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帶著青蘿來到眾甲士前,眾士卒齊齊道:“見過將軍!”一甲士上前來道:“將軍,全軍均已到齊,請指示。”


    張凡掃視眾將,淡淡道:“眾位將士,我雜役軍多為人輕視,今天大帥有令,命本將挑選五十精卒入軍參與軍中比武。本將欲從爾等中挑選五十位修為最高,戰鬥經驗最豐富,頭腦最為靈活的士卒隨本將參戰,爾等有誰願往?”眾軍卒聞言,一下子喧鬧起來,七嘴八舌的說道:“將軍,小的願去!小的願去!”


    張凡抬手示意眾人靜下來,隨即淡淡道:“煉骨境以上的士卒出列!”眾人聞言又喧鬧起來,接著近百位甲士出列站定。張凡見狀微驚,說道:“你們修為相當者兩兩對練,但不可傷及對方性命,勝者隨本將離開。”眾將士聞言紛紛找對手對練起來。


    張凡看著眾人對武,麵無表情。稍許四十九位比武勝者出列,齊齊道:“將軍!”張凡掃視眾甲士,朗聲道:“敗者繼續留守軍營,籌備軍資。”剩下的近千軍卒齊齊道:“是,將軍。屬下等會繼續努力,下次定當隨將軍出戰!”張凡淡淡道:“下去吧。”接著便對身邊將士道:“你們四十九人等會兒自行分為五人一伍,共十伍,五伍為一隊,共兩隊。現在即刻迴營,帶上兵甲和幹糧,就來見大帳前等我。”眾人迴稟,隨即快速離去。


    眾人離去,張凡對青蘿道:“我們迴去吧。”隨即兩人快步迴帳。


    稍許。張凡兩人迴到帳中。青蘿看著張凡,輕聲道:“公子,奴婢給你準備飯菜吧?”張凡笑道:“不必了。我剛才才吃過。”青蘿又道:“公子,那奴婢給你準備些吃的和金瘡藥吧?”張凡再次笑道:“青蘿,這些都不用你忙。我們隻需在這裏呆著即可。”青蘿哭道:“公子,奴婢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好?”張凡走上前去,拉著青蘿的小手,輕聲道:“青蘿不用擔心,公子我早已備好該準備的東西了。我來帳中隻是和你說說話而已。”青蘿聞言忙道:“公子要青蘿做什麽?”張凡笑道:“青蘿。本公子這次出戰,並無大礙,但是擔心青蘿安危。所以我離開後,你和軍中將士定要重新轉移駐地,同時積極籌備軍糧。若中途有變,你也不用擔憂。軍中將士定會處理。”青蘿慌忙道:“將軍何出此言。我們這裏不是很好嗎?再說我們剛打了勝戰啊。何須擔憂敵人來攻?”張凡笑道:“以防萬一而已。”青蘿點點頭。


    “將軍!”帳外傳來甲士的聲音。張凡看了一眼青蘿,道:“我走了。”青蘿眼睛微紅,點點頭。張凡早已交代軍中教眾安排好一切,心中無憂,隨即出了軍帳。


    他一出來,兩位甲士上前道:“屬下張勇(趙猛)見過將軍。”張凡見兩人均有煉血境修為,是真龍教中人,便道:“你們都安排好軍中事務了吧。”兩人點點頭道:“將軍放心。都安排好了。我們可以即刻出發。”張凡道:“好!”


    “將軍,你的馬。”一甲士牽著黃驃馬上前道。張凡點點。隨即翻身上馬,對眾人道:“走!”隨即張凡一行五十黑甲精騎向外疾馳而去。


    深夜,一支十人左右的黑衣甲士在北岸山一峽穀中默默徒步前行。不一會兒,這群人接近峽穀盡頭,前方傳來一陣陣江水流動的濤濤聲,四周有些昏暗。時有虎嘯猿啼,狼嚎馬嘶在山穀中迴蕩。


