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鎮初秋的夜晚寂靜極了,冷風徐徐吹拂著落月鎮空曠街道兩旁稀疏的矮樹,朦朧的月光不知什麽時候從天際浸了下來,讓斷腸客棧旁邊幾株微微搖晃的樟樹顯得孤寂而鬼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顯然今晚天氣不太好,又是出下玄月的日子,客棧早已漆黑一片,客人和夥計們似乎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沒有耐心等待天上姍姍來遲的彎月。


    這時,客棧前方的街道盡頭突然出現一群匆忙的黑衣人,片刻間他們就來到了客棧門前,竟沒有弄出一點聲響。待到他們來到門前,那客棧的門似是有靈性一般,輕輕打開了。眾人見狀什麽也沒說,隻是齊齊點點頭,又胡亂比畫一番,似是交流這什麽,隨即就進了客棧,接著那道有靈性的門自動合上,整個落月鎮又陷入了寧靜,似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天字一號客房,張凡和明月依舊如一開始那般相擁和衣而睡,兩聲輕微的唿吸聲緩緩傳出,似是正在熟睡。客房外,十數個手持黑布包裹的大刀的黑衣人快速接近客房,隨即迅速分成兩隊守候在房門兩邊,接著一瘦小黑衣人悄悄出列,來到雕花布錦的窗前,輕輕對窗戶上的錦布輕輕一點,一個小洞出現在窗戶上,接著黑衣人取出一物,隨即對著窗戶上的小洞輕輕一吹,接著就轉過身來默默等待。


    同一時間,房間裏張凡的床上,他身子還如往常一般熟睡,兩隻手卻突兀的動了起來,隻見一隻手迅速抓著黑劍。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什麽東西,隨即給懷裏的明月喂去。同時自己也吃了那東西,明月似乎睡得很沉。沒有動彈,張凡的動作一切都那麽順利自然。隨即張凡便輕輕把明月抱了起來藏到床下,接著他就悄聲來到門邊靜候。


    沒過多久,隻聽房門“哢擦”的一聲響,接著天字一號客房的門就被打開了,隨即一群黑人閃電般射了進來,剛要向床邊奔去,卻一下子直挺挺的落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響。接著又有十數聲響起齊齊響起,似是約好了一般。同一時間,一道輕唿響起:“不好。”隨即一道還沒跨進房門的瘦小的身影立即轉身一下子從三樓跳了下去。張凡見狀暗恨,立即跟隨而去。隨即客棧又陷入一片寂靜之中,似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張凡剛跳到地麵,就見那瘦小黑影輕輕一躍就跳出了客棧,似是猴子一般。張凡心中恨得直咬牙,一見小賊逃跑,他哪能放過小賊。立即輕身追趕。


    前方的小賊如同黑夜中的魅影,神出鬼沒,東躲西藏,張凡跟在小賊身後追趕。好幾次都快抓住小賊了,小賊卻在關鍵時候一轉身就溜了出去。小賊似是非常熟悉落月鎮中地形,在黑夜裏依舊能同白天一般來去自如。張凡心中暗恨,本想一劍劈了賊人。不過隨即又生生忍了下來,他心中另有算計。


    兩人就這般一追一逃。似是有了默契,每次在兩人快接近時,卻意外出現先前的一幕,小賊憑借鬼魅步法逃了,張凡似是笨拙,總是差那麽一點點沒有抓到那人。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落月鎮外一處密林之中。雖然清冷的朦朧月光從林間斜射下來,讓暗黑的林子微微有些光亮,但是這裏終究還是十分昏暗。張凡追著小賊來到這裏,見此地幽暗詭秘,嘴角微微露出邪笑,隨即跟了上去。然而就在他略微迴想的瞬間,前方那小賊竟然不見了。張凡心中暗叫糟糕,不過隨即又鎮定下來。


