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個婚禮現場真美。”


    “是啊,這是咱們國家自己的曆史底蘊,是別的國家永遠都無法比擬的。鳳冠霞帔代表著對新嫁娘最美的祝福。”


    母女倆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兩位司儀已經在舞台的一側對台詞等待了。


    “姑姑!”休息室內推開,宋臨淵從外麵進來,衝到宋星辰麵前,細看眼眶還有些發紅。


    看到他這個樣子,在場的人都忍俊不禁。


    杏花嬸子哈哈笑道:“哭什麽,今天可是你姑姑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興哭鼻子。”


    宋星辰揉了揉他泛紅的眼尾,“待會兒把姑姑送進去好不好?”


    “嗯!”小家夥用力的點點頭,聲音裏都帶著鼻音了。


    外麵傳來敲門聲,他們知道時間也到了。


    杏花嬸子給她蒙上喜蓋,“小花,婚後一定要好好過日子,夫妻倆凡事商量著來,女人一結婚就有了責任。”


    “我明白!”她點點頭,承了杏花嬸子的好意。


    眼前一片紅,猶如烈火。


    隨後站起身,李文慧四個人幫她扣上披肩,隨後杏花嬸子和宋臨淵牽著她的手,四個姑娘在後麵幫她拎著長長的披肩,離開休息室,靜候在喜宴大廳門前。


    今天因為總裁結婚,酒店裏的員工也都換上了漢服的穿著,恍若時間迴溯。


    喜宴大廳內,一陣絲竹之聲緩慢奏響,竹笛聲悠揚,清澈綿長,隨後古箏等其他的樂器陸續傳遍,間或還能聽到編鍾那厚重而不失清潤的聲響。


    隻聽前邊一點,就能感受到這首音樂的大氣恢弘與餘韻不俗。


    “巍巍華夏,天下炎黃,中華民族,禮儀之邦……”司儀字正腔圓,清潤明亮的聲音響起,一男一女的聲音帶著莊重與溫和。


    “華堂異彩披錦繡,良辰美景笙歌奏!”


    “尊敬的格外來賓,各位朋友,歡迎在這幸福美好的日子裏,諸位能如約前來參加聶辭先生和宋星辰小姐的婚禮。今天,我們將一起見證一位新人的幸福傳奇。”


    “今日,聶宋二府聯姻,締結秦晉之好……”


    “如今我們的新郎聶先生已經在等候我們的新娘,此刻,吉時已到,恭請我們的新娘,入華堂!”


    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喜宴大廳的門緩緩打開。


    門外,一襲紅衣女子踏著音樂聲,緩緩入內。


    在場的人很多都沒見過宋星辰的相貌,她沒有上過電視也沒有影響見報,主要是她年紀還小,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此時雖然容顏被喜蓋這檔,婚禮大廳內的燈光也有些暗,可是那纖細修長的身材卻無法遮掩。


    華美的拖曳披肩在宋星辰踏上木廊紅毯後,就被放在地上,耀眼的紅,泛著金光的金色鳳凰,都讓現場的人心生驚歎。.Ъimiξou


    他們從沒想過,自己國家的婚禮,居然能達到如此令人驚豔的程度。


    比起國外的西式婚禮,眼前的一切,都打破了他們被遮蔽的觀念,國外的婚紗也不過如此。


    身穿大紅喜服的聶辭,在盡頭看到新娘出現,含笑抬腳走來。


    兩人在中間的碰頭時,互相見了一個古代禮數。


    他衝著宋星辰伸出手,待對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聶辭收掌握住,領著她緩緩走向盡頭的喜堂。


    今日,坐在主位上的隻有聶辭的母親一人,宋家長輩都不在了,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陸秋靈此時全身不自在,可是作為聶辭的母親,她不出席的話,隻會給外人落下話柄。


    本身她在帝都圈子裏就名聲不美,今日若是退縮,恐怕帝都就待不下去了。


    兩人在司儀的帶領下,行了夫妻之禮,之後向前麵的三張空椅和一個女人拱手行禮,敬茶的環節免了,因為在古代,一般都是新婚次日向公婆敬茶,這裏免了,以後自然也就不存在敬茶一事,外人卻不知曉。


    隨後唐瀾在主持人的話語中,往聶辭手裏塞了一杆喜秤,他們四個人可都著急看看新娘子是什麽樣子呢。


    在眾人的關注下,聶辭突然感覺到了緊張,握著喜秤,緩緩的挑開了膝蓋。


    “喲,可是真的漂亮。”佟清染忍不住讚了一句。


    大概有八個字可以概括,明豔嫵媚,雍容華貴。


    她的眼前順便變得明亮起來,隨後抬眸看向聶辭,勾唇輕笑,露出兩排雪白的貝齒,嬌豔動人。


    這一笑,差點讓聶辭的心髒跳出來。


    隨後是合巹酒與結發,結束後,在司儀的“禮成”聲中,現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而喜宴大廳的門再次打開,兩排身穿漢服的服務生依次進入,現在到了開宴的時間。


