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不遠處的一個賓館裏的201房,燈光從昨夜一直亮到早上,房間裏彌漫著濃濃的煙味,煙灰缸已經不能在存放煙頭了。然而韓威還在繼續點燃了下一支煙,繼續默默的抽起來。依偎在他懷裏的小麗也是一夜未眠,她和韓威一樣,對賈慶的死壓抑著深深的愧疚感。


    “別抽了!這樣會傷害身體的!”小麗的聲音。


    “沒事!這是最後一支!”韓威繼續巴巴的大口大口的吸。


    小麗有點著急了:“你已經說了幾百個‘最後一支’了!”


    “那你不是也說了幾百次‘別抽了’!”


    “那!你決定怎麽辦?走不走?”


    “我想想!我再想想!”


    “還想啊!走了啦!”


    “好吧!現在就走!立刻!”韓威將吸了一般的煙頭往滿滿的煙灰缸上一戳,下起了決心。


    ..........


    賀雲和柳芸還在市政局的地下室打鬧之際,楊子卿和馬龍已經乘車趕到了宏新街。


    宏新街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這裏有黑白兩道的許多生意人常年在此來來往往。因為這裏地處sh市的郊區而且靠海,海邊上全是亂石和幾米高的巨草,天然的防護屏障構成了一些違法分子的交易場所,上層對此的管理因為困難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sh市青蠍幫的勢力最大,如此豪華的地端自然而然的就也成為了青蠍幫的地盤。


    楊子卿和馬龍將車子停在了臨時停車場,便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搜尋開來。從“過渡街”的賣“白麵”的混混哪裏得知,小虧和敬新堂的全體人員11點鍾將要在這裏的酒吧出沒。


    楊子卿環顧四周,到處都是ktv酒吧娛樂場,在看看手表,已經是11點了,看來他們已經開始集會了。“到底是哪一個呢?那該死的混混卻也沒說清楚。”楊子卿心底暗暗叫板著。


    馬龍看出了楊子卿心急,裝作很酷的樣子道:“楊隊!你不會忘了我是古惑仔出生了吧!雖然,我不做古惑仔已經很多年了!”


    楊子卿一驚,道:“奧!我怎麽這時候掉鏈子了!”


    兩人相對著笑了笑,分別從腰間拿出黑黝黝的墨鏡往臉上一掛,狂妄的朝最近的一家酒吧走去。兩人猖狂的姿勢,配上黑黑的墨鏡和一身黑壓壓的西服,一雙閃閃發亮的黑皮鞋,一身全是黑色,似乎說他倆是黑社會都覺得有點不為過頭了。


    這家酒吧老遠就聽到了它那撕心裂肺的dj《死了都要愛》,馬龍在前頭,楊子卿緊跟著,一身惡氣的走了進去。這種情況下,楊子卿隻得當跟屁蟲咯,誰叫他不是黑社會出生呢?


    前腳剛踏進酒吧,一股濃濃的酒精味就撲麵而來,裏麵黑漆漆的,在霓虹燈的七彩閃閃照耀下,顯得五彩斑斕般,一閃一亮,一黑一紅。中間是一個大大的舞台,一群男男女女正在那裏激情的熱舞,有醉了站不穩了披頭散發的、有沒醉但滿臉淫笑東摸西扯的、有躺在地上滿身汙漬紋絲不動的,總之全是一些懶得迴家,或是迴不了家、或是沒有家的一群孤獨男女。


    吧台在舞場的邊上,吧台背後的酒櫃上的燈光將酒和吧台照得格外的金黃、閃亮。馬龍直接朝吧台走去,在吧台前的凳子上抬著二郎腿坐下。吧台裏的侍應生瘦瘦的,穿的還體麵,小背心加小蝴蝶領,露出帶著紋身的兩隻手臂,接著燈光馬龍清晰的可以看見上麵伏臥著兩條青蠍子。以馬龍的經驗來看,這人必定是混黑社會的,而且是青蠍幫的。因為青蠍幫從不允許外來人或是其他幫會的人文相同的紋身,否則他們將以非常手段來解決。


    看看這打扮,馬龍就知道這必定是青蠍幫的人,便順勢從上衣的內口袋裏掏出一包紅塔山和一個精致的打火機,輕輕的往吧台上一放,大聲的朝那有紋身的的侍應生用沙啞的聲音吼道:“兄弟!來一杯‘汪洋大海’!”


    楊子卿則一直在馬龍旁邊嚴肅的站立著,像個真的小弟一樣,時刻注意著周圍。“冬天還沒有過去呢!穿這麽少,不冷嗎?”楊子卿看了那侍應生一眼,心裏暗想。


    那侍應生瞥了瞥進來的這兩位滿臉殺氣而又特別俊俏的黑衣人,沒說什麽話,隻是專心的調著酒,不去理會楊子卿和馬龍的無理,很快一杯正在冒水泡的藍色酒杯遞了過來。


    馬龍左手按著紅塔山,右手接過那杯汪洋大海一飲而盡,眯著眼,將長長瘦瘦高高的酒杯狠狠的往吧台一蹬,道:“這他媽的什麽酒啊!這麽難喝!再來一杯!”


    那侍應生先是一驚,接著便是一陣不屑,然後漫不經心的問:“帥哥!難喝還要來一杯啊?”


    馬龍拿起吧台上的打火機狠狠的往吧台上一蹬,斜眉豎眼的道:“別他媽的廢話!快點!”