    一黑衣人突然伸手阻止眾人前進,隨即眾人停了下來。為首的黑衣人從懷中掏出十個錦囊,遞給眾人。眾人接過錦囊,快速竄入河穀兩岸的山林中消失不見。那為首的黑衣人則依舊靜立著不動。


    稍許,黑衣人抬眼看了看天上朦朧的彎月,又看看遠處一座高高的山峰,隨即化作一道黑風,轉瞬消失不見。


    片刻,黑衣人來到高峰上。這是幽月河穀中最高的一座山峰,臨近河穀,人站在上麵可以俯瞰整個河穀。此時黑衣人看了眼身邊幾具死屍,隨即又看看那幽幽河穀中那道看上去有些簡陋粗獷的關隘。那高台上火光衝天,照亮了沿河穀而建的大道,照亮了關隘下方的滔滔江水,照亮了穿著甲裝持著鋒矛,一遍遍關隘上方和前後不斷巡邏的騎馬戎軍。


    這個黑衣人不是別人,就是張凡。他今天中午派遣自己所率四十九位精悍甲士,從數萬大軍中挑選了五百修為都在煉血境以上的精卒,分成十組,連夜悄然埋伏在幽月河穀沿岸,準備深夜襲擊戎軍要塞-幽月關。


    他和高狼、秦泰約定當幽月河穀中狼嘯響起,他們就立即率軍進穀,襲殺慌亂的戎軍。高俅和他約定,待到高狼兩人占領戎軍在幽月河穀中唯一的要塞-幽月關後,立即以火箭示意,高俅立即率大軍占據幽月關。


    如今張凡五百精卒已經在河穀中埋伏好了,高狼兩人的兩千精騎兵早已在河穀東南口靜靜等待,高俅也在大營中默默靜候。張凡已經打探好戎軍隊在幽月河穀中僅有五千軍卒,而且有近半分布在蒙蒙山野中作為暗探監視齊軍,有接近一半的軍卒守衛在幽月關中,其他大軍則在幽月河穀西北口的北岸山下安營紮寨。


    張凡要做的就是擊殺幽月關中守關悍卒和將領,同時防止戎軍逃跑與西北的大軍匯合,為高狼兩人占關和高俅進穀爭取足夠的時間。但是此時他看到那玄鐵鑄造的關門,巨石堆砌的關隘,心中不禁凝重起來。


    這些對於張凡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是對於自己那些屬下來說就是天大的挑戰。若稍有不慎,兩千多戎軍會很快將他的五百精卒吞沒。幽月關都不一定能打開。此外,張凡還隱隱覺得自己這麽做對不起輕煙,畢竟輕煙從沒有傷害過自己。自己卻打探了戎軍情報,讓戎軍戰事失利。


    張凡昨天晚上雖然不高興,但心中更多的是對於她的愧疚。他無言麵對她,甚至連劉三都沒有帶迴來。不過他又想了很多,戎國從來都是長生皇的天下,是馬氏家族的天下,輕煙現在還不是戎國的掌權者。另外。自己要統一天元大陸,沒有屬於自己,忠於自己的軍隊。一切都是空談。要收服數百個低級武者十分容易,但是收服數百個先天高手就沒有那麽簡單。張凡也可以將自己的教眾發展成軍隊,但是他們另有用處,而且現在時間不等人。教眾最多算是一群實力強大的武者。顧慮重重。不是軍隊。軍人以服從命題為天職,教眾則沒有那麽高的覺悟。


    張凡要在短時間內掌控可觀的力量,就要打勝戎軍,讓眾人信服,皇帝嘉獎,然後名正言順的接管軍隊,再把他們發展為屬於自己的力量。江湖武林爭鬥和朝廷權利爭奪是有區別的。江湖中人,實力為尊。勝者上敗者下。朝堂之中,人心複雜。權利交錯,個人武力不能使人從心底裏信服,隻有個人的名聲、威望和影響力能叫人跟隨。這是一種利益一致的表現,天下眾人以某一人為尊,那麽大家的行事目的和最終利益均與那人息息相關,同時眾人均在默默維護眾人間從上到下的利益關係。


