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首詩嗎?這麽簡單的事情不就是有手就行了嗎?”


    張世傑這個時候看到陳凡這麽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要求感到驚慌,一臉的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


    難道說這個小白臉又有什麽靈感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才剛剛有了一次靈感,怎麽可能這麽快又有了一次靈感呢?


    就算這個小白臉是老天爺的親兒子,老天爺也不能這麽的對他呀。


    這個小白臉現在內心肯定是非常的驚慌,所以才在表麵上裝的這麽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心裏早就害怕的不得了了。


    他就不相信這個小白臉還真的能夠寫出什麽好詩出來。


    而且這一次張世傑對於自己寫的詩非常的自信,畢竟對於這一次的題目他早就提前知道了,而且為了在這一次的詩詞大戰中出出風頭,他還請了他的父親幫忙改了一下他的這首詩。


    張世傑現在還記得自己的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你的這首詩原本寫的都非常的不錯,現在經過我的修改,相信你明天在詩詞大賽上一定能夠一鳴驚人的!”


    所以張世傑對於自己的這首詩非常的自信。


    他相信如果隻是比寫詩的話,他這一次一定能夠贏的。


    到時候隻要自己贏了,自己還能夠扳迴一局。


    畢竟他張世傑一向都是一個非常高傲的人,結果在今天遭遇到了這麽多讓他丟臉,讓他尷尬的事情,這是他絕對也受不了的。


    陳凡這個時候倒是沒有在乎這個張世傑心裏想的是什麽,而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然後在這個舞台上漫步的走了起來。


    陳凡這怪異的行為突然引起了台下觀眾的議論紛紛,就連網絡上看直播的網友這個時候也是一臉的迷茫。


    “誰能告訴我這個陳凡是在幹什麽,他現在的舉動怎麽這麽奇怪?”


    “啊,對啊,這個陳凡不是說他要寫詩嗎?還說什麽寫詩不就是有手就行的事情嗎?雖然他的確很有才華,而且剛才寫的那首《水調歌頭》也確實非常不錯,但是這麽說有點太狂妄了吧!”


    “唉,我記得我們老師當初給我們說過一句話,一個男人30歲之前不狂,那這輩子就沒有什麽出息了,一個男人如果30歲之後還狂,那這個人這輩子也就沒什麽出息了!”


    “陳凡的這幅動作雖然挺帥的,但是他不是要寫詩嗎?難道說他現在又要跳舞了?”


    “這個陳凡到底是在搞什麽鬼?他的這幅動作也太奇怪了吧?”


    ……


    ……


    不僅這個時候正在看直播的網友看到陳凡的這怪異的行為一臉的懵逼,就連張世傑這個時候看到陳凡這幅怪異的行為也是一臉的懵逼。


    張世傑這個時候也想不明白這個車牌到底在幹什麽?


    在這個時候張世傑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這個陳凡之所以這樣該不會是在故意的拖延時間嗎?


    對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的。


    雖然他不相信陳凡在寫詩上真的能夠比過他,真的能夠寫出什麽好詩,但是有了剛才的教訓,張世傑知道這個家夥真的是很邪門,所以絕對不能給這個家夥拖延時間的機會。


    同樣的錯誤,自己犯一次就夠了,絕對不能再犯第二次。


    “嗬嗬,你要是不會寫或者寫不出來就直說,也沒有人會說什麽的,幹嘛用這種怪異的行為來拖延時間呢?你把我當成傻子了嗎?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來嗎?”


    陳凡這個時候聽到張世傑的話,突然睜開了眼,停止了在台上的走動,看著張世傑,輕蔑的笑了笑:“還用幫你當傻子嗎?你不是本來就是傻子啊!”