    楊子卿看著馬龍這一驚心動魄的表演,差點笑了出來,隻是用手捂著鼻子,堵住由肚子往上爬的那股氣,忍住不笑出聲來。


    “給!”一句滿是憤怒的話,那侍應生被這麽一折騰,心裏也滿是不爽,畢竟自己也是混黑社會的。


    馬龍接過酒杯,狠狠的朝那侍應生瞪了一眼,道:“咋的了!不爽啊!砍我啊!”接著,再次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那侍應生聽到這話,大腦的神經瞬間繃起,道:“你算老幾?敢在我們青蠍幫的地盤上撒野!”說著,雙手叉腰裝作很叼的樣子,緊緊盯著馬龍。


    楊子卿聽後,毫不猶豫的衝到吧台前,伸出長長的手揪起那侍應生的上衣領子,狠狠的道:“小子!什麽時候出來混的?不知道這是我龍哥麽?說話小心點!找砍啊!”話間,楊子卿已經拔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插在了桌子上麵,20厘米長的刀子在酒吧裏閃爍的燈光的印射下,顯得格外的鋒利。頓時,幾個光著膀子的人圍了過來,將馬龍、楊子卿圍在裏邊,狂妄的滿臉蔑視的盯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兩個鬧事家夥會突然溜走。


    馬龍、楊子卿倒也吃了一驚,但也不敢輕舉妄動。按理說小虧所在的青蠍幫的堂口――敬新堂是準備在11點集會的,現在已經才11點過了,怎麽還有這麽多小混混。楊子卿輕輕的放開那侍應生的衣領,慢慢的轉過臉看著這群兇神惡煞的鬼臉,小聲的試探著問道。“你們難道不是敬新堂的?”


    那侍應生理了理衣領,扭了扭脖子,大聲的吼道:“什麽敬新堂!我們是青木堂!你敢惹我們?”


    楊子卿裝作一頭霧水的樣子,小聲的問道:“難道這裏不是敬新堂?我們走錯地方了?哎呀!也沒錯啊!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為青蠍幫效命嘛!”


    “誰和你一家人了!敬新堂是敬新堂,青木堂是青木堂!”那侍應生愈加的猖狂了。


    楊子卿唯唯諾諾的快速將刀收起來,拍著馬龍的肩膀道:“那!那!那!大哥!我們!”


    那侍應生有點不耐煩了,拍著吧台吼道:“那什麽那!趕快走!”說著揮手,伸出食指指著前麵的大門處,那群人瞬間就退出了一條小路。


    “大哥!那我們走吧!”楊子卿裝模作樣的說道。


    “走?走什麽走!去哪?”


    侍應生愈發的急躁了,瞪著老大的眼,道:“哪裏?你們敬新堂不是在小可酒吧的餐廳裏聚會邀功嗎?”話間像是敬新堂與他有仇似的。


    人群裏突然有一個聲音,小聲的傳來:“不就是騙了一個大款的幾塊小錢嗎?有必要這麽囂張?還在我們酒吧對麵聚餐,這分明是向我們炫耀嘛?”


    “就是!!!”


    “就是!!!”混混們開始起哄了。


    楊子卿聽得很仔細,聽到這裏,打心底樂開了,拍著馬龍道:“我們馬上走!大哥!走啦!”


    馬龍慢慢的起身,盡管已經套出了敬新堂的聚會場所,但還是裝作很生氣你的樣子道:“耍酒的!以後說話注意點!我們敬新堂可不是以前的敬新堂了!以後啊!青蠍幫我們敬新堂最大!”


    馬龍狠狠的說完,將吧台上的打火機和那盒白塔山慢慢的收進外衣的內口袋裏,看也沒看這幫混混一眼,轉頭就朝外邊走去。楊子卿緊緊的跟在後邊,不時的迴頭盯著這幫混混,像和保鏢一樣,保護著老大。


    那幫混混也不敢跟來,也不敢隨便動手,因為幫會裏成員之間打架的話,要處以極刑剁手指的。而這些規矩馬龍是再清楚不過了,當年混黑社會和青蠍幫抗衡的時候,早就見識了他們的酷刑和嚴厲的獎懲製度。


    楊子卿和馬龍輕輕鬆鬆的就走了出來,朝大街的對麵望去,小可酒吧就落在正對麵的大樓的二樓。兩人默契的相互對視,差點笑了起來。“怎麽!這樣就變成黑社會了?”


    楊子卿拍著漸漸走出劇情的馬龍,笑道:“你還挺會裝的嘛?‘這他媽的什麽酒啊!這麽難喝!再來一杯!’”還裝著,重複剛才馬龍的那狂妄的台詞。


    “你不也是!拿出刀子的那姿勢,都把整個sh市的混混都比下去了!”馬龍客氣的答道。


    楊子卿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沒想到!當混混的滋味這麽爽!早知道就混黑社會去了!”接著,盯著馬龍問:“塊頭!你怎麽這麽不會選啊,放著老本行不敢,居然來當警察!”


    “哎!楊隊就別嘲笑我了!我不混黑社會已經很多年了!”馬龍從懷裏的掏出一支紅塔山,迎著大馬路點上,深深的一吸,吐出一縷常常的青煙。


    看著馬龍冷酷的抽煙的模樣,楊子卿笑道:“裝吧!裝吧你!”


    “不像嗎?”馬龍突然笑了出來。


    一陣笑聲後,楊子卿慢慢的緩和了過來,問:“餓了沒?敬新堂的那幫小混混應該開始動餐了!咱倆上去喝幾杯!”


    馬龍很幹脆,直截了當的說:“走啊!我剛才還沒喝夠呢?你就先動手了!”,


    “什麽?扮老大很爽啊?”楊子卿走在前麵,朝不遠的天橋走去。


    “嗬嗬!”馬龍緊緊的跟在後麵,大口大口的吸著煙,好像在擔心在到達小可酒吧前沒能把煙吸完,扔了,覺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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