    忽然,一陣火光忽然在張凡周身亮起,接著一聲狂笑傳來:“哈哈,沒想到堂堂真龍教教主也會中了我生死判官的小計啊!”張凡不知生死判官是誰,卻也不懼,朗聲笑道:“本教主從未聽說過什麽生死判官,倒是偶爾聽到過閻王養了一條蠢狗,叫什麽‘判官’來著,想必你就是那位吧。”那人再次狂笑道:“張大神醫,任你百般侮辱我,都不會滅了我生死判官殺你之心。你隻能猖狂一時,卻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張凡譏諷道:“是嗎?你就這麽自信?這齊國江湖武林,好像沒有你這麽一號蠢貨啊。”那人再次狂笑道:“張大神醫,這是老子見你醫術不錯才這麽叫你。(.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什麽江湖經驗都沒有竟然敢獨自出來,真是好膽,可惜你今晚要喪命在這裏了,這些都怪你太愚蠢了。”張凡在暗自戒備,緩緩靠近說話之人,同時笑道:“是嗎,在下何時與你甚麽恩怨,以至於你喪心病狂,送死來了?”那人大笑道:“張大神醫,老子不知道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一個毛頭小子處處江湖,掌握了真龍教卻還貪心不足,想壟斷西邊商道,欺壓我們沿路的兄弟,太不厚道了。你難道不知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的道理?”張凡再次笑道:“你這蠢貨,不識時務也就罷了,竟然想打本教主的主意,還找了這麽拙劣的借口,真當我堂堂真龍教教主是傻子不成?”那人笑道:“張教主不愧為西北第一武林勢力之主,腦袋還算不笨。本來江湖上若肉強食,你要是有能力吞並我們岷山馬幫,我們自是無話可說。隻可惜教主最近似乎太狂妄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哎,張教主啊,你說你堂堂神醫仁義無雙,本該好好治病救人,為何要參合江湖紛爭,甚至招惹貴人呢?”張凡心中略有疑惑,笑道:“張某向來行事無愧於天地,何時招惹了哪個胳肢窩裏來的貴人了?”那人心中微疑,隨即笑道:“張教主本來是沒有直接招惹貴人的,隻是張教主到底年少風流,你的行為惹怒了貴人,我們兄弟卻是幫貴人來招待教主來了。”張凡心中略有所感,快速接近那人。同時笑道:“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們岷山馬幫見錢眼開,不顧江湖道義。做了別人的惡狗,想來咬我來了?”那人怒笑道:“張教主真是天真。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什麽江湖道義都是一句空話,哈哈……”


    這時張凡已經看見那說話的黑衣人了,見他離自己不過百步,立即腳踏無蹤步,運息於黑劍,快速逼近那黑衣人,立即一劍向他劈去。那人一劍張凡殺來,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不過待到紫色劍氣劈向他來。那抹笑容已經成為了他一生最後的表情,他被一劍劈成兩半,血肉四濺。張凡見黑衣人死了,心中一鬆,又猛的聞到一股腥臭傳來,微微皺眉,心中卻對於賊人卑劣手段十分不屑。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鐵網猛地從地上彈起,接著八位黑衣人迅速從四麵八方鑽出。張凡見狀心中暗怒。隨即持劍一劍把那地網劈成兩半,然而就在這時,又有八個黑衣人從樹上落了下來,同時一道鐵網從天而降。張凡心中大怒。又一劍把它劈開,同時大喝道:“你這藏頭露尾的賊子,以為小小伎倆能奈何得了大爺?”


