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久沒有吃到這樣的東西了!”


    坐在一座大山頂上,看著薑智從戒指中拿出一些用於燒烤的裝置擺上,又從戒指中拿出一些山雞架在火上燒烤時,鍾離炎的臉上現出怪異之色,看著薑智已是放聲大笑起來。


    自從到達這裏之後,差不多每天都處於兇險當中,又有誰會像薑智這樣的自如,與薑智在一起,真的能夠把各種的兇險拋在腦後,鍾離炎的心情也大好起來。


    薑智微笑道:“前輩,第一次相見,也沒有什麽招待的,我們邊吃邊談。”


    已是吃過了薑智燒烤出來的東西,慕容輕雲對於薑智的這種燒烤還真是從來沒有吃過,感覺比起冥光星上的許多美味都還好,主動幫著在那裏燒烤著。


    慕容輕雲現在對於薑智也真是從心底裏麵敬佩和愛戀,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個小女人對自己的男人的那種服帖。


    “薑智閣下身上,我看到了一種憂閑!唉!如果你知道了這裏的情況,相信就不會有那麽的悠閑了!”


    鍾離炎的臉上已是現出一幅沉重的表情,拿起薑智倒好的一杯烈酒一口喝了下去。


    “好酒!”


    “正想請鍾離前輩介紹一下這裏的情況,說實話,我到了現在也沒搞明白這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慕容輕雲表現得非常乖巧,坐在薑智的身邊小心地服侍著。她同樣也不明白大家到來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隻是感覺修真者來到了這裏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發揮的地方,完全就成了一個個待宰的羔羊。


    喝了一口酒之後,鍾離炎歎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到達這裏的了,很久遠了!”


    臉上透著一種迴憶,鍾離炎陷入了一種特別的思緒之中。


    慕容輕雲忍不住問道:“前輩,不是有傳送陣可以每五年傳送一次嗎?你怎麽不迴去呢?”


    這話正是薑智想問的話,也把目光看向了鍾離炎。


    苦笑一聲,鍾離炎道:“不錯,傳送陣每五年就能夠注滿能量進行傳送,可是,你們知道內情嗎?每五年到來時,傳送陣就根本無法傳送任何的人!”又看了看兩人,鍾離炎道:“隻要進入到了這裏,就再也別想傳送迴去!據我所知,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傳送迴去!”


    聽到他說得那麽的肯定,氣氛一下子顯得凝重起來。


    這話說得薑智一愣,慕容輕雲就更加急了起來。驚道:“怎麽會這樣?”


    “無法傳送?”薑智疑惑地問道。


    再次喝了一杯酒,鍾離炎搖了搖頭道:“你們不知道啊,當初我也是這樣想的,在這裏麵掙紮著活動了五年,結果你們猜都猜不到啊,當我到達的時候,那傳送陣正在啟動時,同我一起到來的大量高手突然出現,本來看到了那麽多的高手出現,我們是高興的,可是,悲劇卻是發生了,他們竟然在那裏大肆斬殺自己人,更是在那傳送陣的陣盤中心加入了大量的血汙,造成了傳送陣根本無法運行。”


    薑智和慕容輕雲互相看看,兩人全都難以理解這事。


    隨之薑智的臉上現出了一種恍然的表情,想到了慕容輕雲所講的燕國皇帝等高手被抓走的事情。


    鍾離炎看了兩人一眼道:“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我有了心理準備,也進行了一些防備,可是,你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的變化,他們已經六親不認,修為也突然間變得高深之極,就拿我國的皇帝來說吧,來時他僅隻有圓融層的修為,可是,當他第二次出現時,其修為已是王者層頂峰了!”


    慕容輕雲已是吃驚道:“不是說到了皇劫層就能夠飛升嗎?如果是這樣,控製他們的人不就層次更高,難道有超越皇劫層的存在?”


    鍾離炎笑著搖了搖頭道:“錯了,錯了,我們全都錯了!”


    薑智微微點頭道:“不錯,我也感覺可能所有的人都錯了!”


    鍾離炎讚許地看向薑智道:“閣下是否有什麽發現?”


    薑智從戒指中把那把大刀拿了出來道:“從這把大刀我就知道,這世界並不是我們認識的世界!”


    “戰刀!”鍾離炎的臉上再次現出了一種特別的表情。


    “前輩,你為何一直說這把刀是戰刀呢?”薑智問道。上次那牛頭人就是看到這把戰刀而逃走,現在又看到鍾離炎的表情,薑智對於這把戰刀就產生了一些疑惑。


    “你們是從什麽地方到來的?”


    薑智講了到來的具體方位。


    臉上帶著疑惑,鍾離炎道:“那個地方我去過,傳送陣到是有的,不過,沒你說的那處塔林吧?”


    “沒有塔林?”慕容輕雲滿臉都是驚愕。


    “的確有著一處塔林,那處塔林存在的年代很久遠的!”薑智肯定道。


    搖了搖頭,鍾離炎肯定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那地方我不止一次到過,傳送陣已是存在得很久了,不過,塔林根本沒有,那地方隻是一處荒地而已。”


    薑智的心中已是暗驚,心中在想,難道說塔林也是會移動的?