    “你……”


    張世傑這個時候聽到陳凡在自己耳邊說的話,頓時非常的氣憤。


    這個小白臉真的是太可惡了,他竟然……他竟然敢這麽嘲笑自己。


    說實話,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話,他早就想一拳打到這個小白臉的臉上了,雖然他不一定打得到吧。


    但是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如果這裏打這個小白臉的話,那實在是太有辱斯文了。


    最關鍵的是,這個男人,呸,這個小白臉比他高了一個頭,而且看起來人高馬大,肌肉發達的,萬一到時候真打起來了,自己要打不過這個小白臉,那可就尷尬了。


    到時候估計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就開始說自己論文比不過這個陳凡論舞,也比不過這個陳凡了。


    一想到這個場麵的出現,張世傑就不僅一陣的頭大。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張世傑氣憤道:“好了,不要再拖延時間了,你要是真的有本事的話,就趕緊把你想好的詩寫出來吧,不要在這裏耍什麽嘴炮了!”


    陳凡這個時候聽到張世傑的話,忍不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本來是不想讓這一刻來的這麽早的,畢竟你雖然這個人心眼很壞,但是還是有點蠢的可愛的,但是沒有辦法,既然你非要這麽快的被啪啪打臉,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陳凡說完之後就直接重新迴到了舞台,一下子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下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嘶!


    嘶嘶!


    這時候旁邊的幾位教授聽到陳凡念的這首詩的時候,一個個都忍不住的道謝了幾口冷氣。ъimiioμ


    這這這……麽好的詩,真的是這個陳凡寫出來的嗎?


    這……這怎麽可能?


    他們本來以為陳凡寫詞都已經夠厲害的了,但是沒有想到聽完這首詩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陳凡寫詩更厲害啊。


    “不得了啊不得了,這小子絕對是後生可畏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首小詩,既沒有奇特新穎的想象,更沒有精工華美的辭藻;它隻是用敘述的語氣,寫遠客思鄉之情,然而它卻意味深長,耐人尋味!”


    “不僅僅是如此啊,這首詩在錘詞造句上更是一絕,你們來看這句疑似地上霜,“疑是地上霜”中的“疑”字,生動地表達了詩人睡夢初醒,迷離恍惚中將照射在床前的清冷月光誤作鋪在地麵的濃霜。而“霜”字用得更妙,既形容了月光的皎潔,又表達了季節的寒冷,還烘托出詩人飄泊他鄉的孤寂淒涼之情。”


    “唉,不僅僅是如此,這首詩的前兩句雖然已經很精彩了,但是這首詩的後兩句那才真的是精華呀!這首詩的後兩句,則是通過動作神態的刻畫,深化思鄉之情。“望”字照應了前句的“疑”字,表明詩人已從迷朦轉為清醒,他翹首凝望著月亮,不禁想起,此刻他的故鄉也正處在這輪明月的照耀下。於是自然引出了“低頭思故鄉”的結句。“低頭”這一動作描畫出詩人完全處於沉思之中。而“思”字又給讀者留下豐富的想象:那家鄉的父老兄弟、親朋好友,那家鄉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那逝去的年華與往事……無不在思念之中。一個“思”字所包涵的內容實在太豐富了。”


    “老夫剛才還覺得這個年輕人狂妄,現在看來他能夠寫出這麽好的詩和詩,他確實有資格狂妄!”


    “對啊,這個年輕人確實有這個資格狂妄,我們這個老東西研究詩詞都研究一輩子了,但是論寫詩也絕對比不過這個年輕人,他的想象力真的是太豐富了,而且看樣子他也在詩詞上有著很多的積累,要不然選詞造句絕對不能如此的精煉,而且能夠準確表達他所要表達的意思,能不說廢話就絕對不說廢話……”


    “是啊,這個小子寫的詩真的是太有靈性了,說實話我都有點想拜他為師了!”


    “老秦你沒有開玩笑吧,你要拜這個家夥為師,別說是他,整個國內有幾個人有資格當你的老師呢?”


    “所謂達者為先,在寫詩和寫詞上,這個年輕人確實夠資格當我的老師……”


    ……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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