    他話音剛落頓時見到一陣陣弩雨向自己射來。心中驚怒,輕輕揮手就把弩箭化作飛灰。同時對於敵人的卑鄙伎倆更是憤怒。突然他感覺到自己腳下猛地一空,暗道不好。立即輕身而起,瞥了一眼那塌陷的大洞中森森鐵矛,心中既無奈又憤怒。他沒有想到敵人竟然用對付普通武者的手段對付自己,若是尋常武者,他們這些手段或許能把對手弄得遍體鱗傷,但既然敵人明白自己並非尋常武者,又何必如此侮辱自己。那幕後主人顯然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激怒自己,好趁機偷襲自己,自己自是不會上當。他想到這裏,不再耽擱,在這裏與敵人玩這些弱智遊戲,於是立即向那些黑衣武者殺去。


    隨即隻見張凡化作一鬼魅白影,不斷遊走在黑衣武者群裏,就如同一道奪命白風,每經過一處都有鮮血飛濺,人頭落地。張凡身穿白袍,在這黑夜裏到底是太過顯眼,他每到一處都見黑衣人四散而去,不過他修為高深,對付區區煉骨境界上下的武者如切菜一般簡單。張凡一路行走殺人,道道腥風伴隨著慘叫聲響起,場麵近似一邊倒一般,有些不同尋常。


    過了一會兒,樹林中武者幾乎都被滅盡,張凡遊走了一段時間,內息也消耗了一二分。這時張凡方才明白賊人先前製造這些假象都是為了削弱自己,激怒自己,最終是真的想把自己殺死啊。賊人這次計劃得天衣無縫,賊心不小,到底與自己有多麽深的仇恨啊。


    他心中大怒,喝道:“你們這些賊人,現在削弱小爺的目的達到了,就不要再藏頭露尾,出來決一死戰吧。”張凡話音剛落,三道聲音傳來:“張教主當真聰明,可惜你明白得有些晚了,我們三兄弟這就送你上路吧。”張凡一看三道黑影鬼魅般向自己齊齊射來,每一人氣息都達到先天後期,心中大驚,不過又生生忍住,立即運轉步伐,運用八分內息於劍,接著一道刺眼的紫光閃電般射向四周,那三個先天後期見狀齊齊大驚:“怎麽可能!”隨即隻見一片紫光射入三人腹中,三道熱血流出。三人被張凡一劍重傷了,他們心中大怒,齊齊喝道:“小賊,你竟然傷了我們,我們拚死也要把你擊殺於此。”說著三人稍微一緩就拚命向張凡劃出三道黑芒。張凡見狀不敢小覷,立即運轉步伐躲開,隨即又持劍向其中一人斬去,還未待三人反應過來,隻見一道紫芒沒入一黑衣人脖頸,接著一股熱血噴出,一個大好頭顱落地。


    其餘兩人見狀一驚,隨即大唿:“三弟!”張凡此時哪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立即再次持劍斬去,隨即又一黑衣人攔腰斷開,腥味撲鼻,鮮血飛濺,那人之說了一聲:“啊……”他還未說完,身體就斷成兩半,掉在地上。


    另一黑衣人見狀嘶吼一聲,直接持刀向張凡劈砍而來,竟不顧自身安危,要與張凡同歸於盡。張凡見狀一驚,趕緊閃開。他躲過了黑衣人拚命一刀,染血白袍卻被勁風撕裂,破碎開來。張凡見那黑衣人由於太過用力沒有攻到張凡,收不住力,向前拋去,心中暗喜,立即持劍劈去,誰知那人詭異一笑,立即轉身迎麵劈來,頓時黑劍碰上長刀,發出“哢擦”的聲響,黑劍以一種無畏之勢向黑衣人劈去。黑衣人見狀一驚道:“這……”還未待他說完,黑劍就狠狠把他劈成兩半,頓時地上又是一片狼藉。


    張凡剛殺死黑衣人,立即轉身四顧,沒見人影,剛要出聲,就聽見遠方傳來一道稚嫩之音道:“小子,我還會再迴來的。”張凡聞言微微一愣,方想追趕,隨即又停住腳步。隨後他剛欲離去,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林子裏傳來。(未完待續。。)


    ps:每一件事情都不會無緣無故發生的,前因後果,恩怨情仇,總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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