星辰每隔一日,就給這群大佬們講課,都是在影音室內。


    二月中旬,一條由華國藥監總局發布的千音微博,引炸了整個社交媒體和新聞廣播。


    由宋星辰個人研發的癌症定向特效藥正式麵向全國,招募癌症新藥誌願者,一期誌願者名額是一百人。


    華國各大官媒紛紛對此進行了轉發。


    無數國內網友都陷入了懵逼狀態中,他們都覺得好似陷入了視線盲區。


    癌症定向藥物?


    癌症?


    這可是癌症,被稱之為死亡之首的癌症。


    是個人都知道得了癌症,隻有等死這一條路。


    現在居然出現了特效藥?


    “爸媽!”一個年紀不算大的小夥子在網上看到這條消息,連電腦都顧不得關,撒腿離開網吧,拚了命的往家裏狂奔,“媽,國家在招募癌症特效藥的誌願者,讓我爸去試試吧。”


    身形憔悴的女子聽到這句話,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咋報名。”


    “我已經報了,隻需要填寫姓名和家庭住址,再留下電話,之後那邊就會給咱答複。”


    少年初中畢業後就輟學打工了,隻因為他的父親得了癌症,胃癌。


    原本還算富足的家庭,幾乎在段時間內就陷入了赤字狀態。


    而為了給父親治病,少年在自家附近的工廠裏打工,空餘時間就去附近網吧做清潔工,因為清潔工每天有一個小時的免費上網時間,他幾乎每天都會在網上瀏覽有關癌症的各種信息。


    “咱家也沒電話呀。”婦人有些激動,卻也有些害怕。


    “沒事,我留的網吧裏的電話。”少年臉色漲紅,“媽,我爸好了之後,咱們能拿會廠子不?”


    之前家裏有一家磚廠,生意還算是可以的。


    隻是隨著父親得了癌症,花光了家裏的錢,最終被逼到想要賣磚廠的地步,爺爺奶奶卻找上門來,不知道背地裏和父母說了什麽,轉眼間那磚廠就落到了大伯手裏。


    而父母似乎在那段時間,徹底的沉寂下來,母親一臉枯槁,父親則是幹脆在家裏等死。


    女人好久沒有迴過神來,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要迴來。


    也就在第二天,少年在網吧裏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裏麵說可以讓他們帶著父親去帝都,若少年在誌願表裏麵填的信息屬實,將會被列為第一批誌願者進行治療。


    之後還會有兩批誌願者,這個也急不來。


    少年當場在網吧裏哭的涕泗橫流,網吧老板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小青年,看到少年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了。


    這孩子在網吧裏做清潔非常的盡職盡責,不管是地麵還是電腦座椅,都被他清理的一塵不染,因此看在他勤快的份上,小老板給他的工資也要比白班清潔員高一些。


    “給你!”他從收銀台裏取出兩張二十元的錢,“帶著你爸去帝都試試吧。”


    “……”


    少年推拒幾次,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小老板的好意,連連鞠躬道謝跑迴了家。


    兩日後,少年和母親陪著父親來到了定點醫院,出具了相關個人信息後,來到了一棟獨立的住院樓前。


    這裏是帝都軍區總醫院,原來這裏是作為藥品存放處,後來軍區總醫院重新在前麵蓋起了新的大樓,這裏就暫時空置下來。


    如今要作為癌症誌願者的臨時醫療基地,之前早已經做過清理。


    少年的父親提供了地方醫院裏的各種疾病資料,隨後就被安排在了一個三人間病房,病人家屬想要留下來陪護,需要自己處理飲食和住宿問題。


    這裏住的三位癌症病人都是胃癌,其中一位是帝都本地人,為了治療胃癌,先後進行了兩次切除手術,最終還是轉移了。


    如今那個人形銷骨瘦,雙頰凹陷,臉色蠟黃,比少年的父親都要狼狽。


    三家的親人聚在角落裏低聲交流著,不多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女護士推著滑輪架走進來,他看了看病人手腕的病人信息,再和藥品進行了比對,隨後給三人掛上了輸液瓶。


    “病人家屬!”她看向角落裏的七八個人,“病人每日的飲食,忌大魚大肉,忌辛辣,平時可以準備些粥類和青菜,一日三餐要按時,醫院食堂的飯菜基本都符合要求,價位也不高。”


    “每日兩支輸液瓶,七天為一個療程,重症病患需要五個療程,輕中症患者一般是三個療程。”


    說罷,對方就推著滑輪架離開了。


    “真的能好嗎?”有人低聲道。


    “誰知道呢,現在咱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是啊,錢花了不說,病還治不好,關鍵是各種化療可遭罪了,我兒子頭發都掉光了。”


    “那是你兒子?”


    “是啊。”女子抬袖抹去眼淚,“去年十月得了病,查出來就已經很嚴重了,他才剛剛考入大學。”


    傍晚,少年和母親去了前麵的醫院食堂,在裏麵打了飯菜,迴來後一家三口在病床自帶的小飯桌上簡單的吃了一點。


    這次出來,他們把家裏的錢全部都帶過來了,是生是死就在這一個月見分曉。


    治療和住院都不需要花錢,一家三口帶的錢也足夠吃喝了。


    住的地方也不用擔心,同病房那小夥子家裏就是帝都的,對方的父母知道他們母子倆是外地人,還沒找到地方住,就邀請他們去家裏臨時落腳,為了省錢,母子倆也不得不厚著臉皮答應下來。


    這邊基本上每天都要進行各項檢查,病患家屬也會跟著樓上樓下的奔波不停。


    大概一個禮拜後,病人很明顯的感覺到自身出現的轉變,最開始就是覺得身體似乎稍微有些力氣,而且也變得輕鬆很多。


    這間病房的都是重症患者,不出意外再拖個三兩月基本就要躺倒棺材裏了。


    兩個星期後,所有病人經過檢查,大部分患者體內的癌細胞明顯的減少,身體各項技能也在逐步的恢複。


    不僅僅是病人和家屬激動,醫生們更是腎上腺狂湧興奮。


    華國居然攻克了一項人類曆史上最恐怖的頑症,那種自豪和激動無以言表。


    當然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需要看最終的診療結果。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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