    鍾離炎已是陷入到了沉思當中,過了一陣才說道:“閣下說得非常不錯,這個世界已是完全有別於我們所認識的世界,皇劫層一直以來都被大家認為是頂峰,隻要突破了皇劫層就能夠飛升到仙界,哈哈……”


    說到了這裏,鍾離炎已是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薑智看得出來,這鍾離炎的笑聲中透著一種怪異,透著一種極度的失望。


    “難道不是嗎?”慕容輕雲已是不解問道。


    燕國的這個才女麵對著這未知的世界,如同一個好問的學生,不斷詢問著。


    鍾離炎仍然在大笑著。


    慕容輕雲道:“書上記錄了許多皇劫層飛升的人們,他們都是有了突破之後破空而去啊!”


    笑過後,鍾離炎端起酒杯大喝了一口,臉上這時已是現出了一種複雜,看向兩人道:“你們真以為他們都是飛升了?”


    慕容輕雲這時已是看向了薑智,對於鍾離炎的說法已是無法理解了。


    鍾離炎道:“錯了,所有的人都錯了,我們修煉的功法本身就出現了問題,也不知道最初是誰把這些修煉的功法傳到了各個星球,搞得大家都以為自己修練的是正宗的能夠成仙的功法,其實,我們所有人修煉的功法根本就是一種朝著相反方向離去的功法,隨著修煉層次的高深,我們離仙界已是越來越遠了!”


    “絕不可能!”慕容輕雲已是激動了起來,有人把自己那麽多年一直修煉的功法說成是離仙道越來越遠,這讓她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


    鍾離炎看向了薑智道:“閣下估計也有所感悟吧,你飛行的方式就已是脫離了現有的修真功法了!”


    這老頭的眼睛還真是毒得很,已是看出了薑智飛行的那種獨特方式有別於修真功法。


    薑智點頭道:“前輩可有證據?”


    “我沒有任何的證據,這是一個比我到來的更久遠的前輩臨死前告訴我的,他比我更近一些,已是親自探到了那真實的東西,可惜的是他也無法真正靠近!”


    說到這裏,看向兩人道:“兩位,我們來分析一件事情,遠古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人們並沒有任何的修真功法,他們卻不斷有人成仙飛升,你們想過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原因嗎?”


    薑智從他的話裏麵已是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微微點頭道:“前輩的話很有道理,其實,應該是並沒有仙界和凡界之後,每一界都有著同樣的元素,隻是濃鬱一些或是不濃鬱一些的區別吧?”


    鍾離炎點頭道:“閣下果然是有智慧的人,不錯,仙凡兩界唯一的區別就是靈氣和仙氣的強弱而已,靈氣強的地方稱之為凡界,仙氣強的地方稱之為仙界,其實呢,靈氣和仙氣根本就在每一界都存在,隻是強弱而已!”


    薑智道:“仙氣對於真氣有著禁錮的作用吧!”


    這次到是鍾離炎驚奇了,對著薑智一豎大拇指道:“閣下竟然已經知道了仙氣的存在了!”


    “什麽?那種禁錮真氣的力量真的是仙氣?怎麽與我們所知道的那種帶著靈動的仙氣有那麽大的區別呢?”


    鍾離炎與薑智互相看看,兩人都知道這事很難解釋,對於一直以來固有的認識,想改變的難度當然很大。


    兩人都沒有去解釋這事,他們知道,慕容輕雲隻能自己去改變這樣的認知才行。


    再次苦笑一聲,鍾離炎歎道:“你們知道我碰到的那個前輩是什麽樣的人嗎?嗬嗬,他曾經也是我們那裏的一個神話般的高手,許多人都是看著他進入皇劫層之後飛升而去的人物,沒想到竟然是到了這殤星之地!”


    薑智的臉上也現出了動容的表情。


    “奇怪吧?嗬嗬,剛才說了的,越是修煉,我們離那仙界就越遠了,其實,我們所有人的修真功法完全就是與仙道背道而馳的一種功法,那位前輩也並不是飛升而來,隻要到了一定的層次,他們就能夠感應到,從而就把這樣的人抓來扔到這殤星之上!”


    “他們?”


    鍾離炎話語中的他們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呢?


    薑智的目光看向了鍾離炎。


    鍾離炎這時的目光向著天空望去,心神中也是震蕩不定。


    “戰刀是怎麽迴事?”薑智問道。


    目光看向了薑智手上的那把大刀,鍾離炎道:“我其實也並不完全知道這事,隻是看到過一次屠殺行動。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一個年輕人,身著的是一身黑色的鎧甲,手中持著的就是這樣的一把黑色大刀,他憑空就突然出現在了一隊牛頭人的麵前。你們可能會以為是一般的那種牛頭人,哈哈,錯了,那些牛頭人才真正是這片地域上的統治者,他們每一個人的修為都超越於皇劫,麵對著這些牛頭人,那年輕人隻說了一句話,‘可以收割了’!說完之後就持刀進行著宰殺,殺完之後把那些牛頭人的屍體往戒指中一收就突然間消失了!”