    喜宴的標準是最高的,一切的費用由聶辭支付,這也是為了每月的清賬考慮。


    這場婚宴,刷新了很多人的思想觀念,一些年輕人甚至也想著辦一場如此有格調的中式婚禮,來賓的條件基本都不差,喜堂的布置雖說花錢,卻也都能支付得起,


    儀式結束後,兩人去休息室內,宋星辰摘掉了頭上的鳳冠,隻戴了兩支簡單的朱釵,去掉披肩,夫妻倆再次返迴宴會大廳,給諸位賓客敬酒。


    此時伴郎團的作用就顯出來了,為了能讓聶辭晚上能有個愉快的新婚之夜,酒水他們得包攬絕大部分才行,不然以聶辭的脾氣,日後他們結婚恐怕會更慘。


    “吳夫人,神交已久,初次見麵,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吳夫人看到明豔動人的新嫁娘,笑的眉目舒緩,“已經非常周到了,你們讓我見到了屬於咱們華夏文明自己的文化,一點都不比國外的差,西方的婚禮雖說也不錯,但是我更喜歡咱們自己的婚禮儀式。”


    喜宴太多,基本上每桌說兩句話,抿一口酒,就得趕往下一桌。


    否則輪圈轉下來,估計得喝到晚上。


    即便如此,轉下一圈,也已經臨近兩點鍾,到了最後一桌,賓客都已經吃飽喝足了,隻等著就近看看一對新人呢。


    唐瀾四個人此時都已經有些,就連話最少的厲湛洋也不免嘮叨起來。


    兩點半,婚宴結束,眾人紛紛迴到酒店各自的房間休息,晚上的宴會定在了七點鍾,中間還有四個小時可以讓他們休息準備。


    夫妻倆迴到總統套房,宋星辰脫下身上的婚服,一轉身的功夫,瞧見聶辭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眼神清明,耳尖卻泛著紅。


    麵前的女子如同一朵枝頭桃花,在微風中顫巍巍的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紅色的鸞鳳連理刺繡的肚兜,包裹住凹凸曼妙的體態,兩條如玉般的手臂,裸露在外,被手腕的碧綠翡翠襯得更加瑩潤白皙。


    偶爾側身的時候,還能看到一大片滑若凝脂的美背,腰窩正中心的一顆淺色的痣,都顯得性感妖冶。


    “我去洗個澡,你先換衣服吧。”抬腿走向碩大的浴室內,浴室與臥室之間是用一層玻璃阻隔,關鍵那玻璃還是透明的,若是人躺在浴缸裏泡澡,能在外麵看的一清二楚。


    浴室是幹濕分離,裏麵還有兩個毛玻璃隔斷,淋浴房和衝水馬桶倒是看不見。


    等人進了淋浴房,看到影影綽綽的投影,他抬手遮住眼瞼。


    “莫急莫急,還有一晚上的時間。”


    “再等等,再等等。”


    從衣櫃裏取出一件睡袍,她知道,這裏的睡袍都是一客一換的,頂級客房換下來的浴袍毛巾等,會送到酒店專用的洗衣房裏,進行清洗並消毒殺菌,隨後會送到普通客房裏使用。


    除了不是新的,衛生方麵沒有任何的問題。


    換好衣服,迴頭的時間,就看到宋星辰正裹著一件浴巾出來,隨後跨進了外邊的浴缸裏。


    “……”聶辭故作鎮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然後抬腳走過去,推開了浴室的門。


    很好,他媳婦被泡泡保護的嚴嚴實實的,脖子以下什麽都看不見。


    “中午吃飽了嗎?用不用給你再叫點吃的?”他走進淋浴間,透過毛玻璃問道。


    宋星辰能夠想象聶辭的心態,唇角的笑容很是揶揄,“不餓,要不要一起泡澡?”


    “啪!”裏麵傳來一聲響動,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可能是巴掌拍打牆壁的聲音。


    好一會兒,聶辭的聲音才從裏麵傳出來,有些沙啞,也有些壓抑。


    “急什麽,這才幾點鍾。”


    隱忍之下的眼神都泛著猩紅與風暴。


    抬手將溫水換成涼水,衝洗在身上,這才稍稍緩解了體內的暴躁情緒。


    聽到外麵傳來的愉悅笑聲,聶辭知道,那丫頭指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態,鬧著玩呢。


    想到這裏,唇畔卻泛起了縱容的淺笑,晚上有的磨了。


    泡過澡,站在洗漱台前吹頭發,宋星辰也從浴缸裏出來,去裏麵衝洗了一邊身體。


    出來後,看到聶辭拿著吹風機等在旁邊,他已經整理完畢。


    雪白的浴袍規整的穿在身上,腰間的帶子也係的板板正正,似乎是怕被媳婦給扒了?


    “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她的頭發很長,早上為了能做出古典新娘發型,昨晚是用卷發棒卷起來睡著的,此時洗過頭發,三千青絲垂直披散在後背,又黑又亮,特別好看。


    聶辭喜歡這種黑長直,比起那些染成各種顏色的以及燙頭的,黑長直才是他的最愛。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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