    因此,張凡決定親自帶領精銳軍卒破關攻戎,提高自己在軍中的威望,從而逐漸掌控軍中力量,讓他們與江湖上的教眾相唿應,一明一暗占據和侵蝕整個天元大陸,最終完成自己一統天元的偉業。


    “將軍!時間到了。”正當張凡思索間,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張凡轉身一看,就見來人是軍中教徒,隨即點點頭,接著對他揮揮手示意他離去。


    張凡看了一眼寂靜的夜空,蒙蒙的山野和天邊那淒清的月亮,知道接下來這裏將會成為人間地獄,血肉浮屠,不禁覺得那吹在臉上的秋風越發冰冷起來。他抿抿嘴,想到全軍指令-狼嚎,狠下心來,發出一聲淒慘的狼嚎:“嗷嗚……”隨即心神一動,取出黑劍,便飛下山去。


    嘹亮的狼嚎一響起,整個狹長的幽月河穀頓時詭異起來。


    片刻,幽月關上,一個個黑衣人躍上關口,一刀刀收割者那些靜靜守衛關口的戎軍士卒。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變成了一具具淌血的屍體。不知不覺間,幽月關中彌漫了起了淡淡的血腥味,周圍山野中的蠻獸嚎叫起來。


    “嗷嗚……”


    “吼……”


    “嗷嗷……”


    “敵襲!”不知誰喊了一聲。接著整個幽月關沸騰起來,戎軍士卒淒厲大喊道:“敵襲!敵襲!敵襲……”頓時周圍山野中的蠻獸和軍卒也跟著淒厲呐喊起來。


    幽月關樓道上,張凡化作一道黑風,不斷穿梭於下方洶湧而來的戎軍,黑劍不停揮舞,一道道紫光閃爍,一片片戎軍倒下。這是一場**裸的屠殺,不是什麽戰爭。戎軍隊清醒得太遲了,他們聞到了血腥味才反應過來,但大多數人剛反應過來就永遠沉睡過去。


    張凡從關上到關下一路殺敵,下了樓梯,來到地麵,周圍已經是一片碎屍,血流成河。前前後後的關門甬道都鋪滿了屍體,那是他的手下的傑作,當張凡殺下關來時,下麵的關門也打開了。


    一個個渾身浴血的黑衣人陸陸續續從兩邊跑來,齊齊道:“將軍,幽月關上下已經盡數被殺。”張凡點點頭頭。


    “將軍,不好了!”眾人話音剛落,北門外一個黑衣人飛奔進來。張凡喝道:“何事?”那人道:“將軍,我們的斥候小隊看到一大群戎軍騎兵正飛速向這邊奔馳來。”


    張凡聞言大駭,立即叫道:“趕緊關上關門!派人迎接我軍大隊!”甲士聞言立即離去。隨即眾人快速清理北門屍體,正要關上北門。


    然而這時一陣陣馬蹄聲快速接近,一陣陣弩雨鋪天蓋地向關門射來。一陣嘶吼聲傳來。


    “賊子爾敢!”


    “殺!”


    “卑鄙的齊賊!”


    張凡哪管其他,見眾人清理完障礙,立即冒著弩雨緩緩關上了那厚重笨拙的玄鐵大門,接著又關上後麵數道玄鐵大門。


    沒過多大一會兒,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迴響在河穀中,一陣陣馬嘶聲和人吼聲響徹河穀。戎軍到了。


    可惜戎國人建造的兵器鋒利,碉堡也不賴,數丈厚的玄鐵大門要數十個高級武者才能勉強推動。戎軍到了關外隻能望關興歎,一匹匹駿馬和一個個甲士撞死,堆積在關前,卻沒見關門有哪怕一絲鬆動。玄鐵大門兩邊,幽月關南北,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張凡聽著外麵的慘嚎聲,聞著濃鬱的血腥味,看向眾人,大笑道:“我們上關看看去,隻要不讓戎軍高級武者殺上來,幽月關從此就屬於我們了。”隨即數十人留守大門,其他人跟隨張凡上了碉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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