    “那麽強的一個神秘人!”


    薑智完全能夠想像得出當時的場景,那年輕人置身在牛頭人當中任何揮刀的情況。


    “唉,你們不知道的,那年輕人臨走之時看了我藏身的地方一眼,那一眼看來,我就如同已是死了似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唉,人家看我的那眼神就如同我們去看螻蟻的眼神,根本就提不起宰殺的興趣啊!”


    說到這裏,鍾離炎已是苦笑不已。


    他這樣的高手對於薑智也是一個暫時不可達到的存在,竟然在那年輕人的眼睛裏麵就是一個失去興趣的小人物,這讓薑智和慕容輕雲都陷入到了一種複雜的情感當中。


    這事說到了這裏,薑智和慕容輕雲已是對這殤星更感神秘。


    “戰刀是一種對頭人威脅極大的刀子,我隻知道牛頭人在這樣的刀子之下根本就沒有多少抵抗能力,你有這把刀子在手,相信在這殤星之上到是可以安然一些!”


    鍾離炎的眼神中透著一種羨慕,卻並沒有任何想占有的意思。


    山雞肉食已是撲鼻而入,鍾離炎拿起一隻山雞已是大口嚼著,對於這種從來沒有吃過的獨特味道還真是喜歡之極。


    薑智這時已是閉目清理著思緒。


    從鍾離炎的話語中已是知道了一些事情,這是一個仙氣充沛的地方,塔林可能真是一個能夠移動的地方,並不一定就會固定在一個地方出現,這次大家算是正好碰上而已,修真是與仙道背道而馳的行為,飛升可能另有隱情存在。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著一股強大之極的力量存在,這力量大得視人類如螻蟻,人類一直都被他們所艸縱。


    “前輩,你認為這殤星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據我所知,這個殤星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養殖場而已,也許就是一個仙人專門養殖吃食的地方!”鍾離炎苦笑著說道。


    薑智微皺眉頭道:“假如塔林會不時出現在這殤星之上,可能並不僅隻是一個養殖場吧!”對於鍾離炎的說法,薑智並不完全讚同。


    從鍾離炎的這些話裏麵,薑智感到這鍾離炎也同樣隻是了解到了殤星的一些表麵的東西,這殤星的神秘麵紗還得自己去解開。


    慕容輕雲感到自己的頭腦都已不夠用了,疑惑道:“牛頭人那麽強大僅隻是一個仙人的吃食?”這事還真是讓她感到難以理解。


    薑智心中感歎,牛頭人雖然強大,在自己的黑刀之下不也是不堪一擊嗎?


    想想那些鍾離炎所說神秘人物的強大,宰殺牛頭人根本就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大家互相看看,隻能在心裏麵苦笑而已。


    “你那前輩呢?”


    過了一會,薑智問道。


    搖了搖頭,鍾離炎道:“他一直都在躲避著什麽,我第二次找到他那裏時,他已經失蹤了!”


    又一個神秘之事!


    能夠皇劫飛升之人誰不是驚天之人,他們到了這殤星之地竟然顯得那麽的弱小,可以相信這裏的兇險!


    很快啃完了一隻山雞,鍾離炎笑道:“好長時間沒有與人這樣說話了,我已經快不會說話了!”


    “難道你在這裏那麽長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一些朋友?”慕容輕雲問道。


    “如果你身處在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碰上朋友突然間向你動刀子的地方,你會怎麽樣去做?”鍾離炎問道。


    “為何你又那麽放心我們?”


    鍾離炎微微笑了一下,並沒有解釋。


    薑智知道這鍾離炎看向自己和慕容輕雲的心思,他根本就不擔心會對他有任何的傷害,再說了,自己當時也是與他站在一起的人物。


    端起酒杯,鍾離炎一口幹了之後,站起了身來,看向薑智道:“我感覺得出來,你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希望你能夠在這殤星之上能夠活得很好!”


    又看向了慕容輕雲道:“我們都是待宰之人,人生苦短,與你的男人盡情的歡悅吧!”


    說完這些話,朝著薑智抱了抱拳,用力一踩腳,已是馭空而去。


    沒想到這鍾離炎說走就走了。


    看著那空中鍾離炎遠去的背影,慕容輕雲擔心地看向薑智道:“殿下,我們怎麽辦?”


    這時的慕容輕雲已是被鍾離炎透露出來的那麽多信息再次驚住。


    薑智的目光看向了天空,眼神中透著一種堅毅之情,臉上已是帶著微笑道:“這算是再兇險的事情又能如何?人生不就是在不斷的磨難中前進的嗎?”


    感受到了薑智的那種強大信心,慕容輕雲臉上那種擔憂的神情也得以緩解。


    看了一眼慕容輕雲,薑智笑道:“你是才女,應該會彈琴吧,在此山巔之上,你就彈奏一曲給我聽聽吧!”


    知道薑智在化解自己的擔憂,慕容輕雲看向薑智柔情一笑,拿出了古琴擺放在剛才放置酒具的桌子上,已是彈奏了起來。


    琴聲悠揚,山風獵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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